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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篝火邊的牧民望著天空,七嘴八舌地議論,但說的都是方言,我們都聽不明白。安叔抬頭看了很久,我問他怎麼了,他卻半天沒有反應。趙帥還以為誰在放煙火,直誇牧民懂得享受生活,不知道哪個王八蛋造謠邊遠地區的人民生活艱苦。惟獨小堂妹看得出來,那是求救的訊號彈,估計那支先行的勘探隊出事了。

安叔竟有些幸災樂禍:“誰讓他們丟下我,去過幾次塔克拉瑪干沙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夜空綴滿繁星,沙漠裡不像颳起了沙暴,見此情景,我就擔心地問:“難道他們遇到沙狼了?你怎麼肯定是那支勘探隊出事了,不是說有兩支勘探隊嗎?”

安叔不大肯定:“這幾天就只有兩支隊伍進去,老隊把車借走,是要去省城,不是進沙漠。新隊騎駱駝,應該走不了多遠,你看那訊號彈就在沙漠邊緣上嘛。”

趙帥也說:“你怎麼那麼笨,如果開車進去,碰到狼還能開車跑,騎駱駝怎麼跑?用腿跑的話,人跑得過狼嗎?看來有獵人在身邊,還真有安全感。”

木清香剛才沒看天上,反倒一直望著遠處的沙漠,不知道在想什麼。沒多久,就有駐紮的武警進去救人,他們有槍有炮,就算狼群來了也不怕。我們不能跟去看熱鬧,當武警消失在夜色後,大家就哆嗦著又回到水泥平房裡。安叔一直強調他的作用,幾乎將自己抬升到神的高度,沒有他,誰也別想走進騰格裡沙漠深處。

出發前,安叔給我們準備了一大批清水,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奇怪的褐色茶水。我已經見過不少千奇百怪的茶了,於是就好奇地問那是什麼茶水,該不是給駱駝喝的吧。安叔搖頭說不是,賽爾里奧爾斯可是給人喝的,一口頂地上清水十口,還能治療各種沙漠裡的不適感。

我總覺得那名字很拗口,於是就問這種怪茶有沒有簡單點的稱呼,別搞得那麼方言化。聽了安叔的介紹,我才知道賽爾里奧爾斯就是小花羅布麻茶。這種植物生長多在羅布泊東邊、南邊的疏勒河、孔雀河流域、以及敦煌一帶,這邊的蒙古族習慣稱它為“賽爾里奧爾斯”。老牧民最喜歡帶這種茶在身邊,進入沙漠更是必不可少,一來是這種茶真的能解渴,二是這種茶的生長條件很惡劣,意在說人就算迷失在沙漠裡,也能生存下來。

聽到這裡,我就想起殘經有一篇專門介紹過邊遠地區的茶葉。其中,有一種叫野麻茶,是古老牧民的隨身物。這種茶還能入藥,華佗還用來治療過暈眩症,這在《三國志*華佗列傳》裡有過描述。想來殘經上描述的野麻茶,應該就是安叔口中的賽爾里奧爾斯。我嚐了一口,茶水清新香爽,不像其他茶水,有時越喝越渴。

到了凌晨,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因為水泥屋裡太冷了,穿著秋天的衣服都沒用。明天就真的要進入沙漠了,雖然有獵人同行,但我還是不太放心。月泉古城就在沙漠腹地,但這些年都沒人找到,或者找到了就死了。恐怕沙漠裡出了沙狼,還有其他未知的危險,這段時間的遭遇讓我大開眼界,一切都不能用現有的知識來推斷。

儘管確定月泉古城就在騰格裡沙漠中,但誰偶不知道具體位置,因此這一趟還得靠運氣。如果找到了,那就算我們命好;實在找不到的話,那也不能強求,畢竟不能在沙漠裡待太久,補給會跟不上。根據前段時間得來的資訊,月泉古城在靠近甘肅那一帶的沙漠裡,不知道是否準確。

騰格裡沙漠東西寬180公里,南北長240公里,我們此次打算橫穿沙漠,從甘肅那邊出來。要橫穿沙漠,最多二十幾天,最快三、四天就能完成,這跟個人的路線有關。越往甘肅那邊走,沙丘的流動速度就越快,很不好走。月泉古城在全國流動最快的沙漠裡,是否屹立在沙海之上,這隻能等我們找到了才清楚。

第二天早上,那群武警還沒回來,安叔叫我們別擔心,這種事情偶爾發生,武警們都能成功救人回來,估計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吃了早飯,做好準備,我們就要出發了,可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那個獵人。安叔急了,就去獵人家裡找人,好不容易才把這位獵人催來。

經安叔介紹,獵人名叫陳葉鵬,他跟安叔一樣的年紀,因此我們都叫他陳叔。陳叔臉上有道傷疤,據說是捕殺沙狼時被抓傷的,他身上除了一把短土槍,還有幾把彎刀匕首。大熱天的,陳叔穿的衣服厚得跟棉襖一樣,聽安叔說,那件衣服可是狼皮所制。我心說陳叔果然有兩下子,滿臉殺氣的他跟著我們,沙狼肯定會避而遠之。在簡單地介紹後,陳叔眼睛緊盯著我,似乎在懷疑我們進沙漠的目的。因為以前來考察沙漠環境的人,很少一來就嚷著橫穿沙漠的,這種走馬觀花的速度能考察出什麼來。幸好我們都很年輕,所以安叔就說年輕人嘛,都有急功近利,等吃了苦頭,下回就會悠著點兒了。

這一天,晴空萬里,烈日曬得人都不敢抬頭。沙漠邊緣有幾座小石山,及零星的土屋。在沙漠深處,還有一戶人家,但我們的路線不同,走的幾乎都是無人區。為什麼這麼走,道理很簡單,要是都有人住了,月泉古城早上報紙了,因此我們都往最艱苦的地方跑。

在路線裡,我們走的地方沒有湖水,算是罕有人至的區域。在騰格里有月亮湖、太陽湖、天鵝湖等。據說,這片沙漠的天鵝湖邊佈滿沙棗樹,還有一公里長百米寬的黑泥區,每年的3月底至4月初,湖面有棲息遊玩的天鵝。可惜我們來時已是秋天,天鵝早就飛走了,連根毛都沒留下。

雖然我們走的是無人區,條件艱苦,但安叔說那片區域很好認路,只不過出了問題的話,會進退兩難。我們走過了沙漠邊緣的黑石矮山,眼前就出現了一條古河道,但因為沙丘流動很快,所以不是天天能看見那條古河道。順著古河道走,如果運氣好,還會看到幾處古蹟。誰也不清楚那些古蹟廢墟是哪個朝代的,總之很久以前就有了。

近代,有考古學家想去研究那些古蹟,可是沙丘移動太快,古蹟被深埋在黃沙之下,很少露面。好不容易,他們發現了一具屍骸,但卻非常的失望。根據屍骸的衣服判斷,那人是晚清小兵。晚清不像唐宋元明,它已經沒什麼研究價值了,能研究的東西都在京城,再加上考古學家總不到那些古蹟,所以就放棄了。

安叔說,老一輩的牧民流傳,在列強入侵時,曾有一批清兵進入沙漠,他們走的路線和我們一樣,都是十分危險的區域。我聽了就暗暗激動,那批清兵很可能就是茶王陽赤山那批人,想來月泉古城裡肯定有數不盡的珍貴茶葉。當然,我沒敢表現出來,但除了木清香,趙帥和小堂妹卻有點興奮過頭了。

我們走了一上午,到了中午時,終於踩在了黃沙之上。到了沙漠,我們才感受到風很大,甚至能感受到腳下的沙子在移動。幸運的是,我們真的看到了一條古河道,雖然只有一小截,而且快被沙子填滿了,但也讓我們知足了。

當我們牽著兩隻駱駝走到古河道邊上,要讚歎滄海桑田時,我竟發覺古河道里的沙石不大對勁。木清香也發現了情況,她指著古河得裡的沙堆,說那裡有一些罐子還未完全被埋住。大家都很驚訝,因為這片區域很少有人過來,就連陳叔捕殺狼群時,狼群都不會逃到這邊。

1995年時,民間探險風潮還沒現在那麼興盛,但他們和現在的人一樣,人群經過的地方經常留下垃圾。沙漠的生態本來就很脆弱了,人類再這樣到處扔垃圾,豈不是給惡劣的環境再捅上一刀。

我跳下古河道,扒了扒鬆軟的黃沙,下面有幾個空的金屬罐。擰開一聞,裡面有一種熟悉的味道,我皺眉一想,這不是安叔準備的賽爾里奧爾斯,也就是殘經提到的野麻茶嗎。罐子雖然空了,但裡面還有一片小小的灰色葉子,這就是野麻茶葉。罐子的味道很淡了,全是沙土味,多虧這段時間的修煉,我才慢慢地有了點道行。

安叔看見罐子就直呼不可思議,並說可能是流動的沙子帶過來的,因為這片區域就連牧民都很少過來。我把罐子都放在駱駝背上的馱袋上,打算當一次沙漠裡的清潔工人。可是,我剛拿著罐子接近那兩隻駱駝,它們竟然有點粗氣地喘息著,想要走到一邊,不理我。我一急就抓住粗繩,想把駱駝的方向調整,不想駱駝一看見罐子就發了瘋似地掙脫了我手中的粗繩。

小堂妹見了就說:“堂哥,這兩隻駱駝是不是討厭你啊,昨天它們就噴了你一臉白沫。”

趙帥跟著瞎起鬨:“雨唯說得對,肯定是看到小路讓它們當垃圾箱,所以就不願意幹了。”

安叔看我愣住了,他忙把駱駝拉回來,然後對我說:“今天它們有點奇怪啊,以前不會這樣的,你把罐子給我,我來放。它們可能真的討厭你。”

我無語地交出罐子,朝木清香弄了個鬼臉,想自嘲一下,但此時陳叔卻大叫一聲,嚇了我們一跳。原來安叔把罐子放進馱袋時,駱駝也像發狂了一樣,抬起一條粗腿,差點踢中安叔的肚子。我無奈地攤開雙手,這下終於洗脫了我的罪名,並不是駱駝討厭我,就連安叔也不能把駱駝當垃圾箱嘛。

接下來,除了木清香,所有人都拿著裝過賽爾里奧爾斯的空罐子想要放進馱袋,但都沒有成功。此事看似平常,但卻不大合常理,陳叔和安叔兩位前輩都搞不懂原因。站在黃沙之上,風吹日曬,我看著他們的舉動,懷疑那些罐子會不會有什麼問題,要不然就是駱駝天生害怕罐子,但是有這種可能嗎?

最後,木清香接過罐子,他們都說她不行的,但我卻覺得木清香一定行。只見木清香先拿出一壺賽爾里奧爾斯,然後衝了衝罐子,清洗過後才把罐子放入馱袋。果然,駱駝這次沒有反應,任由木清香怎麼折騰都不亂動了。安叔看得嘖嘖稱奇,甚至忘了責備木清香浪費水,還誇她是天生的牧民,以後要是能幫他養駱駝就好了。

陳叔脾氣暴躁,我們閒聊幾句,他就罵了起來,連連催我們快點上路,別他媽的磨蹭了。太陽的確開始往西沉了,我們不敢耽擱,所以又繼續在沿著隱沒的古河道走。騰格裡沙漠沒有很高的沙山,所以走起來,不是很費勁,比起新疆沙漠要好走多了。可就算如此,天還沒黑,我們就開始呼天喊地,大叫累死人了。

陳叔最聽不得我們抱怨,趙帥一開口,他就罵道::“別吵了,你再吵就給我滾回去!你不知道話說太多,容易口渴,水會喝得更快嗎?”

安叔見了就立即緩和氣氛:“老陳說的對,我們一路上很難碰到水源,這些水要珍惜啊。”

趙帥不服氣,但沒有明著說,只是暗地裡對我講道:“不就幾口水嘛,老子少喝幾口,全留給駱駝喝都成。”

我也不喜歡陳葉鵬,他只是嚮導,幹嘛這麼兇,搞得我們倒成了他的手下了。話雖如此,但人家也是為我們著想,所以不便發作。我勸趙帥忍著點,萬一碰上沙狼,還指望陳葉鵬出手相救。趙帥很會看情勢,聽了我的分析後,他點點頭,便不再多言。

我安撫了趙帥,然後就往前急走幾步,與木清香保持平行。剛才駱駝不肯讓罐子靠近,我一直很好奇,所以就問木清香知道怎麼回事。可木清香卻說不清楚,原以為駱駝不喜歡賽爾里奧爾斯的味道,所以剛才就用茶水洗了洗,增加賽爾里奧爾斯的味道,不想味道濃了以後,駱駝卻不怕了。

天氣熱得不行,我們一行人慢慢地走在沙丘脊背上,蜿蜒地向沙漠深處前行。正當我們瞭望遠處,幻想已經看到月泉古城時,兩隻駱駝卻像又發起瘋,不肯再往前走一步,似乎前面有兇險,可我們環視四周,全是黃沙堆積的小山丘,連條沙漠眼鏡蛇都沒有,根本找不到危險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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