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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把皓兒抱上車,一個小丫鬟急匆匆跑上前來,“公主!公主請留步!”承熹詫異回頭,那小丫鬟氣喘吁吁說:“婢子是皇子妃身邊的,我家主子今日戴出門的五尾金鳳華勝不知落在哪兒了。”

“主子今日只帶著我們兩個丫鬟,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這都要啟程了,主子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還請您相助一二。”

這五尾金鳳華勝是身份的象徵,乃是華勝上雕有一隻涅槃金鳳,五尾正正對應她的身份。身為皇子妃,別說是這象徵品銜的首飾,便是宮中賞下的普通首飾,都有尚服局的司飾女官條條目目詳細記錄在案,輕易不可損壞,若有丟失更是麻煩。

前朝時更有後宮寵妃因頭上戴著的鳳尾簪多出了一尾,觸怒皇后被當眾杖斃的事。何況今日有許多觀禮的平民百姓,若是被哪個男子拾了去,更不知會傳出什麼來。

這般重要的東西丟了,也難怪大皇子妃要著急了。

承熹帶著紅素和牽風兩個丫鬟一起找,留下來善後的女官也把手中事擱到了一邊,二十四儀衛也被喊來幫忙。

承熹本想叫皓兒先隨母后回宮,皓兒卻硬要留下來陪她一起。她又不好讓母后帶著數十位夫人等著,便讓紅素傳話叫她們先行。

約莫小半個時辰,才在織室中找到那華勝,還是一位蠶娘拾到的。那蠶娘怕惹了禍事,才沒敢貪這昧心財。

好歹把這般緊要的物事找了回來,成雅風另給了重金酬謝那蠶娘,眾人總算鬆一口氣。

把那五尾華勝用絹帕小三擦乾淨了,重新簪在了發上,她挽著承熹的手感慨道:“今日得虧有你,不然怕是到天黑也找不回來。此行來的夫人裡頭沒一個是我熟識的,母后……唉,又待我不親近,我也不敢拿這樣的事去煩她。”

這話承熹不好接,母后從來不是寬宏大度之人,對大皇子幼時犯下的錯事至今仍不能釋懷,如何能待大皇子妃親近?只好笑笑沒作聲。

兩人這便遲了一步,出門再看,眾位命婦的車輦都走得看不見影了。此處只餘得八輛馬車,那兩輛四騎的是承熹和大皇子妃的馬車,邊上簡陋一些的是欽天監官員和幾位隨行女官。

卻另有一群身穿侍衛服飾的人等在此處,打頭的是個中年男子,穿著一身三品紫檀色深衣,目光炯炯孔武有力,他那衣裳被一身強勁肌肉撐得緊繃繃的,彷彿極不合身。

見公主和大皇子妃出來了,那男子連忙迎上前來跪地問安:“卑職京兆尹馮頌,奉皇后娘娘之命,率五十侍衛留待此處護送公主回宮。”

想來是怕路上只有二十四儀衛不能照應周全,皇后便留了五十侍衛等她二人。

“勞大人費心。”承熹道了句謝,把皓兒扶了上去,自己也入了馬車。

江儼盯著京兆尹馮頌的鞋子細細瞧了瞧,目中似有疑慮。馮頌一臉茫然,不明所以地回視過來,江儼又瞧了兩眼,什麼都沒說。

此行一路泥塵,連他腳上的皂靴都沾了些灰土,可這馮頌的皂靴上卻乾乾淨淨,連一絲半點的泥印子都瞧不見,似乎有些不妥。

江儼沉思一會兒,待想明白了,一時覺得好笑:想來今日出門前,這位大人還特意備了一雙乾淨的鞋子,到了此處便扔了髒鞋子把這雙換上,大概是怕貴人瞧見了不喜罷。

江儼入宮多年,知道一些宮人為討貴人青眼,再細緻的事也能想到。在太子身邊呆了五年,更是見過不少類似的事。比如有位大人因為個子太高,在太子面前時常常彎著膝縮著脖子回話,就怕讓太子見了不喜。

此時,江儼只覺得這位大人太過謹慎了些,卻也沒太在意。

沿途盡是一望無際的田野,此時初初長了嫩葉出來,滿目都是一片新綠。間或能看到農民整整齊齊墾出的田地,草木朝氣勃勃的清香盈滿鼻間。

遠遠望去,還能瞧見小小的村莊落在青山秀水間,被小溪環繞,裊裊炊煙更添了許多生氣。

京郊的田地都是官府劃好的,沃土之上深綠、新綠、油綠、豆綠……一格一格整整齊齊排布著,不同的顏色即是不同的作物,

皓兒從車窗裡探出腦袋看了一路,時不時地發出一兩聲驚歎,眼睛裡滿是亮晶晶的神采,比往日得了太傅的誇獎還要開心。若不是承熹一手抓著他的後襟,他怕是會栽出車窗去。

“孃親,那是什麼?”

承熹認認真真瞧了瞧,那片田裡綠汪汪的,大葉子的新草豎直長著,約莫一個孩子高,上頭也沒開花。她沉思須臾,“大概是種的草吧。”

皓兒扭回頭來一臉呆怔:“農民伯伯種草做什麼?”

以前在書裡看過,好些牲畜是吃草長大的,承熹便答:“農民會割豬草餵豬,牛羊也會吃。”

皓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馬車周圍聽到此話的侍衛都抽了抽嘴角,憋著臨到嘴邊的話沒說。偷偷瞟了公主兩眼,公主這實打實的門外漢,居然還說得一本正經,這不是誤人子弟嘛!

江儼也朝田野裡瞧了兩眼,一時默然,不忍心眼睜睜看著皓兒被公主誤導,打馬靠近一些說:“那不是草,那是拔節的青麥穗。”

——跟孃親說的不一樣。皓兒唰一下扭回頭,看孃親耳根都紅了,又默不作聲地扭頭看向窗外,指著另一處問:“魚叔叔,那個是什麼?”

“那是豆莢,一年種兩回。”

承熹捂著臉頰十分懊惱,平時書看得多了,又在民間走動得少,總覺得世間萬物無論什麼都能代入到書中。她只憑以前看過的兩本農書,就覺得自己想的是對的,在這群長在民間的侍衛面前信口胡言,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嗎?

馬車吱呀前行,騎在馬上的江儼行得慢了一些,盯著地上的車轍印定定看了半晌,忽的覺得不對勁。

公主的馬車是雙乘車,裡頭茶案擺飾軟墊一應俱全,車壁上左右各四個木格,茶棋文玩什麼都有。也就是說,公主的馬車要比普通的馬車重上許多,往往能比別的車馬壓出更深的車轍印。

然而一連三日都未曾下雨,這條道又是鄉間車馬常行的直道,地面是被踩實了的。

雖說公主的車馬從未在鄉間行走過,可江儼對力道和重量的估計卻極其精準,地上這車轍印足有半寸深,按理說公主的馬車是壓不出這麼深的車轍印的。

想起京兆尹那雙古怪的鞋子和緊繃繃有些不合身的衣裳,江儼緩緩顰了眉,一種不好的直覺襲上心頭。

他突地叩響了車壁,未出聲便徑自掀開側窗的錦簾,朗聲問道:“公主可還記得,幾年前你我同遊,曾在這京郊遊玩?”

承熹一時愕然,聽了這話直覺摸不著頭腦。她多年來都極少出宮,出宮寥寥幾次,要麼是去舅父家裡住,要麼是去明珠家裡走走,在京城中逛的次數都極少,又如何能來這京郊?

他這話說得莫名其妙,可承熹知道江儼一向謹言慎行,無論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都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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