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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著頭,沒有說話。土肥長官拍拍我的肩膀,繼續說道:“少胡思亂想了,你和黃碧輝的孩子送過去一起餵養,不過是讓你和阮美雲都能抽出身來,為研究所工作。再說,這三十幾個孩子的撫養,以後也就是你和阮美雲的本職工作,照顧自己的孩子,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我稍微放寬了心。那天下午,我和阮美雲便搬到了基地裡新建的育嬰所裡,負責照顧與看管那十個正值哺乳期的婦女與三十一個嬰兒。

阮美雲應該也嗅出了基地裡突然多出的嬰兒不是什麼好事。雖然當時她和我走得比較近,但對我始終保持警惕。所以,那天她沒有主動問我什麼,只是皺著眉,抱著自己的孩子,跟著我去了育嬰所。

反而是我主動安慰她道:“沒事的,土肥長官只是為了我們能有更好的資源來給予孩子。”

阮美雲沒回答,默默地走在我身後。我們把各自的孩子與那三十一個孩子放在了一起,然後安排好了那十個婦女的住所。最後我找了個相對來說比較寬敞的房間,作為我們的寢室。

當週圍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後,阮美雲突然站到我面前,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雲子,我們帶著孩子跑吧!”

我當時就愣住了,面前這個看上去如此柔弱的中國女人,此刻目光異常堅定,似乎還有著一種穿透力,直接穿透到我的內心深處。我倒抽了一口冷氣,轉過身去,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阮美雲沒有動,依然盯著我看。半響,我低聲說道:“阮美雲小姐,你說這句話時有沒有考慮過,可能要付出的代價及帶來的後果?”

阮美雲在我背後說道:“對於我而言,為了孩子的未來,我死不足惜。雲子小姐,你和我都是為人之母,所以,我相信你不會說出去,因為孩子的未來遠比你我的生命更重要。”

阮美雲的話,說到了我的心坎裡。但我還是裝作無動於衷地走到床邊,伸手整理被褥,語速和平時一樣,不過聲音壓得很低:“美雲,你今天說的話,我只當沒聽見。我也不會怪你,因為你是一個母親,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提。否則,後果你自己知道。”

那天的談話就此結束。

日子一天天地過著,轉眼三個月過去了。育嬰所裡出現了一個異常現象——我們悉心照顧的三十三個嬰兒,身高及體重,和最初來到九日研究所時,沒有任何改變。甚至於,我和阮美雲的孩子依然是剛出生時的那般大小。

我把這情況反映給了負責“替代品方案”的松下幸太郎先生,松下先生在第二天卻做出了一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他帶著幾個研究所的醫生抱走了育嬰所的兩個嬰兒,說是要去觀察幾天。

幾天後,我來到松下先生的房間,詢問那兩個孩子的下落,得到的回答讓我眼前一黑。松下先生輕描淡寫地說道:“那兩個孩子已經為大日本帝國獻身了,被解剖了!”

我往後退了幾步,嘴唇顫抖不止,所有斥責的說辭,在目睹松下先生那異常平靜的表情後,還是沒能說出口。我終於明白過來:所有人的生死,在這九日裡都是無關緊要的。

我終於決定,要好好考慮阮美雲的建議……

於是,1939年7月,我和阮美雲策劃劫持了一輛卡車,試圖帶走所有的替代品嬰兒,但是事件以失敗告終,我和阮美雲被囚禁到了九日研究所的牢房裡。三天後,我和她被捆在了手術臺上。待我們再次睜開雙眼,發現我們脖子以下的面板已經沒有了,還被囚禁在一個透明的玻璃房間裡。全身的刺痛,讓我們發出嘶聲裂肺的尖叫聲,在九日研究所裡迴盪。

每天給我們注射的止痛藥裡應該還混雜了其他藥劑,我對於疼痛的感覺在一天天減輕。十幾天之後,我和阮美雲身體上佈滿了暗紅色的血痂。此刻,我們已經不再需要藥物了。每天都有幾個帶著口罩的研究人員在玻璃牆外觀察我們,並不時交談。透過他們的交談,我才知道,我和阮美雲被當成了一個叫“無菌實驗”的實驗品。大概內容之前我也聽說過,是黃碧輝提出的一個假設:遠山裡應該存在著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這也是遠山叢林裡有時能看見活物,轉眼就出現死物消失的原因。黃碧輝把這兩種世界形態的轉換分析為是因為水源,只要穿越過水源,就能在兩個世界間來回行進。

於是,無菌實驗就是要驗證在沒有活物的世界裡,除了我們已經看到並在記憶裡確定存在的生物以外,沒有別的生物——甚至包括細菌在內,也是不存在的。

人類的面板,是人類能夠抵禦空氣中數以萬計的細菌侵害的屏障。無菌試驗,便是拆掉這道屏障,把完整的肌體裸露出來,任由空氣中所有微生物寄存。松下與黃碧輝大膽的假設是:被剝掉了皮的生命體,如果能夠正常活下來,那麼,就說明在這個沒有活物的世界裡,確實純淨到了連細菌都沒有的地步,人的意識裡只剩下之前所看見並確定存在的生物,以映象的形式存在。

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會拿我和阮美雲做無菌實驗的實驗品。

我和阮美雲一絲不掛地被關在玻璃房間裡,女人的羞恥和自尊幾乎被踐踏得蕩然無存,每天蜷縮在牆角,雙手抱著雙膝,被研究人員來回地觀察著。最初,我們還能哭泣,可一旦淚水滴在暗紅色的血痂上,那種久違的疼痛就會席捲而來,讓人痛不欲生。我天真地希望,土肥長官能夠出現在玻璃牆外,我還抱著一絲他會給我一個合理交代的幻想。到最後,我終於絕望了。奇怪的是,阮美雲至始至終都不曾奢望黃碧輝會出現。

千面人

關東軍裡一直有一個關於千面人的傳說,據說,這個千面人,精通化裝,曾經在英國人的軍情五處潛伏過一些日子。當時的印度還處在英國人的殖民統治下,印度有一個很神奇的縮骨術:一個成年男人可以把身體縮成很小,甚至可以塞進瓶子裡。軍情五處對這個奇特的本領非常感興趣,但歐美人的身體相對亞洲人種來說硬度比較大,學習這項技能有一定難度。於是軍情五處在亞洲國家找了五個男孩帶到駐紮在印度的情報機構裡進行培養,其中就有一個男孩是日本人,他便是之後特高課傳奇人物——千面人。訓練多年後的結果是,這個千面人可以改變自己的身材與體形,再輔以高科技的面部化裝技能,能夠偽裝成不同人的模樣,應用到不同的秘密行動中。這個千面人的真實姓名就叫武藏鬼雄,也就是土肥長官對外宣稱的我孩子名義上的父親。

在特高課的一次遠赴蘇聯的秘密行動中,千面人武藏鬼雄為大和民族英勇捐軀了。那是1938年1月發生的事。至於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武藏的,早就成了死無對證的事情。況且,我與武藏在當時的特高課,也時常以夫妻的名義執行行動,所以,為了迷惑敵人,在夜晚的時候,我與這個永遠無法看透的男人,也確實必須發生一些夫妻之間才有的關係。

武藏的遺體運回滿洲國時,我已經因為那次任務失敗,被扣押在奉天的憲兵隊裡。特高課的高層出於人道,覺得也應該讓我見上武藏最後一面,於是,我被帶到了日軍司令部的地下室裡。武藏鬼雄冰冷的屍體躺在手術檯上,我走上去用手撫摸著他的身體,第一次近距離地看清了他的真實面目和身材。之前執行任務時,他總以各種不同的容貌出現。武藏鬼雄最讓人害怕的是——在需要不同容貌的時候,他的身材能透過縮骨術刻意調整。

此時,我站在地下室裡,面對著一個陌生的矮個子中年男人的屍體,唯一能確定他身份的東西是特高課給已犧牲的軍人腳踝上掛著的小鐵片。

在那一晚,我仍然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面對著戰友的屍體,我滿懷敬意地獻上了一個軍禮,然後站得筆直,目睹他在火光中化為灰燼。

對於特高課高層所稱的武藏鬼雄的死訊,我是深信不疑的。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一年以後,在這個陰森恐怖的地下世界,當我對於自己的未來完全絕望的時刻……武藏鬼雄,會再次出現,並且,給予了我第二次生命的機會。

那是在我與美雲被當成實驗品剝皮後次月的一個夜晚,我們和平日一樣,半人半鬼地蜷縮在玻璃隔間的角落裡。玻璃門突然開啟了,“咔咔”的皮靴聲傳了過來。美雲還是低著頭,她不敢面對任何一個走到玻璃牆外觀察我們的研究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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