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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末代哀帝在位後期,江南水患接連三年不斷,多少流民無家可歸,竟成了小股反賊,搶了府衙的糧倉。朝廷輕易壓制,卻激起了民憤,無數流民竟組成了起義軍。

那時候,一句“民無食用,國無賢能。修法禁言,國之將亡”甚至被當成了幼童學話時所唱兒歌之詞。

只短短四年時間,大興開國帝王兵臨皇城,逼得前朝哀帝退位自縊,改朝換代也不過短短四年時間。

這一切,說到底不能全算作江南水患的原因,可那場持續三年的天災卻是最直接的原因。

承昭垂著眼,盯著虛空出神。想到這場突如其來的天災,他心中冷冷一笑。所謂的老天爺發怒,根本就是個笑話!宮廷的書庫裡有數百年前就留下來的西洋學者手札,上面寫明瞭各種天災的產生原因。

可那一類書自前朝起就被列入禁/書,因為一旦讓百姓知道了天災不是上天對皇室不德的懲罰,那所謂的真龍天子與老天爺也沒有半點關係,皇家沒了尊榮,更會惹來禍患。

到了豁達開放的大興朝,那一類書還沒被解了禁,可見君王忌憚。

文宣帝也為這事焦頭爛額,這是他即位二十多年來頭一回遇上地龍翻身,也沒前例可循,連忙叫史官翻史書記載。

一眾史官在偌大的國史館裡頭汗流浹背得翻了一個下午,才搜刮出關於地龍翻身的隻言片語。大約是這事不吉利,攤上這事的皇帝都不愛寫,好多記載都只是一筆帶過。

太醫只能給文宣帝施針穩住心神。此時他唇色淡白,面上也有些倦意,“襄城正是我大興龍脈所在。那是太|祖起事之地,前朝末年時太|祖不過是個襄城小吏。他聚集了江南一地的流民組成了起義軍,憑的是頭腦、武藝和一幫重義氣的兄弟。”

“起義軍與前朝朝廷抗爭四年,直到第四年打入京城後,才一口氣發下軍餉和傷亡將士的撫卹金。襄城是太|祖發跡之地,那時跟著太|祖到最後的人,都成了封疆大吏。故也有襄城出武將的說法。”

正如徐家,也是這麼起勢的。

承熹猶豫須臾,問:“父皇,我那府邸底下真的埋了金條?”她生在京城長在京城,雖說封地在襄城,但從沒去過。卻也知道襄城的公主府是座老宅,從小吃穿華貴,以皇家的財力來看,以金為牆,聽來也不覺荒唐。

文宣帝哭笑不得:“這二百年來你那府邸不知修繕了多少回,牆皮底下怎麼可能有金條?這等無稽之談,定是有心人弄出來的名堂。”

承熹神色輕鬆了些,卻覺得父皇神色莫辨,似還有未說完的話。果不其然,文宣帝皺了眉,語氣沉沉又道:“可這襄城,確有一件動不得的東西。”

“承熹,父皇記得你小時候讀過不少史書,可記得太|祖是何出身?”

承熹點點頭,合上眼背道:“時年天災不斷,民間哀鴻遍野。太|祖其友人曰:‘待君拔諸水火,登於衽席’。太|祖心繫天下,憂國憂民,遂於襄城揭竿而起,天下雲集響應。”

一旁垂首靜靜聽著的江儼不由抽了抽嘴角。

文宣帝看他這表情,猜是江儼知道些實情,便讓他答。

承熹從小看得都是正經史書,江儼卻是民間長大,江家發家的歷史比大興建朝還要久,江儼是知道一些的。

可這畢竟是公主的老祖宗,不能出言不遜。江儼斟酌了下語句,才小心開口:“前朝末年江南旱澇齊聚,許多農民顆粒無收,國庫空虛,本就不多的賑災糧款經貪官汙吏層層盤剝,餘下的不足十分之一。”

“太|祖皇帝沒讀過書……”江儼略略抬眼瞧了瞧文宣帝和公主和神情,覺兩人並未生氣,這才放心,接道:“太|祖家徒四壁,吃不起飯,但以前曾跟鏢師學過一身功夫,為謀個生路便在一戶地主家做起了武師。”

“那地主家裡頭有個小姐,行事無度,與兄長一齊跟著太|祖學功夫……久而久之,二人便生了情意。”

承熹頓覺不妙,一個是年少驕縱的閨閣小姐,一個是心有雄心壯志卻落魄潦倒的武師。兩人情形與她和江儼差不多,想來是經了一番坎坷。

剩下的話不太好說,江儼正猶豫間,文宣帝嘆道:“無妨,你繼續講。”

江儼輕咳一聲:“兩人下幽會的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被那家老爺知道了,要打死太……”覺出這般稱呼實在為難,只好換成了:“要打死那武師。”

“那武師自然不忿,他一身力氣,又是氣怒之下,一失手便把那地主給打死了。”

“武師搶了地主家的糧倉,分給了窮人,領著他們一路打到了縣城。”江儼淺淺皺著眉,似有些不敢苟同的樣子,“地主的那女兒心如死灰,幾次三番尋死覓活,太|祖卻把她強娶為妻,打仗時也一路帶著,寸步不離。”

“前朝吏治昏聵,志同道合的人紛紛雲集響應。後來,太|祖走南闖北有不少大見識,底下的人獻上了不少美人,太|祖一時難以自持,納了好幾房妾。那地主家的姑娘終究還是香消玉殞了。”

承熹直聽得瞠目結舌,史書上頭完全不是這樣講的。史書上頭說太|祖與祖皇后兩人患難夫妻,說祖皇后乃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奇女子,隨著太|祖南征北戰。卻在途中染上惡疾,不幸香消玉殞。

太|祖自那以後再未娶妻,後位空懸,仙去之時仍哀哀喚著妻子的閨名,兩百年來傳為佳話。

原來這患難夫妻不是兩廂情願,原來這恩愛也不是真的恩愛,原來這香消玉殞竟是被逼死的……

承熹一時竟有些恍惚,直覺分不清真假:她看了許多遍的正經史書,早已爛熟於心,多年來深信不疑。

可此時聽來,竟是江儼口中所說的野史更為可信一些。史書裡的人物是刻板的,是無半點缺漏的,野史講的卻是有血有肉的人物。赫赫英名的太|祖在她心中的印象頓時打了個折扣。

文宣帝唏噓了好一會兒,也不知心中感慨了什麼,又接著先前的話說:“這襄城,確實有一件動不得的東西。”

“祖皇后的埋骨之地就在承熹你那公主府裡。你公主府所在,便是原先那地主家。”

承熹心中一寒,她從小就怕這些,此時頭一個反應竟不是為祖皇后悽婉而短暫的一生哀嘆,而是慶幸自己長在宮中,從未去過襄城,也沒住過那府邸。

晌午那醉酒公子的龍脈風水一說,承熹半信半疑。此時文宣帝便喊了欽天監監正來問了問。

那監正約莫而立之年,身材頎長

作者有話要說:那監正約莫而立之年,身材頎長,闊袍廣袖,上頭銀線勾出的萬千紋路磅礴大氣。

他眉心處有一條深深的豎紋,恍眼看過去竟像又生出一隻眼似的。見他闔上了眼睛,袖中露出的指尖胡亂勾畫,似乎在默算什麼。

他眉心那條豎紋瞧著十分古怪,承熹細細瞧了好一會兒,那人忽的睜開雙眼睛定定瞧著她,承熹心口一顫,略略避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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