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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裝輕鬆地看著面前的死老頭,而我的一隻手卻按在地上,如果死老頭的回答鑽進了我設計的局裡,那相信第一時間撲向他的也就是我。

而死老頭卻撓著後腦勺,喃喃地說道:“這個我倒要想想,別急。”

周圍的幾個兄弟也都沒說話,齊刷刷地望著死老頭,似乎感覺到我問的話肯定會得出什麼結果。我卻警覺起來:如果死老頭不是日本人的奸細,那這會兒身邊確實存在的那個敵人,應該也是非常緊張的,於是我又假裝無意地往身邊其他人的臉上瞟過去。

這一干人等都緊鎖著眉頭,沒有讓我捕捉到有什麼不對勁兒的表情,而振振反而還擔憂地望著死老頭。和他的擔憂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他身邊的吳球,似乎還有一種幸災樂禍的神色。

死老頭想了幾分鐘,扭過頭來對我說:“我好像記得那傢伙當時是在抽著鴉片煙!穿得很隨便,應該是套睡衣吧?對,就是一套睡衣,而且是綢子的。”

我暗地裡舒了一口氣。儘管我體內的意識多出一個雷子來,但似乎這兩個意識能夠合為一體,只是各自的經歷與回憶是分開的。所以我作為雷子的那一半,儘管也對死老頭有過懷疑,但歸根結底還是有點兒喜歡這老頭子的,畢竟這死老頭始終把我當成自己人對待。

聽完死老頭的回答,哥幾個都看著我。我微微一笑,說:“那些狗漢奸還都吸鴉片,就算老鬼不弄死他們,他們早晚也得死在那玩意兒上面。”

大夥看我開起玩笑,便也都放鬆下來。我衝著四哥、鄭大兵、小五點了點頭,他們會意,沒有再去扯著死老頭的話茬兒。

可在這時,死老頭的一句自言自語般的絮叨,卻又引起了我的懷疑,死老頭低著頭說:“那麼一個大人物,整個瀋陽城裡誰不知道啊?”

確實,牛清水在瀋陽城裡可是個人物,據說當年跟張大帥都稱兄道弟。大帥死了後,因為他在瀋陽黑道還有點兒分量,所以日本人開始刻意拉攏他。早在瀋陽還沒淪陷時,他就已經成了整個瀋陽城百姓背後唾罵的親日派。這樣的一個人物,一直在瀋陽土生土長的海波哥為什麼會不知道?尤其是海波哥當時還是瀋陽警察,每天就跟這些人打交道,不可能像他自己所說的完全沒聽說過啊!

想到這裡,我連忙望向海波哥。他正好也在看我,我倆目光交匯,海波哥說道:“聽老鬼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確實是有這麼一號人物。外號叫鬼見愁!只是那孫子後來跟日本鬼子混飯,還做了瀋陽城警察隊隊長的事,我還真不知道。”

我點點頭,心裡的疑團卻沒有因為他的解釋而完全解開,雖然海波哥很多年前就被送到戰俘營,但似乎也不應該那麼迅速地否認聽說過牛清水這個人。除非他也很懷疑死老頭的身份,並且在第一時間內想要把死老頭定罪。可是假如我沒記錯的話,他並不知道咱隊伍裡會有奸細啊!

想到這些,我再次扭頭對著小五和四哥、鄭大兵三個人,故意用日語說:“你們都會日語嗎?”

小五自然點頭,四哥和鄭大兵也都點了點頭。四哥還低聲說了句:“大概能聽懂吧!”

我“嗯”了聲,避開其他幾人好奇的眼神,繼續用日語對他們三人說道:“那些上峰給的檔案我都藏在坦克內的座椅下面,一定要保證不能讓除了我們以外的任何人看到。”

四哥和鄭大兵沒有反應過來,滿臉疑惑。鄭大兵張嘴剛要說話,小五卻打斷了他,也用日語衝他倆補了一句:“放心吧!其他人都聽不懂日語,不會有人去偷看的。”說完後還衝四哥和鄭大兵使了個眼色。

四哥他們倆這才反應過來,紛紛點頭,神色也都裝得很嚴肅,扭過頭對著其他幾個人岔開話題,聊起其他事來。

楊建卻不吃這一套,他那大大咧咧的性格本就受不了這些。“你們幾個孫子,還懷疑別人會不會是鬼子的奸細,我看你們幾個就都不是什麼好鳥,日本話說得這麼溜兒!奶奶的,老子跟著小鬼子做了那麼多年狗腿子,也都聽不懂這些屁話!”

小五笑了。“你聽不懂屁話也好,起碼少聞了很多屁!小鬼子罵你幾句,你還以為表揚你,也少了很多煩心事。”

楊建一聽覺得也對,便也笑了:“那倒是。”

氣氛又歡快起來,大夥胡亂地聊起了天。死老頭最開始還有點兒彆扭,為四哥對他質疑而鬧著情緒。而我卻一直搭著他的肩膀,故意把他扯進大夥那永遠聊不完的女人話題裡,過了一會兒,這老東西又咧開嘴呵呵地樂開了。

聊了一陣子,越聊越興奮,就更加勞神了,大夥感覺很累,都想睡覺。天也不是很冷,大家便圍著那火堆都各自躺了下去。振振問了句:“我們要不要輪個班?免得半夜有什麼危險,我們都睡死了。”

小五和四哥異口同聲地說道:“不用。”兩人都扭頭看著對方,心領神會地笑了笑,小五說道:“不用輪什麼班,都睡吧!這洞裡很安全的。”

不明就裡的楊建還蹦出來兩句:“就是!老子一個人在這兒躺了三年,還不是胳膊大腿樣樣齊全。”

見我們都發了話,振振也沒多說,一頭躺了下去,頭枕著死老頭的大腿,很快就呼呼睡著了。

小五我們四個人也躺下,互相還看了一眼。小五好像開玩笑似的說道:“咱們四個好像都不矮,我和四哥的身高差不多,邵德跟兵哥也得比比。嘿嘿!四哥,咱們兩個一樣高的先睡,他倆去比比誰高誰矮再睡,你看怎麼樣?”

我們三個人自然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之前我故意用日語說起檔案,就是想讓隊伍裡那個有可能存在的“奸細”今晚有所動作。如果他真能聽懂我的話,相信今天晚上絕不會按兵不動,自然要冒險去坦克裡面翻翻,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檔案。

我之所以對振振和大夥說晚上不用人把風,便是要給那可能存在的奸細留下機會去冒險。但真沒人把風,又怎麼可能發現奸細的行動呢?小五的話聽上去只是用身高的問題來閒扯,其實是在安排今天晚上值班的分班。另外三個有心人又怎麼會不懂他的意思呢?

於是,我和鄭大兵便呵呵地笑,接著振振的話茬兒又胡亂說了幾句,最後也假裝睡著,實際上卻都偷偷瞄著其他人,看是不是有人會有所異常。

我根本就沒睡,因為今天我所經歷的一切本就極度混亂不堪,不能為一個正常人所能夠接受,可是目前這個環境和處境,似乎也註定了我要肩負起比個人生命更加重要的責任。並且我自己還有種感覺,因為我現在有了雷子和邵德兩個人的意識,所以這本來完全沒有交集的兩撥人,才能夠有了一個互相間沒有芥蒂的融合機會,成為一支完整的隊伍。

因為甚至連肩負著同樣使命的鄭大兵與小五之間,也存在著某些懷疑。所以作為一直與他們熟悉的邵德或雷子,自然是他們比較放心的人。而最主要的一點是,就算他們對邵德或雷子其中的一個有懷疑,但我這軀殼裡的兩個人當中,只要有一個確實是奸細,那麼另外一個意識就會馬上出來揭發他。

我得出的結論是:現在這八個人今晚走到一起,我又很自然地成為了這個隊伍裡唯一能讓所有人都放心的人,那麼我所要做的事情,所要肩負起的責任,也將是要為整個隊伍考慮的。

想到這些,我覺得自己肩上的膽子重了很多。人啊,之所以在逆境中會有絕望與悲觀,以致變得消極膽怯,主要原因還是無法得到身邊夥伴的支援。但在這個人人都有秘密的隊伍裡,我想只有我這個有著雙重思維的傢伙,才始終會覺得自己不是孤單的,因為我的意識裡有兩面——邵德和雷子兩個人的思維擰在一起。

我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小五和鄭大兵,在他們的靈魂深處,又會有什麼樣的另外人在陪伴著他們呢?

就這麼一個人瞎想著,時間也應該過了有一兩個小時。我不自覺地摸摸口袋,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在褲兜裡塞著,是我那塊早已經停了的手錶。我隨手把它拿出來,藉著火光往表上看了一眼。這塊德國表是防水的,我在水裡進進出出,手錶裡卻沒有進一點兒水。

我忽然發現這表似乎有些不對勁兒。記得我在離開戰俘營後第一次發現這手錶停住時,表的指標是指到十點十七分,而現在表的指標卻指到在十一點零五分。也就是說,這塊表在今天一整天裡,居然走了四十八分鐘。那麼……這執行的四十八分鐘是不是意味著那段時間我們所處的空間,和我這幾天遭遇到匪夷所思經歷的世界是分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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