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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他們的話就想,這種茗戰實在級別不高,要真是有高手在其中,打死他們都不願意在這種鬼地方煮茶。從這些事情看來,這夥人肯定沒有上等茶葉,更不太懂茶道,否則真是大大地浪費了珍貴的茶葉。

他們煮茶時,從水裡看到一個人跑出來,嚇得魂飛魄散,還以為是幾十年前的死鬼出現了。有一個叫老潘的人發現了情況,於是招呼眾人提高警惕,但那人從水裡出來後就跑了。老潘覺得不放心,於是從大院裡借了只狗下來,想要防鬼防怪。狗調皮慣了,一下來就把老潘的茶葉吞了,急得老潘想跳起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老潘沒了茶葉怎麼煮茶,情急之下就把狗殺了,然後想將茶葉取出。

不巧的是,這時我們的兩個工人發現了被堵住的窟窿,他們游到了池子裡,卻遇到了正在殺狗取茶的老潘。老潘殺狗殺得紅了雙眼,他以為水池裡又跑出兩個水鬼,沒等兩個工人喘口氣,他就將工人們捅死在水裡。發生了這些事情,煮茶的眾人顧不上茶葉,紛紛逃跑,只有一個叫作廖富貴的人不肯離去。

廖富貴就是用風爐和鍑燒煮茶水的人,他看起來賊眉鼠眼,屬於那種臉上寫了壞蛋的人。廖富貴也很水牢的房間裡。直到廖富貴發現我們越走越近,他才崩潰地逃上地面,煽風點火地請眾人打鬼。這群人地面上冷靜後,操起傢伙,你推我我推你地殺下來,雙方對峙後才把誤會解除,可惜兩個工人白死了。

第一個跑掉的人肯定是小吳,但他既然生還了,應該回到工地報道,為什麼又一聲不吭地跑了?我和趙帥問這夥人,他們卻反問我們,鬧到最後誰也不知道小吳逃走的原因。我擔心李師傅等急了,於是和趙帥商量先回工地,然後再把後事處理妥當。殺人的老潘意識到誤殺後,他當場畏罪潛逃,別人想攔都攔不住。

當我們要離開時,廖富貴卻擋住了去路,然後說要把我手裡的犧杓物歸原主。據廖富貴的一面之詞,犧杓是他的東西,茗戰前被老潘借去了。老潘殺狗以後,想用犧杓挖出茶葉,意外之下在水裡與兩個工人打鬥時,犧杓被撞到了探測洞那邊的積水裡。我很想問廖富貴打哪兒找來這麼珍貴的玩意兒,看起來不像他這種人所有,但當著眾人的面,廖富貴堅持說是祖傳的東西。

趙帥見事情明瞭後,就催我把犧杓還給人家,然後離開了地下水牢。當晚,我在與工人們的交談得知,小吳平時好賭,欠了很多賭債,再不還就要被黑社會做掉了。小吳掉下探測洞後,他可能發現了窟窿,於是藉機逃跑,妄圖賴掉欠債。我們之前沒發現窟窿,估計是小吳搞的鬼,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窟窿還是被發現了,而且搭上了兩個工人的性命。那晚小吳逃走後,誰也沒有再見到他,或許他已經被放高利貸的黑社會弄死了。

這件事情對工程造成了很大的影響,雖然後來仍把工程做完了,但引起了連環效應。趙帥老爸的生意因此受到重創,其他競爭對手更是背後使壞,害得趙帥他爸積鬱成疾,一病不起。趙帥老媽身體也不好,她都自顧不暇了,還要看護老伴,可謂苦不堪言。

為了住院經費,趙帥家甚至賣掉了北京的房子,情況和我小時候經歷的幾乎一樣。趙帥也一直悶悶不樂,竟很久沒再找女人,日子過得跟和尚沒什麼區別。趙帥認識很多有錢的公子哥,遇到困難後他曾去找過那些人,但他們躲都躲不及,哪還會伸援手。我不好意思再在趙帥家裡蹭吃蹭喝,於是又住回松榆裡的地下室,這一回我又遇到了一個貴人,只不過這個貴人比我還慘。

松榆裡的地下室住的都是窮苦的北漂一族,自然不會有大富大貴的人涉足,我住進去以後幾乎閉門不出。趙帥來看過我幾次,儘管家境不同了,但他依舊衣冠楚楚,西裝革履。其他住戶看到趙帥,他們就不停地問我,是不是哪家有錢人的親戚,能不能介紹幾份好工作。凡事總有例外,有一個穿著妖豔的女人從不問趙帥是誰,反倒是經常來找我說話。這女人叫李秀珠,我一眼就看出她是小姐,她也沒有否認。可我窮得叮噹響,無利可圖,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所以我很好奇她為什麼老是找我。

一天晚上,李秀珠又來敲我的門,她依舊不請自來,不請自進。我其實也有點想法,否則不可能讓李秀珠進屋,無奈囊中羞澀,鍋都揭不開了,因此找女人的想法很快被扼殺了。這麼多天了,李秀珠總是問些有的沒的,我都敷衍了事地回答,大家也慢慢熟悉了。進了屋後,李秀珠看了看我床頭的幾本書,問我是不是讀過大學。

“是啊,怎麼問這個問題?”我坐在床頭,隨手拿起一本書,剛好撿到殘本茶經。

“這段時間經常打攪你,不好意思。”李秀珠今天不施粉黛、純真質樸,擱在過去沒準是個三八紅旗手什麼的,如今的社會太難混了。

“談不上打攪,反正我也沒事幹。”我客氣地說,心裡卻覺得很寂寞,挺想找個人聊聊天。

“我準備離開北京了,想請你幫個忙。”李秀珠有點害羞,她猶豫了一下子,然後說,“你能給我的孩子起個名字嗎?”

“啊?你孩子?起名字?”我驚訝得連連發問。

李秀珠淡淡地笑了笑,她坦承自己是小姐,除了讀初中的弟弟,她從小沒接觸過讀書人,我是第一個,可能也是最後一個。李秀珠已經攢了幾萬塊,準備回家鄉找個男人嫁了,所以臨行前想找個讀過大學的人給孩子先起好名字,將來也許能行好運,也讀個大學。李秀珠可能看出我的心思,她斬釘截鐵地說,將來要是有了孩子,什麼都不讓他幹,窮死累死也要供他上大學,堂堂正正地做個人。

我沒敢說讀了大學不見得會有沒出息,譬如我,還不是窩在地下室裡捱日子,要飯都輪不到我。李秀珠沒給我機會回答,她一股腦地傾訴,彷彿一肚子的話憋了很多年了,今天不說不痛快。李秀珠說自己是個壞女孩,但會努力做個好母親,此時她渾身的野性居然透出一道聖潔的光芒。

在談話中,我得知李秀珠小時候讀書特聰明,但窮鄉僻壤的,都認為送女兒讀書沒用,所以早早輟學了。李秀珠回家種了幾天的地,挖地三尺,硬是刨不出吃飯的錢。於是,李秀珠遠走他鄉,到城裡打工。以前在飯店裡洗碗,一洗就是一天,腿都站不穩了。後來經朋友介紹,去做小姐,一開始她還不習慣,後來朋友勸她,說女人有什麼,不就是兩腿夾個寶嗎,不拿來賺錢,給誰留著?

李秀珠原本不願意,但笑貧不笑娼,家裡的父親等著錢看病,弟弟的學費還沒著落。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李秀珠心想什麼人什麼命,兩眼一閉,愛誰誰吧。賣身子的錢不乾淨,但錢又不咬人,攢夠錢再回去嫁人,開個小賣部不再賣身子,只賣油鹽醬醋。

我聽後心裡不是滋味,現在不能把李秀珠當成小姐了,誰想過小姐的背後也有故事。若干年後,李秀珠成為人母,她的兒女不會想到母親曾有過這麼一段往事。李秀珠說著說著就掉眼淚了,她讓我別笑話她,再過幾天她就要收手離京,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地方了。我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在中國一個親戚都沒有,還能去投靠誰,總不可能也去做“鴨子”吧。

“你這幾天給我想兩個名字吧,一男一女,不用考慮姓氏,就想想後面的。要是我回去嫁人了,那群沒文化的人起的名字肯定難聽得要死。”李秀珠擦乾淚水,笑著說,“我明天請你吃飯吧,相識一場,就當是離別宴。”

“不用請客了,起個名字而已,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想想。”我保證道。

“您這麼有文化的人,又認識有錢人,怎麼會住在這裡呢?”李秀珠忽然問道,“該不是犯了什麼事,躲在這裡吧?”

我漲紅了臉,辯解道:“這倒不是,只不過……一分錢能難倒一個英雄,你也能體會吧?”

李秀珠撲哧一笑,說道:“跟你鬧著玩呢,讀書人果然正正經經的,能犯什麼事啊,不過你要是真缺錢,我可以先給你墊上。”

我聽了馬上拒絕,就算是餓死,也不能用李秀珠的錢,倒不是嫌錢不乾淨,而是那錢是她離開火坑的資本,我拿了那些錢,肯定會遭天譴的。李秀珠倒很大方,她完全不擔心我拿錢就跑得無影無蹤,對讀書人的信任程度簡直不可思議,沒有相同經歷的人是很難體會的。李秀珠看我不肯用錢,當場就佩服讀書人的骨氣,更肯定她沒看錯人。

我一想到當初還對李秀珠有想法,馬上覺得汗顏,自己真他媽不是人。可能是被李秀珠打動了,我也把自己的故事說了出來,就連怎麼回國的原因也說了,要知道這事我都沒跟趙帥提過。李秀珠聽得一驚一乍,並說她果然沒看走眼,面前的這個男人竟真的大有來歷。我尷尬地笑了笑,英雄不提當年勇,這些事情說出來只會顯得丟人,根本沒什麼值得炫耀的。

話末,我問李秀珠是哪裡人,她想也沒想,就說自己來自雲南的勐海縣,也就是舊稱的佛海。

我大吃一驚,勐海是祖父曾待過的地方,想不到今日竟能遇到勐海人。李秀珠只知我從馬來西亞回國的原因,但不知道祖父發跡的歷史,她還在侃侃而談,說自己是僾伲人。在僾伲人是哈尼族的一個支系,古稱烏蠻、和蠻、窩泥等等。根據哈尼族口碑傳說,他們的先民原住於北方一條江邊的“努美阿瑪”平原,在秦漢之際遷入雲南。

關於這些事情,李秀珠是從村裡的教書先生那兒聽來的,所以等不及地想顯擺一番,嚇一嚇眼前的讀書人。聽到勐海這個地名,我哪裡還關心這些有的沒的,當下就忙問李秀珠,勐海是不是曾有一個英國人留下的宅子,且已經荒廢很多年了。

李秀珠愣了一下子,茫然地看著,然後想了想,說勐海的確有一座英國殖民者留下來的大宅子,不過那宅子很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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