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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內蒙古的阿拉善右旗前,我們曾在蘭州玩了一天,試乘了羊皮筏子。剛才有東西撞了我,我回身抓住時,竟發現手裡的不是人,而是一隻羊皮筏子。在沙漠裡遇到暴雨就已經很稀奇了,沒想到又發現了羊皮筏子,莫非剛才的暴雨把我們衝到了黃河邊上了。

羊皮筏子俗稱“排子”,唐代以前就有了,那時的名字叫“革囊”,但蘭州的羊皮筏子是從清代時才興起的。羊皮筏子由十多個氣鼓鼓的山羊皮囊組成,每張皮囊都沒有縫,且充滿空氣。小的羊皮筏子有十多個皮囊,最大的有六百多個。除了載人,還能載物,每天都能在黃河看見羊皮筏子往返兩岸。

不管我有沒有被衝到黃河,只要羊皮筏子能讓躲過一劫,就算被衝到莫斯科都成。我咬緊牙關,奮力趴上了羊皮筏子,全身終於脫離了黃沙洪水。羊皮筏子很穩,在黃沙水裡漂著,一點兒都沒有搖晃的感覺。我不斷地抹掉臉上的雨水,狂喊大家在哪裡,這裡有羊皮筏子,快到這邊來啊。

可我喊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有人回應了,我沒聽見,還是沒人聽見我的聲音。天空黑雲壓頂,我匍匐在羊皮筏子上,總覺得一站直身子,就能摸到黑雲。雨太大了,我根本弄不清身處何處,也不知道羊皮筏子漂到哪裡了。我心中正覺沮喪,羊皮筏子就停頓了一會兒,接著一個人影就爬上了羊皮筏子。

我剛想看看是誰上來了,搓了搓眼睛,張嘴要問你是誰,可當我湊近一瞧,馬上嚇得喊深吸一口冷氣。我操你奶奶的,這根本不是人,而是一隻沙漠之狼。這頭狼逃難逃到羊皮筏子也就罷了,我願意分你一個地方,都是生命嘛,誰都不能歧視誰。但它一爬上來,馬上就齜牙咧嘴,想把我活生生地吞進肚子裡。

我先發制人,一腳把沙狼踢入水裡,它可能沒料到有人敢這麼做,所以半點兒反應都沒有。沙狼掉進黃沙水裡後,就沒有動靜了,我不敢掉以輕心,一直警惕地注意四周,可雨很大,甚至無法看清周圍的環境。沙漠裡的雨根本不是透明,或者白色的,而是黃黑色的,可能與剛才的沙暴混合在一起了。

大漠裡不應該有羊皮筏子,哪個探險家有那麼神經,不到別處乘羊皮筏子,要到沙漠裡渡河。我百思不解,這東西應該是近代之物,若是古時留下的,羊皮囊肯定早就破了。石油勘探隊沒人帶這東西,所以也不會是他們留下的,他們要找石油,帶上羊皮筏子能有什麼作用。

朦朧中,我發現水面有幾個影子,我拼命地想划水過去看看,但根本劃不動,一直在黃沙水裡隨波流動。不一會兒,又經過了幾個黑影,我以為那是人,沒想到又是幾隻沙狼。想來這一帶是沙狼活動的範圍,因為這一帶人跡稀少,它們被陳葉鵬獵殺,只能躲到艱苦的地域苟延殘喘。人類有時太過於自我,只想自己霸佔所有,卻忘了自己並不是造物主,而是大自然中的一份子。

我很想拉幾隻沙狼上來,但又擔心它們會吃了我,東郭先生的故事又不是白唸的。大雨持續了很久,我甚至產生了錯覺,似乎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還有這場永遠下不完的暴雨。當天空終於露出了一點魚肚白,我才將緊繃的神經鬆開,沙漠裡難得一見的暴雨終於要到盡頭了。

雨勢來得快,去得也快,當黑雲全部消失時,太陽還沒有西下。灼熱的光線曬在面板上,我覺得辣辣地疼,活像被人抽了幾大鞭子。我焦急地想確定所處的位置,可沙漠一會兒一個樣,就算沒有暴雨和洪水,讓我站在原地一分鐘,也不能知道自己在哪兒。

烈日把沙漠烤得沸騰起來,無數的水煙從黃沙裡冒起,那場景永遠難忘。我們進沙漠時,小堂妹準備了相機,見了這景象,我第一念頭就是想拍下來,隨後又想起包囊都不見了,還拍個屁。我如同置身於夢中,水份迅速蒸發,沙漠蓄水能力很差,難怪會沒有植被了。在水霧裡,竟然還出現了三道彩虹,要在沙漠裡遇到暴雨,看到彩虹,這恐怕比中大獎的機率還小。

欣喜之餘,我慌忙地尋找同伴,心裡企求老天,千萬別把他們全都淹死了。沙漠被衝成了梯田的模樣,我一層層地翻找,好不容易找到了趙帥、小堂妹和安叔,但木清香和陳叔卻沒了影子。趙帥和小堂妹情況還好,只不過喝多了黃沙水,現在生不如死,滿嘴都是黃沙。

安叔情況就糟糕了點兒,雖然是老向導了,但身體畢竟比不過年輕人,而到沙漠混飯吃的人,又都不注重練習水性。我給安叔又是人工呼吸,又做心肺復甦,折騰了一會兒他才慢慢地睜開眼睛。

在安叔不遠處,那兩隻駱駝也在,其中一隻正掙扎著要站起來,但另一隻基本不動了。我心說壞了,那隻駱駝肯定沒氣了。安陳叔很愛駱駝,要是世俗允許,我都認為他會跟駱駝結婚了。安叔起身後,都沒有謝我,反而問有沒有看見駱駝。我抬起手指了指,安叔就蹣跚地走過去,當發現駱駝死了一隻,他比孟姜女哭得還慘。

趙帥恢復以後,發現沙漠裡還有幾灘水,急道:“快找水壺裝些水啊,這兩天我們喝了不少,難得有雨水來了,錯過了就得等幾百年後了。”

“好,我馬上去找空的壺子。”小堂妹應道,然後去駱駝那裡翻了翻,全然不顧安叔的悲痛。

現在還沒找到木清香和陳叔,我心急火燎地到處看,擔心他們是不是被埋到黃沙下了。剛才水那麼大,很可能把流沙衝出原有位置,人如果在其中,就會被流沙水吞噬。霧氣散得不差不多了,沙漠一下子就幹了,我實在不找不著人,於是就想借小堂妹的望遠鏡瞧瞧。要不然,就算木清香和陳叔沒事,但他們要是被沙狼發現了,也許就被刁走了。

小堂妹和趙帥在蓄水,她叫我自己去翻她的包,想要什麼隨便拿。沒等我找到望遠鏡,沙漠裡就響起一陣槍聲,嚇得安叔都忘記了哭泣。我聽了槍聲又喜又急,喜的是陳叔總是獵槍不離手,既然聽到槍響,那他肯定還活著;急的是陳叔沒事不會開槍,除非遇到他最恨的沙狼,或者和別人吵架了。

這時,有一個人走上沙丘的脊背,我定睛一看,那人正是木清香。她雖然泡在水裡那麼久,但依然鎮定自若,只不過站得不直,似乎下一秒就要跌倒,可能剛才在水裡受了傷。當木清香發現我在看著她,她就朝身後指了指,似乎在說陳叔就在沙丘之後。

“安叔,你和趙帥他們先在這裡待著,我過去看看情況。”我說完就跑過了過去。

洪水退後,我以為沙子會很緊,沒想到居然比原來更鬆軟了,一腳踩下去,就跟踩在淤泥裡似的。奔到了沙丘上,我才發現陳叔正發火地朝幾隻沙狼開槍,嚇得沙狼夾著尾巴逃跑。可惜陳叔槍法太臭,打了幾槍,愣是沒打中一隻沙狼。我怕陳叔殺紅了眼,待會兒把大家也殺了,所以就叫他住手,畢竟沙狼已經逃走了。

陳叔不聽我勸,又恨恨地打了幾槍,這才肯收手,但嘴裡仍罵著粗話。我懶得理陳叔,於是就去問木清香怎麼了,可馬上發現她的腿被割傷了,褲腿那裡有一道血縫。沙漠裡全是沙子,剛才除了羊皮筏子,並沒有鋒利的東西。我急忙問木清香,是不是我們當中誰不小心傷到她了,她說不清楚,當時情況混亂,可能是駱駝身上的馱袋劃到她的腿了。

我們正在說話,陳叔就過來問:“哪裡有羊皮筏子,你小子不會眼花了吧,這裡是沙漠,不是黃河。”

我就知道其他人會這麼說,所以就帶著他們又回頭尋找,當真的看到羊皮筏子後,所有人都愣住了。安叔還在哭他的駱駝,想要找個地方埋了它,我們帶了幾把鏟子,現在正派得上用場。可是,木清香卻對我說,剛才大水過後,有一處地方被沖刷得很厲害,已經露出了一處古蹟。

眾人一聽,全都被吸引了,就連安叔都把駱駝給忘了。那個遺蹟就在木清香剛才站著的不遠處,我急著確定她和陳叔的安危,根本沒有注意附近有什麼東西。等我們走過去一看,果真有幾間黃色的土屋,還有一間是純正的黑石屋。這肯定就是牧民口中提到的清兵遺蹟,不過我卻不那麼認為,因為那時這裡就是已經沙漠了,清兵又是窮途末路,即使跟著茶王陽赤山到達此處,他們也舉沒有人力財力在沙漠建造屋子了。

房屋經過多年的風蝕,仍然沒有倒塌,當木清香走進去時,她馬上被石屋裡的情形吸引住了,還說這果然與清兵無關。小堂妹跑得比較快,在幾座屋子後面,她掀開了一個石蓋子,竟然發現了一座深井。要在沙漠裡建屋子很難,要挖井更是難上加難,能挖得出水,還可以稱為沙漠嗎?而且沙漠鬆軟,挖一鏟子,又有沙子落下去,連個坑都很難挖出來,更別提深井了。

除了木清香,我們都去屋子後面,想要看個究竟。小堂妹沒有說話,那裡的確有一口深井,我好奇地想看看深井裡有沒有水,其他人也跟著低頭俯視時。藉著烈日強光,我們看到了深井之下的景象,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小堂妹也愣住了,嘴上還唸了句洋文:“Oh my 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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