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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裡此時溼氣已經很重了。

鳳懷月裹緊外衣,道:“那就說好,你先回去。”

鬼煞默默點頭,離開楊家莊,他的話也少了許多,看起來有些與世不符的拘謹。

鳳懷月當然也知道,自己這種趁朋友出門買藥時溜了的行為不太妥,但再不妥,楊家莊也是不能再回去的,實在無趣。他便拉著鬼煞站起來,又塞給他兩大把玉幣,哄道:“行了,那我們就此別過,你路上千萬小心,可別再被哪個修士撞到。”

鬼煞依舊只是點頭,他目送他離開後,仍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站著,直到耳邊傳來一聲笑:“怎麼,你還想繼續跟著他?”

心事被戳中,鬼煞猛地扭過頭,就見說話的人是個紅裙小姑娘,她繼續嘻嘻笑著,看起來有些刻薄,卻又有些童稚未脫的真誠。紅翡後退了一步,免得這兇巴巴的鬼煞傷了自己,又道:“你別怕,那位仙師也曾救過我的命,我可不想害他。”

鬼煞陰沉地問:“你想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就是對他有些好奇。”紅翡扯著根草葉,在手裡繞著玩,“還有啊,要是你想進城,我有辦法,但是你得……喂,餵你放手,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鬼煞扯著她的後衣領,大步流星朝城門的方向走去。

紅翡吃驚得很:“你都不問一問我的條件,就要跟我一起進城了?”

鬼煞低頭冷冷看著她:“我不和你講條件,但是你若對他好奇,想找他的麻煩——”

說話間,一根藤蔓已經勒上了少女的脖頸,往後死死收緊。紅翡費力地掙扎,臉色漲紅道:“你!”

鬼煞蹲下,將她像小雞仔一樣拎起來:“他救了你,我不殺你,但你記住,你該死。”

紅翡抓緊時間呼吸著空氣,心有餘悸道:“你……早知道你是個瘋子,我就不來招惹了,我,我現在後悔了,你放過我,行嗎?”

鬼煞道:“不行,帶我進城。”

“可是,”紅翡被他強行拉著,走得跌跌撞撞,“我看你方才在那位仙師面前,明明就老實得很,你怎麼裝……咳,咳咳咳,饒……命……我不說了,再不說了。”

白霧遮住了整片樹林,直到清晨時分,方才被陽光費力地穿透。

清江仙主御劍而行,風塵僕僕落在縱星谷內,也來不及喝一杯水,便急忙扯住司危問:“阿鸞當真醒……阿鸞?”

他看著從門裡慢慢走進來的舊友,心裡湧上巨大喜悅,連聲音都有些哆嗦:“阿鸞?”

對方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站在原地看著他,眼裡也無光彩,就是個……偶人,精巧的,有那麼一點殘魂的,會自己走路的偶人。這其實是意料之中的事,畢竟司危就算再本領滔天,將他自己削成骷髏,也拼不出另一個活人。

三百年執念,這樣的結果,說不上不好,但也確實算不得好,夾雜有幾分荒誕與悲涼。司危道:“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餘回附和,是好。

司危又道:“山谷的確不錯,不過阿鸞不喜歡。”

餘回:“……”

這就開始了是吧!

作者有話說:

餘回:你喜歡這兒嗎?

阿鸞:……

餘回:他喜歡!(篤定

縱星谷內,各色名貴錦緞懸掛如飛瀑,它們折射出不同的光線,正在月與風下輕盈飛舞。此般奢靡場景在幾百年前的月川穀曾無數次上演過,那時的鳳懷月正當年少,整個人是何其鮮活自由,遊盡四海醉於天地,快樂得無拘無束。

而現在,他也在看那些錦緞,卻無論如何地不肯再踏上去了——當說不說,在與司危對著幹這件事上,倒是與先前的性格一模一樣。

餘回繼續勸,也未必就是阿鸞不喜歡這裡,你得讓他適應適應,至少適應個十天吧,十天,就十天!

司危不悅:“為什麼要十天,你又在搞什麼鬼?”

餘回先是語塞,然後就開始罵罵咧咧,因為你當年發瘋犯病不許任何人提,外頭已經對阿鸞的名字諱莫如深三百年,結果呢,你先是收魂割肉地重新捏了一個他,現在還要堂而皇之帶出門,修真界其餘人看到了會怎麼想,啊,他們難道不會害怕嗎?你們能不能稍微給我一點準備時間,能不能?

司危道:“能。”

已經準備好了一百句話來回擊的餘回:“……謝謝。”

魯班城內,鳳懷月仍在揣著小白到處閒逛,並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另一個自己。阿金這天替孩子付清診金後,兜裡還剩三枚玉幣,出醫館正好碰到無所事事的鳳懷月,便硬要請他吃飯。

“飯不必吃,但我也正有事要找你。”鳳懷月攬過他的肩膀,伸手往對面一指,“上次沒去成的這家戲樓,我聽說他們今晚要演一場新的大戲,火爆極了,一座難求。”

對於這種插隊倒賣的活,阿金自然熟得很,他滿口答應,沒多久不僅順利搞來兩張票,位置還極好,四周戲臺高低錯落,東南西北都能看到表演。戲是申時開場,未時剛過,戲樓裡就已經坐滿了人,大家按捺不住激動之情,紛紛猜測著這出號稱“打磨了整整三百年”的大戲,到底會有多麼的隆重與精彩。

鳳懷月也期待,不過不是期待情節,而是期待熱鬧,他千真萬確迷戀著眼下這份喜慶喧囂。阿金還專門買來鮮花甜酒,萬事皆備,臺上好戲也恰開場。樂師彈指撥出潺潺流水,聲音空靈而雅,鳳懷月端起酒杯,正準備仔細品味,人群裡卻爆發出一陣驚呼——

不驚不行,因為登場的兩名戲中人,一個黑衣玄冠形容冷峻,一個白衣玉帶神采飛揚,這……這傻子也能看出來,扮相不就是當年的司危與鳳懷月?

鳳懷月一口甜酒全部嗆進氣管,咳得淚眼婆娑,他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是這場戲的一部分。而旁邊的阿金,也與其餘觀眾一樣瞠目結舌,不瞠不行,因為平日裡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怎麼突然就這麼聲勢浩大地出現在了戲臺上,這……戲樓老闆瘋了吧,肯定是瘋了!

甚至有人想當場跑路,因為感覺瞻明仙主下一刻就要來拆房。

關鍵時刻,幸虧彭氏的弟子及時出現維持秩序,大家才繼續驚疑未定地坐了回去。這場騷亂並沒有影響臺上的大戲,此時情節已經進展到了司危將鳳懷月從枯骨兇妖手中救出,並且用結界鎖住了整座枯爪城。

鳳懷月眼睜睜看著臺上的司危給自己療傷,一邊療,一邊飛花如雨落,場景美麗極了。這一幕其實是清江仙主的設計,因為有關於司危與鳳懷月的故事雖然精彩,但這種精彩,並不是能搬上臺的那種精彩,所以只能用一幕又一幕的幻術來充數。

花瓣就這麼在戲臺一直飄過三百年。

三百年後,鳳懷月終於悠悠醒轉,但或許是因為傷重,又或許是因為魂缺,總之他竟性格大變,不吵不鬧不說話,成日裡就直挺挺站著,站在司危身側,像一尊漂亮木訥的傀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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