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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在黃厝的舊址之下,但地面的磚石都清理過了,遠遠地看,會以為那只是一片海礁石。風暴已經來了,地下室裡的空氣能把人悶死,要不是黃德軍燒的爐子一直亮著,我都懷疑空氣早被抽光了。頭頂的蓋子噗噗地抖動,好像一直有人在敲打蓋子,讓人放他下來。蓋子上有幾個透氣孔,外面已經下雨了,雨水不斷地從滴進來,但還不足以將地下室淹沒。

我們各懷心事地坐在地下室裡,除了小堂妹一直髮牢騷,其他人都盯著地板發呆。大堂哥靠著牆壁一個勁地嘆氣,我好奇地抬起頭望過去,要知道他以前總是意氣風發,很少這樣失魂落魄。我和大堂哥都曾雙手失去知覺,現在我們的手都好了,應該高興才是。

關於那兩具白骨,誰都沒解釋來由,全都當作沒看見。小堂妹看見死了一地的海蝦,順口就提起了漁女的事情,這讓大伯父馬上拉黑了臉。小堂妹可能憋壞了,積壓的情緒一瞬間爆發,她不管大伯父有什麼反應,硬要把漁女的事情抖出來。其實,大伯父一家人都知道漁女的事情,但被他們瞧不起的親戚聽到了,大伯父立刻變得怒不可竭。

“閉嘴!”大伯父怒吼一聲,這是我多年後第一次看到他發飆了。

小堂妹氣不打一處來,她瞪著大伯父,哼哼地說:“我偏不閉嘴,怎麼樣!憑什麼你乾的好事,要讓我們承擔,有種在外面嫖,為什麼沒種跟著那個打漁的賤人一塊兒去死!”

“雨唯!你亂說什麼!”二堂哥一看氣氛不對,馬上打圓場。

大伯父徹底火了,他起身直指小堂妹:“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老子辛辛苦苦送你去美國唸書,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小堂妹也站了起來,她的怒氣一發不可收拾:“你送我去美國唸書又怎麼了?媽死以後,你就到處找女人,還不是嫌我礙事,才把我支開的!”

“你……你再說一個字,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大伯父氣得眼睛冒火。

小堂妹不肯退讓,連日的委屈讓她失去了理智,她叫道:“我就說,怎麼了?還怕你那侄子聽到,家醜外揚啊?看看你那隻老腿,長了多少魚鱗了,我要是你,早把腿砍了餵狗了!”

“你……”大伯父很少被冒犯,尤其是自己的兒女,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怎麼了?提起你的傷心事了?那個賤人自殺了,你怎麼不跟去,不是自封情聖嗎……”

小堂妹話音未落,大伯父就走過去,狠狠地打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大伯父一定氣炸了,耳光的聲音清晰得狠,就跟打雷一樣。小堂妹身子嬌小,被大伯父這麼一打,整個人就翻倒在地上,裹了一身青黑色的淤泥,嘴角也流血了。小堂妹脾氣倔強,平日裡就不怎麼聽話了,被大伯父打了後,她就變本加厲,看生氣的程度幾乎要弒父了。

大伯父等小堂妹站起來後,他就踹了小堂妹一腳,大罵道:“滾,我沒有你這個女兒,給我馬上滾出去!”

“滾就滾,誰稀罕,你就一個人爛死在這裡吧!”小堂妹滿臉殺氣地甩出一句話,然後就真的爬上梯子,跑出了悶臭的地下室。

大伯父脾氣爆炸,家教森嚴,這種事情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大堂哥和二堂哥已經見怪不怪了。老嚴和黃德軍不好出聲,我和木清香更沒資格插嘴,所以一時間都沒人去把小堂妹追回來。我也被這個情況嚇壞了,還以為大伯父會把小堂妹當場殺了,趕她走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當小堂妹推開蓋子時,一陣凌厲的風就灌進地下室,黃德軍正在燒的爐子都差點被吹滅了。我雖然不喜歡這家人,看他們鬧成這樣,就想做合事佬。木清香看我屁股幾次抬起來,一副坐不住的樣子,她就輕聲說要追就去追,再磨蹭人就跑遠了。我同意地點點頭,現在大風暴來了,一個女孩子在外面瞎跑多不安全,儘管和她們沒多少感情,但好歹是一條生命。

我起身要去把小堂妹追回來,其他人都沒作聲,很可能大家都在等一個“外人”收拾殘局。惟獨大伯父不肯,他看見我站起來就馬上喝止,態度十分堅決。我想勸大伯父冷靜一點兒,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準後悔一輩子。就在我苦口婆心地勸說時,地下室忽然刮進一陣強風,有一個人掀開了地下室的蓋子。

避難的人都到齊了,除了小堂妹被氣跑了,應該沒人知道這地方了。我們都好奇地往上望,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剛才發脾氣的小堂妹。虧我還焦急地要去追她,沒想到剛過了幾分鐘,她竟然沒骨氣地跑回來了。大伯父顯得很吃驚,看著小堂妹一步步地從梯子走下,老半天都沒合上嘴巴。

外面的風雨太大,小堂妹可能沒地方避難,因此一回來就認錯:“對不起,爸,我剛才說了不該說的話,我以後不會那樣了。”

大伯父一個字都沒說,轉身坐回去,又陷入了沉默。小堂妹渾身都溼透了,走過大堂哥、二堂哥面前,然後蜷縮在角落發抖。我能理解小堂妹的心情,雖然她活該,但大伯父打人也不對,畢竟他和漁女是有一段瓜葛。除了黃德軍小心翼翼地煮茶,大家都昏昏欲睡,就連木清香都閉目養神地靠在牆邊。

我見狀就走到小堂妹旁邊,想脫件外套給她披上,卻發現身上的衣服也溼了。小堂妹發現我走近,她防備地瞪著我,以為我要對她不利。黃德軍一連打了幾個哈欠,疲憊不堪,眼皮子一直打架。我看小堂妹冷得哆嗦,於是就叫黃德軍先去睡一會兒,爐子的事情我會負責的。

小堂妹往小火爐邊靠了靠,問我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對她友善。我覺得好笑,這家人惟利是圖,對他們好一點兒都以為對方有陰謀。小堂妹偏不領情,她叫我滾一邊涼快去,爐子的事情交給她就好了。黃德軍已經把一堆柴放在旁邊了,小堂妹抓起一把柴塞進爐子裡,把茶水燒得滾滾生煙。

我知趣地退到一邊,不敢再惹小堂妹,萬一她把氣撒我身上就不好了。事情沒進一步惡化就不錯了,大伯父一家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們至少還擁有彼此,而我連父母都沒有了,也沒有一個兄弟姐妹。嘆了一口氣,我剛想坐回去,二堂哥就脫下外套,叫我把溼了的衣服換了。

“你別理雨唯,她經常這樣,吵吵就過去了。”二堂哥疲憊地說。

我不客氣接過衣服,換上了,然後坐到二堂哥旁邊,對他說:“哎,那她經常被大伯父打嗎?”

“這倒沒有,以前也吵,但都沒動過手。只是那個女人出現後,雨唯才經常頂撞,以前她也很聽話的。”二堂哥說著說著,就有點恍惚了,可能太困了。

其他人都快睡著了,小堂妹氣呼呼地坐在爐子前烤火,二堂哥瞅著空檔就把漁女的事情悄悄地告訴我。原來,大伯父喪妻後,他有過幾個女人,但都沒有結果。一開始,小堂妹很懂事,還希望大伯父再續絃,以免年老孤單。誰知道,大伯父搞了那麼多女人都沒結婚,彷彿只想玩弄女人一樣。

最後,大伯父又搭上了一個漁女,眼看他們的感情如膠似漆,已經談婚論嫁了,不想在一次家庭宴會上,漁女竟然與大伯父吵了起來。漁女一個勁地罵大伯父是個騙子,還生氣地砸碎了大伯父心愛的晉代茶杯。眾目睽睽之下,大伯父豈容別人冒犯,因此他就賞了漁女一個耳光,然後把她趕出家門。

漁女又哭又鬧,被轟走前,她指著大伯父,放言要他們一家人都沒好日子過。一連罵了幾句還不過癮,漁女又詛咒大伯父生魚鱗,變成一條魚任漁民宰殺。第二天,其他人還勸大伯父去和漁女將和,誰知道漁女已經投海而死。沒過幾天,大伯父的身上就長出了魚鱗,並且一發不可收拾。更奇怪的是,那個被打碎的晉代茶杯竟然復原了,似乎從未被那個漁女毀掉。

大伯父找過很多人看病,但都沒有效果,後來不知從哪裡聽到的訊息,說是大陸這邊有神人能醫治魚鱗怪病。於是,他們一家人很快地就跑到廈門,但三個堂兄妹都不理解,為什麼大伯父會相信黃德軍。小堂妹不想來大陸,但大伯父硬是要求他們都一起跟來,因此小堂妹一開始就很不樂意了。到了黃厝,小堂妹非但不能出門一步,還要站在門口吹海風,等著姍姍來遲的我,她不惱火才怪。

我心說原來是這麼回事,但詛咒這種事情太虛假了,不可能隨便說句話就能讓人生病。聽說,南洋有降頭邪術,防不勝防,很多人都神秘地得了怪病。或許那個漁女會下降頭,大伯父不小心中招了,因此才會長出魚鱗。

我想問漁女的情況,看看她以前是否也害過人,沒想到二堂哥說著說著竟然睡著了。剛才他說話就已經很小聲了,比蚊子叫聲還弱,可能真的太累了。現在已經到了深夜,二堂哥睡了很正常,但說著說著就睡著了,這有點誇張了,分明是電影裡才有的橋段。我看著旁邊的大堂哥,又看看二堂哥,想起二堂哥曾在白天也睡了很久,照理說他應該很精神才對。

我疑惑地推了推二堂哥,想叫醒他,同時中升一種不祥感。無論我怎麼推,二堂哥都沒醒,跟個死人一樣。我又去搖了搖大堂哥,沒想到他也昏睡不醒,和二堂哥的情況一樣。眼看蹊蹺的情形又發生了,我急忙轉身想去問木清香怎麼回事,沒想到雙手又在此刻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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