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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香還在黑石屋裡,不知道她為什麼對深井不感興趣,反而對空空的黑石屋興趣濃厚。除了木清香,我們全都站在井邊,藉著烈日的光芒,將井底一覽無餘。

深井是四方體,由黑色的石磚圍成的,似乎有七、八米深。因為井口有黃色石蓋護著,所以黃沙沒有把它埋沒,當小堂妹掀開石蓋,一些沙子才如雨簾似地滑落井底。我們都想看看沙漠裡是否真的能挖出井水,不想卻看到井底有五、六個雪白的瓷罐,罐身上有九朵紅色的小花聚集在一起。

我和小堂妹都很熟悉這種白瓷罐,祖父在南洋開的茶行叫九露香茶行,每一種茶葉的包裝上都有九朵小茶花圍在一起的圖案。茶行裡還有一種白瓷罐,罐身繪了九朵紅色小花圍在一起的圖案,紅花下面還有九露香三個漢字。九花圖案是一個微雕老人做的模子,圖案很複雜,花中有花,九花合一,就連“九露香”三個字裡都藏有九花圖,從沒人能做出一樣的贗品。

我從小就聽祖父說,這種茶罐他們是不賣的,裡面裝的茶也很珍貴,只用來贈給交心的朋友們。白瓷罐用材特殊,能夠有效地保護茶葉的香氣,越放越香,因此就算是一個空瓷罐,那都是好東西。小堂妹也很清楚白瓷罐的事情,這種罐子別人想買都買不到,如今在沙漠裡看到,自然大吃一驚。

路家人之中,除了我父親,再沒有其他人靠近過月泉古城。我望著深井下的白色茶罐,心想父親在1971年時帶著茶罐到沙漠,難道他還要半路煮茶喝。小堂妹一家人都罵我父親是小人,我以前還為此生氣,後來弄清楚他們罵的幾乎都是實話,因此每每遇到與父親有關的話題,我都會將其岔開。

小堂妹一見九露香茶行的白瓷罐,張嘴就要說我父親當年的惡行,但她又想起在大陸要靠我,趙帥和我又是好兄弟,所以櫻桃小嘴張了老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個字。雖然事情已成定局,但我仍心存僥倖,父親也許有特別的原因,所以不得不那麼做。

安叔早聽說沙漠裡有古蹟,不少倒賣文物的販子都為此涉險,來到荒蕪人煙的大漠之中,淘沙倒鬥。因此,一看到井地下的白瓷罐,安叔就以為我們與那些人是一丘之貉。面對安叔的質疑,趙帥和我都急忙否認,仗著有上頭的批示,我們才能矇混過關。陳叔只對狼感興趣,恨不得天天殺幾百狼過過癮,看見白瓷罐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用來裝狼肉,喝狼骨湯。

我不方便告訴他們,白瓷罐是路家所有,小堂妹與我想的一樣,她也沒亂說話。倒是趙帥埋不住秘密,差點戳穿了白瓷罐的秘密,好不容易我才用清兵遺蹟的事情敷衍過去。一開始,安叔不同意我們下井瞧瞧的,但不把白瓷罐撈起,萬一被文物販子盜去,豈不是便宜了他們。趙帥很快地找來事先準備的繩索,我還以為他要蕩下去,可當繫牢繩索的一頭後,他卻叫我下去。

不用別人說,我早就想下去了,父親把白瓷罐放到深井之下,肯定有其用意,絕不會隨便丟棄。當安叔認真地把繩索系在我腰間後,他就叫我小心一點兒,千萬別把腦袋摔破了。我頓時有點喜歡安叔了,石油勘探隊把他丟下,當真瞎了他們的狗眼。我摩拳擦掌,正要大顯身手,卻聽陳叔對著深井下疑惑地說:“我怎麼看著這事不大對啊,白瓷罐下面好像還有一個死人。”

我探頭看了看,深井下果真有一具乾屍,因為被白瓷罐擋住了,所以我們都沒發現。這種事情我已經習慣了,所以聳了聳肩膀,表示井下就算有一萬具乾屍也不打緊。沙漠裡,由於氣候乾燥,因此屍體通常不會腐爛,多半會變成乾屍。我心想可能是當年和父親一起走進沙漠的茶人,那群茶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蹤了,莫非父親為了不讓別人知道月泉古城的秘密,於是心狠手辣地將那群茶人一個個地殺死?

想到這兒,我不寒而慄,父親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難道二十多年的相處,我所看到的都是他的面具嗎。

在眾人的目光中,我深吸一口氣,緊握繩索,慢慢地滑下井底。可安叔幫我係得太緊了,人一跳入井中,繩子就把我的肚皮勒得火辣辣地疼,屎都差點擠出來了。我不敢抬頭看,因為老有沙子滑落。深井裡很陰涼,不像沙漠表面那麼幹熱,跟開了空調一樣。我輕輕地呼吸著,即便如此,聲音都很清晰。特別是小堂妹和趙帥一個勁地叫我小心,那聲音震耳欲聾,我忍不住仰頭叫他們閉嘴,沙粒就趁機鑽進我的眼睛裡,疼得我眼淚直流。

過了不久,我的雙腳就踮到了東西,想必已經到達井底了。井底不大,只能容一個人在裡面活動,多一個人就不方便伸展手腳了。我貓著身子端起一個白瓷罐,井下的白瓷罐都是一樣的容積,與燈籠差不多的大小。這麼大規格的瓷罐,九露香茶行是不會隨便贈予的,越大就越說明路家與其關係匪淺。我從未看見祖父拿這種白瓷罐送人,記憶中惟獨路家才有。

白瓷罐都被火漆封住了,這是藏茶之法,與現在的食物保鮮的原理差不多。藏茶用的容器,以陶器、瓷器為佳,且不能有異味,最好曾煮過米湯水,或用米湯水清洗過容器。我把腰間的繩索鬆開,將井下的六個瓷罐裝進麻袋中,然後就讓趙帥先拉上去。

當把白瓷罐都弄走後,我才發現井下的那具乾屍身穿鮮紅的衣衫,又黑又長的頭髮紮了一束馬尾。白痴都能看得出來,乾屍肯定是女性,以前的男人誰敢留這麼長的頭髮,無疑活得不耐煩了。我仔細看了看乾屍身上的衣服,竟沒有一處完整,衣衫都破破爛爛,像是被人撕爛了。

乾屍沒有水份了,很容易被折斷散開,所以不適合用麻袋裝。等他們把繩索又放下來,我就摟著女乾屍,讓他們把我拉上去。費神地繫好繩索後,我剛眯著眼睛朝上面喊了話,可雙腳卻被人緊緊地抓住了。

“我操,難道這紅衣女屍認為我要強暴她,所以跑出來嚇人了。”我自嘲道,心裡也佩服自己如此鎮定。

我疑惑地低頭看了看,深井底下都是陰影,不時地能看到幾個人頭,但應該是趙帥一干人的投影。井下的白瓷罐被我清掉了,乾屍又摟在身上,井底下除了幾撥小沙堆,毛都沒有一根。我的雙腳看不到任何東西抓著,但那感覺很真實,絕不可能是幻覺。可井下又沒有別的東西,抓住我雙腳的東西又看不見,莫非真有鬼。

都說穿紅衣死去的女人最恐怖,往往能化作厲鬼,害人性命,惟有道行高深的道士和尚才能收服它們。玄異的東西很難說清楚,我只當女鬼誤會了,所以就在心裡說:這位苦命的大姐,我只是想救你出去,沒有要輕薄你的念頭,你就行行好,放了我這個後生小輩吧。

就在此時,趙帥和陳叔發力,將我從井下往上拉。不知道是女鬼大姐聽明白了,還是拉我的人力氣大,很快地抓住我雙腳的力氣就消失了。當我摟著紅衣女屍爬出深井,跟他們說了井下發生的事情,卻沒有一個人肯相信,全說我太緊張而產生了幻覺。

六個白瓷罐放到一邊,陳叔抱著獵槍,瞅了瞅,就說罐子上有“九露香”三個繁體字,不像是有幾百年歷史的古物。安叔也很好奇,他不知道九花白瓷罐是幹嘛的,一張口就猜是用來裝骨灰的。我和小堂妹都氣得冒煙,可不能發作,免得漏了底細,所以就沒說什麼。

紅衣女屍儲存完好,身上看不出傷口,弄不清她的死因。趙帥猜想紅衣女屍是渴死的,但安叔說走到這裡只需兩天的時間,準備的水絕對夠喝此處,起碼再往沙漠深處走才會出現渴死的情況。我們又不是法醫,只能粗略地看看,既然沒有傷口,又不可能渴死,那很有可能是染了重病而亡。

我們計劃待會兒挖個小坑把女屍埋了,然後把黑石屋拆了,拿塊石頭充當墓碑。等我想好後,趙帥就把其中一個白瓷罐開啟了,火漆被刮落滿地。當白瓷罐被開啟後,我和小堂妹就圍過去,想要看看裡面裝了什麼茶葉,值得我父親千里迢迢地帶到沙漠裡。可我們看了都很納悶,縱使我們已經想了千百遍,卻沒有想到罐子裡裝茶葉是武夷茶。

武夷山茶分屬福建,以前的朝代都不注重福建的茶葉,即使有作為貢品的也僅是宮裡面用來清洗茶杯的。其他茶人收茶,也都不要武夷山茶,直到後來才有了改變。這事在《武夷山志》有過記載。

武夷山的茶葉很特別,別的地方出產的茶葉多半是寒性,而只有武夷山的茶葉是暖性的。採茶時,其他地方的茶葉都以日出前採摘最佳,但武夷山卻是日出後才能採摘。

我不理睬安叔與陳叔的驚訝,心想父親怎麼帶著武夷山茶到沙漠裡,還把九花白瓷罐放到深井裡,他到底想要幹嘛。

木清香一直在黑石屋裡待著,當我們都對著白瓷罐裡的茶葉出神時,她就走出黑石屋,繞到深井邊上,對我悄悄地說:“黑石屋裡有古怪,你跟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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