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火蛾黨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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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沈士傑，死的太不值了，身背汙名為來羅織上位做墊腳石，不值。
無形中，陳火蛾幫他做了選擇，殺了沈渡，叫他毫無退路。
死便死吧，大丈夫立場不同總有一死，可死在這等豬狗都嫌的小人手裡，太不值了。
倏然，莫謙之後退數步，差點被床榻的踏板絆倒，驚愕到舌頭打結：
此人小人貓狗都嫌，毫無底線，可女皇竟然看中了，專門建立推事院安置來羅織，封了個一品少卿的官職，職責就是到處告發朝中有異心的官員，一旦抓進推事院就各種極刑，沒等辯解就死了無數。
“你……”
要知道，當他拜沈士傑為師學治國之道時，來羅織在下九流壞事做盡，就連被潼關縣衙抓進了牢獄裡，還施展那三寸不爛之舌，誣告同監牢的人，以假亂真為自己謀福利。
且看沈渡竟然睜開眼睛，叫人難以窺探心思的眼底，正結起一層冰冷的霜花，如同這秋日的天氣。
為什麼要推翻呢，因為這個女人上位用的是非常手段，這便罷了，自古帝王莫不無情，莫不得之於艱難，可問題在於，即便要排除異己，也不該啟用來羅織那等小人。
沈渡先看了眼朱顏，確定無礙，這才回頭看向莫謙之。
他並沒有迷失心智，也沒有被火蛾黨陳火蛾迷惑，他籌謀的就是一件開天闢地的大事，他要推翻大周，建立新世界。
莫謙之抿唇，吞嚥了一口口水，沒有言語。
她說，做自己想做的事，他反問自己，他想做的事究竟是什麼。
許久，沈渡伸手輕撫朱顏的臉，心疼為她扯過錦被蓋上，仿若看不見這裡還有一個人。
他的妻也就是個普通的內宅婦人，相夫教子，一心輔佐夫君，便是跳下前想的還是不能做他的累贅。
莫謙之不想再等，主動打破這沉默：“我道堂堂內衛大閣領屋外怎會沒有暗衛。”
那一日，他的妻兒從他經營了十幾年的營州城城牆跳下來，那城牆還是他為了抵禦外敵親自帶人修建的，磚石用糯米混了石灰砌成，牢不可破。
沈渡卻只看著朱顏，疼惜從他的眼中湧出，滾滾而來，似是要把朱顏包裹起來。
鋪天蓋地的寂寥席捲全身，心底的那股子孤寂怎麼也排洩不了。
“應該從我來到屋外你就察覺到了吧，你雖中了毒，可你五感並未喪失，較常人敏銳。”
翻一個身，黑暗之中，連半點光亮也無，望著漆黑的虛無，莫謙之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敲擊的他不能安眠。
看著眼前的這幅情形，莫謙之有些不解，
沈渡要死了，接下來會是誰？
“難道，你並沒有中毒？”
回到營帳之中，他試圖躺下，可心神不寧，想到來羅敷所說“沒有解藥”便覺得憋悶，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沈士傑慘白的臉。
故意裝病引他上門？
莫謙之佇立片刻，見裡面沒動靜也沒人出來，這才轉身離開。
莫謙之心裡的空洞越來越大，冷風灌進去，生疼。
第319章 火蛾黨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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