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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何等人物,又豈是如今王振可比!

因此于謙對宦官群體並無看法。

他方才推辭兵部尚書,只是深怕因自己的緣故,王振故意阻撓兵部政令,耽誤朝事誤國誤民。

其實在心中,國家現在四境多事,朝上卻是文恬武嬉,邊境守備空虛,他如何不急?

鄺尚書礙於王振,不曾給邊境增兵以備瓦剌,此事時時刻刻懸在於謙心上,簡直令他憂愁的睡不著覺。

半年嗎?

也夠了。

他二十四歲中進士出仕,至今已有二十六年。

無論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他總還記得二十四歲出仕之初所立之志:“鼎彝元賴生成力,鐵石猶存死後心。但願蒼生俱飽暖,不辭辛苦出山林。”[1]

于謙的手指碰到腰間金鈒花帶,只覺得冰涼。

殿內溫暖,其實並不是腰間官袍所繫的金帶冰涼,而是——他的血熱。

“臣領旨。”

字字重若千鈞。

他領的不是升任正二品尚書的旨,而是——總掌天下軍制,守衛大明萬里山河與百姓子民的旨意!

*

見果然她所預料的那般,都不用王振去死,只要他不礙事,于謙就肯接任兵部尚書,姜離倒是默然了。

其實若是換個善於自保的朝臣,在如此情形下只怕不會答應,或是陽奉陰違混混差事:現在朝上(尤其是兵部)是堆爛攤子,誰去收拾都要格外吃力不說,還有很大的可能吃力不討好——等王振一出來,只怕沒有功勞反而有罪。

可姜離知道,于謙是會去盡力而為的。

就像史冊上的他,在朝堂上站出來,擔起重任說出‘絕不南遷守衛京城’,並且去請郕王朱祁鈺登基穩定人心。

以于謙的心性清明,想來也知道這是埋下了怎麼樣的隱患,很有可能有朝一日被冠以‘迎立藩王’的罪名而至性命不保,身敗名裂。

但于謙還是這麼做了。

他的心思便是他對郕王朱祁鈺說的那樣:“臣等誠憂國家,非為私計。”*

在大明生死存亡之際,總要有人來擔風險,謀國不謀身。

姜離看著眼前的於尚書,忽然想到‘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這句話,有時實在是令人痛恨的精準。

6688能夠感知到她的情緒,此時略微困惑:明明是達成了她想做的事,但姜離怎麼反而……有些難過。

*

軍國大事有所託後,姜離平了平心情,又轉向了依舊在一旁淚汪汪的郕王——

朱祁鈺還在為“王公公感動”中,就聽皇帝點了他的名:“還有內府十庫,從前也是王振管著,如今他虔誠跪佛去,自不能再沾染這些金銀俗事。”

“金英與興安又是剛換上來的,只怕不妥當。”

“郕王弟代朕監管幾月,理一理賬目交給朕。”

朱祁鈺:誒?

何為內府十庫?

是與國家財政庫(國庫)相對應的宮廷財政庫,也就是‘內帑’,可以理解為:皇帝的私產。

十庫幾乎囊括了皇宮中所有的財政開支——比如內承運庫,專門貯藏皇家金銀珠寶;廣惠庫,貯錢鈔等;廣盈庫,存有各色綾羅綢緞;內供應庫,則是各種米麵糧油……*

甚至還有贓罰庫,顧名思義,抄沒來的錢財、以及官吏上交的罰賠銀(有的罪名不想坐牢可以交錢)就歸入了皇帝小金庫——姜離忽然懂了皇帝愛抄家的緣故。

俗話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皇帝也怕沒錢用。

而內府十庫作為皇帝的私人小金庫,自然不會交給外頭大臣管,都用身邊的宦官內奴來管。

外頭大臣連皇帝有多少錢都不清楚,更別想支配皇帝的小金庫。

倒是明後期的皇帝,常有使費過多或是囊中羞澀的時候,把自己的小金庫花光不說,還要打外頭民生國庫的主意。

比如嘉靖、隆慶、萬曆祖孫三代,都幹過從戶部拿銀子補貼內庫的事兒。

內府十庫對皇帝而言,就是名副其實的身家。

於是姜離過來後,搞清楚當前朝局後的第一件要緊事,就是要查自己的十張‘銀行卡’。

但一看十庫也是王振管著,姜離就知道:查不查的意義不大,估計明面上的賬目沒幾分真的。

朱祁鎮可以讓他心尖上的王先生管錢,姜離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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