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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一週的準備後,我、木清香、趙帥和小堂妹就坐著火車出發,先去內蒙古的阿拉善右旗與石油勘探隊會合。騰格裡沙漠有一大部分在內蒙古,一小部分在甘肅,但進入騰格裡沙漠,從武威市(古稱涼州)轉道阿拉善右旗進去,是最方便的。

當火車進入了甘肅省境內,趙帥和小堂妹就呼呼大睡了,只有我和木清香仍清醒著。前幾天,一提到要去騰格裡沙漠,廖老二就要報名。可是騰格裡沙漠環境艱險,因此我就勸廖老二先在青島療養,否則好不容易恢復的身體又要垮掉。我本來也想讓小堂妹留下,畢竟又不是去騰格裡沙漠度假,但她非跟著趙帥。

趙帥一直嫌小堂妹年紀小,所以不忍下手,怎知小堂妹不識趣,硬要送貨上門。小堂妹誇誇其談,說她在美國讀書時,曾和同學一切橫穿撒哈拉沙漠,小小的騰格里算什麼。趙帥頭疼得要命,怎麼都說不過小堂妹,廖老二也怕伺候不了這位刁蠻公主,所以就好說歹說地讓我們把小堂妹帶去。

我和木清香並排坐著,看著對面兩個睡著的人,我們又聊了起來。在廈門島時,木清香留了張字條,說要再入茗嶺。我問過她為什麼又去那裡,她卻說只是想再看看那些石板畫而已,並沒有特殊的原因。在木清香的眼裡,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需要特殊的原因,總是想做就做。因此,我就跟木清香約法三章 以後不管有什麼事,都不能不告而別,起碼要當面說清楚了再走。

木清香沒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就將視線轉向窗外的黃土溝壑。我知道木清香又想去以前的往事,於是就不再說話,讓她耳根清淨。除了木清香,我們都沒到過大西北,所以下了火車就想去參觀蘭州,早把月泉古城拋到了九霄雲外。

當晚,我們在蘭州住下,第二天早上就去看風景。蘭州是萬里黃河唯一穿越的城市,黃河從九州山腳下穿城而過。這一天,我們四人在黃河大水車前留個影,又坐了羊皮筏子,吃了一碗蘭州拉麵,然後再順道去武威市,參觀久負盛名的馬踏飛燕出土古遺址。木清香的興致不高,總是無趣地站在一邊,有時我都差點兒忘記還有這麼一個人。

越往前行,綠色越少,黃色粗暴地霸佔了我們的視野。騰格裡沙漠,面積大約有4.27萬平方公里。“騰格里”是蒙語,意思是“天”。當地蒙古族牧民認為,在內蒙古西部阿拉善高原的我國第三大沙漠——巴丹吉林沙漠,是母親,而騰格裡沙漠,就是兒子。民俗稱,巴丹吉林沙漠從天上飛到東南,從而形成了騰格裡沙漠。

有關沙漠專家告訴我,上面這個說法是不正確的。因為騰格裡沙漠,是以流動的沙丘為主,它是中國流動速度最快的沙漠。好在我們進入時,正逢美麗的秋天,因此舉目所見,都是金色的——金色的沙子、金色的沙漠植被,連陽光照到人臉上,都是金燦燦的。

阿拉善右旗是我們最後經過的一個城市,它就在騰格裡沙漠邊緣,光是在邊緣就能感受到烈日的熾熱,彷彿下一秒就能把人烤熟。這個自治旗其實和江南小鎮差不多,只不過多數植物都是金黃色,牲口也都以高大健壯為主,很少看見雞鴨。

當我們趕到內蒙古的阿拉善右旗時,卻意外地被告知那支新組成的石油勘探隊提前一天出發了。原來勘探隊嫌我們是新手,他們雖然是新隊,但都曾在塔克拉瑪干沙漠做過勘探,心高氣傲的他們不希望被人拖後腿。

我很理解這種感覺,畢竟到沙漠裡做石油勘探不是開玩笑的,誰願意帶菜鳥溜達,弄不好還要全軍覆沒。礙於趙帥他爸的關係,勘探隊沒將事情做絕,因此留了一個人帶我們進沙漠。

這個人是個老手,中年人,來自北京,叫胡安,人們都叫他安叔。安叔本來是勘探隊的嚮導,可勘探隊裡多是熱血青年,又都經驗豐富,所以他們都嫌安叔不合群,於是找了個藉口,一石二鳥,把他扔給我們。安叔覺得被侮辱了,於是把氣撒到我們身上,一見面就數落我們多不專業,甚至不許我們嘻嘻哈哈。

我們站在一座水泥平房前,頂著烈日,站在灼熱的沙地上,無辜地聽訓。安叔字正腔圓,路過的當地牧民好奇地在遠處觀望,全在看戲。熱風不時地吹起,雖然不大,但經過我們時,都覺得被人打了一巴掌,嫩嫩的小臉蛋又疼又辣。

我不愉快地跟木清香發牢騷,沒想她到竟向著外人,說道:“胡安說得沒錯,你為什麼不承認?”

我兩眼翻白,懶得再說,隨便安叔怎麼說都不還口。趙帥和小堂妹就沒那麼好說話了,安叔說一句,他們還嘴十句,氣得安叔差點兒不願意帶我們進沙漠了。安叔惟獨誇獎了木清香,說她全身長衣長褲,腳穿防水防沙的沙漠靴,比我們穿運動鞋專業多了。安叔終於將心中的怒火釋放,對我們就不那麼嚴苛了,還教我們掌握基本知識。

進入騰格裡沙漠最好在夏秋兩季,冬春兩季多沙暴,容易迷途並危及生命,因此我們來得很對時候。安叔還說,萬一我們時運不濟,在沙漠中遇見沙暴,千萬不要躲到沙丘的背風坡躲避,否則有被窒息或被沙暴埋葬的危險。正確的做法是把駱駝牽到迎風坡,然後躲在駱駝的身後。

沙漠中晝夜溫差很大,白天的陽光會把人烤得面板紅腫,夜晚的寒冷則猶如冬季。所以夏季和冬季的服裝都要準備。此外防曬油塗在身上後,會粘上沙子,使面板很難受,不如穿上淺色長衣,以抗拒紫外線,臉部可適當使用防曬油。

對於怎麼進入沙漠,安叔說起這事就冒火,他說本來可以坐車,但車被另一支老勘探隊呼叫了。在秋季,阿拉善右旗的駱駝都在野生放養著,安叔辛辛苦要到五隻,卻也被那支新組成的勘探隊搶用了。今天等我們時,安叔好不容易又跟當地牧民借了兩隻駱駝,用來馱行李,所以我們就不能騎駱駝了。

那兩隻駱駝就係在水泥平房邊,它們正懶洋洋地站著,憨態可掬。我興奮地走過去,安叔還在哪裡羅嗦個沒完,甚至沒發現我走開了。這兩隻駱駝是雙峰駝,那兩個駝峰就像山峰般聳立著,顯得很結實。我望著駱駝,心想你們明天就要挨累了,今天多吃點草,多喝點水吧。

“噗——”我剛與面前的駱駝對視一眼,它一扭頭,毫不客氣地高高在上,噴了我一臉白沫。安叔發現了狀況,急忙叫我走開,別靠近駱駝的頭部和尾部,那是非常危險的行為。看安叔那架勢,我不被駱駝嚇壞,也被他搞怕了。

這一晚,我們和安叔一起住,以便形成默契,讓每一個人都融入隊伍中。水泥平房裡亮著電燈,屋外的沙地上,牧民在那兒燒著篝火。到了晚上,真他孃的冷,我們都沒有出門。但平房裡沒有廁所,要方便只能跑到外面,每次一出去就牙齒打顫。沙漠邊上的星星又大又亮,這是城市裡絕對見不到的美景,有時還能看到星星在發抖。

安叔其實人很實在,到了晚上,竟跟我們賠罪,說白天他太激動了,因為被那支先走一步的勘探隊氣瘋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我沒有計較,還跟著安叔一起整理明天的裝備。可是,我看了看堆成小山的裝備,卻被這些東西嚇了一跳。

裝備裡竟有三把土製獵槍,槍頭還有刀刺,就跟去打仗似的。安叔聽了我的疑問,他就解釋那是從一個獵人手裡借來的,明天那個獵人也會同行。沙漠裡並不安全,經常有沙狼出沒,遇到一、兩隻算你走運,但如果是一群沙狼,手中沒槍就等著當沙狼的盤中餐吧。

我以前聽說大漠裡有狼,本以為那只是傳說故事,沒想到這回會碰到。現在又有一個獵人要加入,這讓我們四人都有點不放心。一開始,聽到勘探隊先走了,我們都很高興。因為要找月泉古城,總跟著勘探隊不是辦法,萬一他們要走東,我們要走西,那怎麼辦?其實,我們早就想好了藉口,因為我們不是勘探隊,而是以考察沙漠環境的名義而來,隨便編一編就能糊弄過去。

都說搞學問的容易被忽悠,但獵人就不同了,他常年在此走動,還能不瞭解我們的那點兒花花腸子嗎。我正感到擔心,安叔就叫我們明天要禮貌一點兒,因為那個獵人脾氣不好,動不動就喜歡開槍嚇人,還曾誤傷過其他牧民。聽了這話,趙帥就衝我搖頭,意思說碰到了個麻煩的角色。

小堂妹卻不怕,反而說:“怕什麼,這裡有三把槍,他能同時拿三把?他開槍我們就不會開嗎?”

我擔心道:“安叔,那獵人好不好說話,萬一我們想去另一個方向,他不讓怎麼辦?我們是考察環境的,可能路線和勘探隊不一樣,走得比較隨性。”

安叔卻笑說:“你們應該知足啊,沙漠裡的狼群很多,不少牧民都出過事,那人跟著我們,等於是我們的保鏢啊。以前牧民都把沙狼稱作大漠蒼狼,和蒙古大帝的地位一樣,它們不好惹的。”

自從我贏了山東茗戰,要在冬天參加南北茗戰,趙帥就以為我無所不能。聽了安叔的話,趙帥的牛皮就吹大了:“怕什麼,有我們的小路在這兒,大漠蒼狼算個屁,到時候將它們全都大卸八塊,當下酒菜。”

我見狀連忙叫趙帥打住,安叔搖頭嘆息,還說明天切莫拿沙狼的事情跟獵人開玩笑。因為,很多年前,獵人的兒子被大漠野狼叼去,因此他才做了獵人,專門獵殺沙狼。可惜後來有了政策,沙狼成了保護動物,獵人就不能再隨意殺戮了。就因為這事,獵人和牧民起了爭執,他就拿槍去嚇唬人。

就在我們討論大漠蒼狼的可怕時,水泥平房外卻蹦出一聲彈鳴,一道彩光從騰格裡沙漠飛昇到了璀璨的星空上。我們全都驚奇地走到屋外,就連一直沉默的木清香也跟了出來。其他牧民也驚訝地仰頭,望著頂上的天空,想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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