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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 一切如常,就當常二管事從不曾存在過內院一樣。

秋穗臉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僵。

她倒不怕吃苦受累, 也不怕多攬事兒。只是聽郎主這話的意思,像是要長期留她下來?可她還要回家。

秋穗不知道郎主這番話是不是試探她, 試她有沒有動搖, 這麼久的相處, 有沒有起過留下的心思。秋穗不管他說這番話的真正意思,她只表明了自己去意已決。

所以秋穗說:“郎主這樣的安排,奴婢也覺得甚是合理。只是……奴婢想贖身回家,這從一開始郎主就是知道的。哪怕是今時今日,此時此刻,奴婢也一刻未有放棄過爭取贖身回家的心。如今郎主調了常二管事去外面辦差,日後奴婢走了,郎主怎麼辦?到時候又有誰來照顧郎主您呢?”

當然,秋穗不僅能提出問題,她也能解決問題。所以道出了問題所在後,秋穗立即又提建議道:“這些日子奴婢幫郎主打理著內院,覺得九兒十分不錯。若郎主您恩准的話,奴婢從明日起,便培養九兒。日後就算奴婢走了,能有個得力的人在,奴婢也能放心。”

又一再表明自己的忠心,道:“奴婢同郎主主僕一場,奴婢不能突然就甩手走人,總得安排好一切再走。”

秋穗說了一籮筐話,句句都暗示她要走,她會走,她肯定是要贖身的,這是沒得商量的。

傅灼從前還能同她調侃幾句,今日卻是異常的嚴肅。秋穗這一番話的意思他不可能不明白,靜靜聽完後,傅灼也沒說什麼。

只道:“你自己看著辦。”

只這一句話,後面再沒別的。秋穗小心翼翼探他臉色,並探不出什麼來,秋穗心下惴惴,謹慎的應了個“是”字。再之後就沒打攪了,只靜靜退去了一旁,安靜看起了自己的書。

而第二日起,秋穗便尋了九兒來,開始做什麼事都將她帶在身邊。

*

升任兩三個月,傅灼總算有條不紊的將手中積壓的案子都一一給結了。但只唯一件,還在偵察和審理中,尚未能了結。傅灼這次派常拓離京辦事,也正是為的這樁案子。

而常拓帶回來的訊息,也正如他所之前猜。果然,這樁案子不僅僅只是一樁簡單的投毒案,此案牽連甚廣,若是徹底查清,怕是會引起朝堂上下的一場軒然大波。

這樁投毒案是袁江氏自己一手謀劃的,甚至她入京的目的,便就是以待時機,可親手策劃出這樣的一樁案子來。她故意接近張大全,以美貌行誘惑,成了張大全養在外面的姘頭,並完全取得了張大全信任後,她則又再設計佈局製造出被張大全毒殺的假象。

那之前的猜測沒錯,張大全並未撒謊,袁江氏所服用的毒鼠藥,的確是袁江氏自己下的。她毒害自己,豁出去自己這條命不要,就是為了陷害張大全。

她算準了毒殺案一旦審理起來,便會繼續追查下去。若能因此而揭露出當年一樁案子的真相來,那麼她此舉的目的就達到了,而若不能,因此要了張大全一命,也算是替當年的親人報了仇。

只是這樁案子事關重大,也牽扯諸多。若不親自去稟明聖聽,只憑他如今的身份和職位,怕是也無能為力。得不到一道繼續查辦下去的御旨,這案子將會查得艱難險阻,寸步難行。

所以,傅灼打算去一趟京郊。

如今正值秋季,聖上這些日子正帶著闔宮妃嬪和朝中諸官員在京郊的皇家獵苑射獵。傅灼因剛升任,手中事務多,便沒跟著一道去。

傅灼背手立在窗下沉思,忽聽外間有動靜,他便側首喚了人進來。

這兩日郎主一直面色沉重,想是公務上遇到了什麼事,秋穗侍奉時也一直帶著小心翼翼,盡力體貼,再不敢如之前一樣。

這會兒應聲進來,立在跟前,秋穗也低眉順眼著,道:“郎主有何吩咐?”

傅灼卻說:“還記得那日我說過,要出城一趟的事嗎?你即刻去收拾,一會兒便出發。”

秋穗沒想到這事他還記得,之前他提過一嘴後就撂下了,之後再沒提,秋穗以為他是忘了。又或者,是計劃有變,無需再出城了,所以便不再提。

卻沒想到,他並沒有忘,只是或許沒到時候,所以他才沒提的。

而眼下是時候了,他便傳自己進來收拾包裹和隨身用品。

秋穗忙掩下心中喜色,只鄭重應道:“是,奴婢這就去。”

秋穗退下去後,傅灼又在窗下站了會兒。之後又背手在書房內來回走動,眉頭緊蹙,臉色陰沉,活似一副即將大禍臨頭的表情。

秋穗去幫郎主收拾衣物,九兒暫候在外間,無意間瞧見郎主這番表情,也是嚇得不敢造出絲毫動靜來。待秋穗收拾完回來後,九兒忙拉了秋穗到一旁說悄悄話。

“姐姐,郎主要帶你出門嗎?”九兒打探,“可是出了什麼事?我瞧郎主這兩日都不高興的樣子,尤其這會兒,臉色太嚇人了。”

秋穗其實自己心裡也很惴惴不安,但既身在如今這個位置上,她自有為郎主分憂解難和安撫人心的職責。所以面對九兒的惶恐,她只笑著拍拍她手道:“別怕,沒出什麼事。就是郎主叫我替他收拾幾件換洗衣物,他要出門一趟。再說,郎主不一直都是這樣嚴肅的嗎?他是刑官,衙門裡大大小小那麼多事兒需要他打理,他哪能每日都笑。”

“可自打姐姐來了後,郎主明顯比從前愛笑了。看著也沒那麼嚴肅,我們都覺得如今在修竹園當差氣氛比從前好多了。”又撇撇嘴說,“可能是見過郎主溫柔的一面了吧,再見他恢復到從前的嚴肅,不免不適應了。不過姐姐說的是,郎主外頭那麼多事兒需要他操心,咱們就別挑他的理兒了。”

秋穗道:“我要隨郎主出門幾日,這幾天修竹園就交給你了。我們不在,你要好好看好這個家。實在有不懂的,或是難下定奪的事兒,可去找老太太請教,萬不能自己擅自做主。”

九兒也很穩重,是能辦實事兒和值得託付的一個人。秋穗所言,她都一一牢記在了心中,不敢漏記一個字。

其實本來御前呈稟案情這樣的事,傅灼大可自己一個人打馬去的,速去速回,辦事效率自然也更高些。但傅灼也有其私心在,他想讓餘豐年在御前露個臉,也想讓秋穗跟著去見見世面……何況,他心裡深知此案牽連甚廣,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事,既去了,怕是得在別苑耽擱幾日。

既要在那邊住幾日,帶上秋穗,自然就更方便些。

這幾日因聖上不在京中,故而都沒上早朝。傅灼晨起去了趟衙門後,回來便吩咐了秋穗這件事。等秋穗收拾妥當,二人則又去了閒安堂老太太那裡道別。

老太太聽說要出門幾天,多少有些不放心,便交代道:“路上多帶幾個人,萬要小心些,莫叫為娘擔心。”

傅灼自然應是。

老太太又看向秋穗,見二人如今越發的好了,老太太自然心悅。而對秋穗,她自也是有幾句話要交代的。

“外面不比家裡,家裡什麼都有,一應都妥帖,無需你操太多的心。但外面不一樣,外面想吃什麼想要什麼,都得咱們自己想法子,郎君又要忙公務,可能一時顧不上這些,這時候就得你機靈一些了。萬要照顧好了五郎,你自己也要妥善照顧好自己。”

秋穗深深福了個禮,鄭重應是。

道了別後,傅灼就帶著秋穗離開了。巳初時分出發,差不多傍晚才到別苑行宮。

秋穗為侍奉主家方便,這會兒已經換了身男兒裝。默默跟在主家身後一路往行宮內苑去,從沒見過這等大世面的秋穗,這會兒屏住呼吸,連氣都不敢多喘一口。

自然是不能叫她這樣的人得見天顏的,就連餘豐年,這個傅灼如今身邊的得力之人,也得同樣候在殿外。得有聖上口諭召見了,他才能踏足殿內去回話。

但卻不等聖上召見餘豐年面聖,裡面傅灼反倒也出來了。

傅灼面色不悅,沉著臉走了出來。餘豐年見狀,忙上前一步去問:“聖上怎麼說?”

傅灼搖了搖頭,只說:“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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