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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發現了這溪水的流向,我們八個幸運的傢伙非常欣喜。之前死水潭的經歷和疑問都沒去想那麼多,似乎只要再狠狠地堅持一會兒,就能離開遠山山脈,奔赴我們真正的新的生命。

死老頭還是在我身後緊跟著,又開始了嘮叨:“這都怎麼回事啊?這一路都走不黑怎麼的?雷子,你看我們這一身的腐臭味兒,怎麼受得了啊?”

我嘿嘿笑笑,說:“你當年殺了好幾個漢奸,怎麼就不見你這麼嬌氣,到這歲數上來了,還變成了富貴命不成。”

死老頭便也笑了:“我啥時候富貴命了?頂多是個小姐的身子丫鬟命罷了。”

振振扭頭過來呵呵地笑:“你還丫鬟啊?就你這模樣,當個丫鬟別把人嚇壞。”大夥都笑了。

過了死水潭後,四哥拉著啞巴走到了最前面,估摸著又這麼走了有兩三個小時吧,啞巴突然在前面把四哥和大夥攔了下來,並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哥兒幾個本就是驚弓之鳥,見啞巴這麼一驚一乍的,便都很是警覺地停了下來,各自眼觀著四面,耳聽著八方。啞巴卻一把扭過身子來,背對著我們正對著的前方,然後伸手在四哥手掌上不知道寫了些什麼。四哥會意後沒有說話,然後蹲下來繫鞋帶。我覺得似乎有古怪,便盯著四哥,只見四哥假裝繫鞋帶,一隻手撿起了腳邊的一塊石頭,另一隻手伸出手指比畫著“三……二……一!”

到比畫到“一”的時候,四哥“忽”地一下站了起來,啞巴也猛地一個轉身往我們正前方衝了過去。一個是扔了石頭,另一個是扔出了手裡的刺刀,一起砸向不遠處一棵樹的上面。

我們另外六個人都給紮紮實實地嚇了一跳,石頭和刺刀落了空,狼狽地掉到了地上。樹上除了被石頭和那把刺刀打得樹葉“嘩嘩”地響了響外,沒有任何不尋常的動靜。四哥愣了愣,扭頭對我們說:“沒啥沒啥!我和啞巴有點兒神經過敏罷了。”

大家舒了一口氣,吳球便罵啞巴:“死啞巴,本來咱就一顆小心肝懸在嗓子眼兒裡了,你還來這麼一出,想把咱嚇死不成。”

四哥便瞪了吳球一眼,吳球立馬改口道:“不過啞巴你這警覺性還是要發揚,大家的安全也還要你多多看著點兒。”

海波哥故意呵呵地笑,說:“行了行了!沒啥就好!你們四哥和啞巴還不是怕有啥情況?”說完拍拍啞巴的肩膀,說:“下次看準了再動!也免得讓大家虛驚一場。鬼子總也不會爬樹上逮我們吧。”

啞巴點點頭。就在啞巴點頭的一剎那,剛才他們扔東西過去的那樹後面的林子裡突然又“嘩嘩”地響了,這響聲是從林子上方傳來的,應該是樹上有玩意兒在動。我們一起望了過去,林子很密,也沒看見什麼,只是樹葉在那晃啊晃罷了。然後一串恐怖的聲音傳了過來:“哇!哇!呀……”聲音好像是嬰兒的啼哭,可是那嗓門卻又似乎是一個正在長喉結的半大小子變聲發出的聲音。怪叫聲響了有大概五六秒,伴隨著林子上空樹葉的“嘩嘩”聲,最後一起停止了。空氣中也沒有一絲風,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又重新靜寂下來。

我們都嚇得一張張老臉雪白,站在那兒不敢亂動一下。沉默了一分鐘吧!振振一把跳了起來,手裡揮舞著越獄時他帶的那把用磚頭磨成的小小的石刀,對著前方大聲吼道:“啥玩意兒!給老子死出來!看老子不活剮了你!”

林子深處對他的囂張沒有任何回應。大鳥和吳球給振振這麼一下驚醒了一般,也各自摸出身上帶的石頭磨成的尖刃什麼的武器,對著那林子深處開始罵街:“啥鬼東西!別給咱逮到!”

海波哥也有點兒激動,跟著吼上了一句:“逮到你這鬼東西,看老子不生吃了你!”

我聽著海波哥這話,胃裡又翻湧了起來。看來海波哥吃那生兔子還吃上癮了。

他們這麼對空氣罵了一會兒,反而大家膽色又上來了點兒,畢竟本來就是一群在戰場上死過一次的傢伙。四哥說:“應該是猴子,大概是受了驚嚇吧!”

死老頭卻還沒有從那怪叫聲中晃過神來,在我身邊說道:“不會是山魈吧?”

四哥便罵道:“老鬼別又開始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弄得神神鬼鬼的來嚇唬人!”

死老頭捱了批評,忙不吭聲了。海波哥抬頭望望天,說:“這時間過得還真慢啊!難道是咱這麼一路跑,自個兒覺得有了很久,實際上壓根兒就沒出來多久還是怎麼的?”說完對著四哥說道:“怎麼樣?也都累得夠戧了,休息一下吧!”

四哥也抬頭看了看天,說:“那就休息一會兒唄!”說完從口袋裡摸出個日本煙盒來,裡面就剩半個菸屁股,四哥用小鬼子那上面貼了美女圖片的最後一根火柴點著了,自個兒狠狠地吸了一口,再遞給海波哥。

振振望著那菸屁股吞了口口水,然後一屁股坐到我和死老頭旁邊,對著死老頭說:“死老頭!你知道的東西還挺多哦!還知道啥山魈什麼的。”

那邊海波哥便也說話了:“是啊!死老頭!山魈是啥玩意兒,說來聽聽唄!”

死老頭衝海波哥呵呵地笑笑,然後小心地看了四哥一眼,見四哥也沒說什麼,正靠著樹望著天。死老頭便點點頭,說:“在我們老家,以前倒有這麼個關於山魈的傳說,當然咯!四哥說得對,也都只是神神鬼鬼的傳說。嘿嘿!傳說就是了,說給大家聽聽,打發點兒無聊時間罷了!都別往心裡去。”

吳球便罵道:“要你說就說唄!廢話這麼多。”

死老頭頓了頓,說出了這麼個故事:

那是袁大頭剛當上大總統的年月,死老頭的老家是個鳥不拉屎的山區小鎮。周圍都是群山,環抱著這個不大的鎮。而大革命卻沒有因為這群山的阻隔而止步,於是,就在那個六月,小鎮的最高領導人由當時的胡縣令變成了他兒子——一個只有二十三歲的小鎮惡霸胡霸天。

胡霸天之所以那麼快地躥紅,原因就是他所謂的大義滅親。帶著一群半大孩子,剪掉辮子後,首先針對的目標就是自己的父親,並毫不留情地把胡縣令關進了縣衙大獄。

胡縣令一個老舉人,怎麼經得起這麼折騰,沒過幾天就死在了大獄裡。鎮並不大,老一輩的都私底下說:“這胡霸天總會遭報應的!雷公打雷總會打死這小崽子的。”

私底下說歸說,可在那革命的年代,又有誰敢對那翻天覆地世界的變遷大聲指責呢?胡霸天搬進了所謂的縣長大院,胡縣令則被安葬在一個淺淺的墳裡。胡縣令的老婆胡夫人的房子也被徵收了,胡霸天說這封建王朝的餘孽,就應該送去吃點兒苦,撥了鎮外的一個小山神廟,讓胡夫人住了過去。

胡夫人面無表情地在一個冷清的早晨搬去了鎮外。最開始幾個月,胡夫人還每天到鎮上來買點兒菜什麼的,也不和人說太多話,畢竟一說開了,都會罵她那親生的兒子。胡夫人就算再恨再怨,但總是自己身上的肉,不好埋怨誰。

那年入冬,天氣額外地冷。賣菜的農民便發現,胡夫人有些日子沒有到鎮上來了。起初也都只是幾個老漢隨意地提了提,到之後日子有半個月了,便覺得似乎有些不妥。於是就有人找到了胡霸天,說:“你也得去看看你娘啊!在那鎮外一個人的,萬一出個啥事也不得勁兒啊!”

胡霸天坐那聽這情況,抓了抓後腦勺,就開始扯上了:“我老孃不會是跟著封建王朝的那些辮子老頭跑了吧?聽說北京城裡還真有些老東西在玩復辟。那可不行,咱要去好好看看,免得大辮子們在老子眼皮底下翻了天。”

一干披著短髮的所謂的革命人士跟著胡霸天革命到了極致,害上自己親爹親媽的報應娃浩浩蕩蕩地出了鎮。也是巧合,一干人等吃了中飯才出發的,到了那山神廟外也就三點多鐘。可偏偏那一會兒天陰陰地暗了下來,颳著不小卻又似乎很有針對性的風。遠遠地看去,山神廟透著一股肅殺的氣氛,好像裡面的神怪正在皺眉,怒氣都是因為胡霸天這逆天的傢伙的到來。

幾個小跟班便在胡霸天背後犯慫,小聲說:“縣長,你看今兒個咱是不是算了,這鬼地方怪嚇人的,這模樣你娘應該也不在裡面吧!”

胡霸天那時候也才二十四剛過,嘴唇上還黑黑的只是些絨毛,心裡自然也有點兒害怕。但誰讓他是縣長呢?一咬牙一跺腳,胡霸天轉過身對著身後的孩子們一揮手:“同胞們,這山神廟本來就是咱三民主義要打倒的藏汙納垢的地方,我們革命黨,要打破的是什麼?就是這封建的一切!越是這麼神神鬼鬼的,越是考驗我們的時候,來!讓我們像孫先生他們一樣,像袁大總統他們一樣,徹底地推倒它!”

說完,胡霸天帶著激動不已的革命黨們,進了山神廟。

山神廟裡冷冷清清,除了可憐巴巴的山神像哭喪著臉在那兒站著。牆角一床破棉絮,上面整齊地疊著一床被子,旁邊擺著個盆,裡面放著一條毛巾。角落裡還放著個桶,裡面裝著小半桶水。一切都說明胡夫人確實在這裡住過,但人卻不在。胡霸天便一揮手,要革命黨們在廟裡廟外找人。

胡夫人確實不在,但有個革命黨卻招手要胡霸天過去。胡霸天跟著他走到神龕後,只見山神爺雕像後面的角落裡,用稻草另外打了個地鋪,並也象徵性地放了個枕頭。胡霸天大驚失色地說:“還真有復辟派在這廟裡潛伏著,看來我們不虛此行。”

革命黨們便也興奮起來,七嘴八舌地分析上了。那種偏僻的小鎮上,對於革命也是一種胡亂的任憑几個所謂的革命黨臆想出來的罷了。正胡亂說著,突然廟後面一個革命黨在那兒怪叫。大家忙跑了出去,只見兩個人指著廟後的樹上,雙腿在發抖。大家便順著兩人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個人頭似的東西掛在樹上,垂下來一頭長髮。

胡霸天也嚇呆了,雖然說這孩子沒心沒肺,但畢竟胡夫人是他親孃,他這該遭天譴的性格也始終是胡夫人給從小寵出來的。那一會兒便也大聲喊道:“娘!是你嗎?”

人頭沒有回應,革命黨面面相覷。有兩個膽子大的便上前了,用石頭對著那人頭一樣的玩意兒扔了過去,一個黑糊糊的球便掉了下來,大家都站在原地不敢靠前。胡霸天便犯渾了,上前撿了起來。這不撿不打緊,還真給嚇破膽了。這還真的就是胡夫人,並且臉上被什麼啃過一般,都是牙印,黏黏的似乎還有口水。

所有人都嚇得腿肚子發軟,胡霸天自己也一鬆手,那人頭掉到了地上。一干人都忍不住往後退,而胡霸天像著了魔一樣,一個人站在人頭旁一直抖,卻不知道動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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