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佩克特·普雷斯特,詹姆斯·馬爾科姆·萊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章 眼鏡商的女兒,理髮師陶德,托馬斯·佩克特·普雷斯特,詹姆斯·馬爾科姆·萊默,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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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娜,喬安娜,我的乖女兒,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喬安娜,我說,我的乖女兒,你打算起床了嗎?這會兒你媽媽已經趕著去牧師盧賓那兒了。你知道我今天要辦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克里普門去奧爾德曼·賈德先生家一趟,可到現在我連早餐都還沒能吃上一口。喬安娜,我的乖女兒,聽見我說話了嗎?”

說話的人正是奧克利先生,那位眼鏡商,他正站在女兒喬安娜的臥室門口,時間正是我們上文剛描述的陶德理髮店事件的翌日清晨。緊接著,一個溫柔而甜美的聲音回應道:“我來了,爸爸,我來了——稍等一會兒,爸爸,我馬上就下去。”

“不著急,慢慢來,乖女兒,爸爸不趕時間。”

身子矮小的老眼鏡商說完便下樓去了,在店鋪靠裡的客廳坐著;片刻過後,喬安娜也到了客廳。他膝下就此一位千金,自然對她鍾愛有加。

喬安娜模樣之俊俏,舉止之優雅,乃世間少有。她今年十八歲了,外表看起來卻還相當稚嫩;臉上洋溢著甜美的笑容,散發出聰明睿智的氣息,光陰荏苒,卻幾乎沒在她的臉上留下半點痕跡。她的頭髮烏黑而有光澤,一雙眼眸卻生得如天空般湛藍,這在黑頭髮的人中間是極其罕見的。她的美並非高傲端莊之冷豔,而是洋溢著優雅與甜美的神情。端詳她的面龐,如同閱讀一本引人入勝的好書,即便看上一整個漫長的夏天都不會覺得厭倦,正可謂賞心悅目、秀色可餐。

她的聲音透著一絲憂傷。或許,上蒼安排這一絲憂傷只是為了使她的聲音更加悅耳動聽;這一絲憂傷,似乎是在暗示她的心底流淌著未曾訴說的悲傷,她純潔的靈魂珍藏了一份無法企及的渴望,以及昔日歡樂化為苦痛與哀愁的無奈。這一絲憂傷,猶如晴空中漂游的一片雲彩,雖說無法遮擋明媚的陽光,卻也絕無可能被忽略。

“讓您等久了,爸爸,”她張開雙臂摟著父親的脖子說道,“不好意思,讓爸爸您等了這麼久。”

“沒關係,我的乖女兒,沒關係。你媽媽那麼信奉盧賓先生,你知道,今天是星期三,她一早就去參加他的禱告會了。她這一走,我到現在都沒有早餐吃;而且,我真覺得必須把薩姆辭掉。”

“真的呀,爸爸!他做了什麼?”

“一點事都沒做,原因就在此。今天早上是我自己把百葉窗卸下來的,你知道為什麼嗎?他居然厚顏無恥地跟我說他阿姨牙疼,今早沒辦法幫我卸百葉窗,沒辦法幫我打掃店面這樣的話。”

“糟糕的藉口,爸爸,”喬安娜忙前忙後,已經將早餐準備好了,“真的是個非常糟糕的藉口。”

“真是糟糕透了!好在過完今天他這個月的聘期就結束了,我一定要把他辭掉。可是,如果我辭了他,你媽媽一定會跟我沒完,因為薩姆的阿姨也是盧賓禱告會的成員。但無疑今天是八月二十號——”

“今天是八月二十號,”喬安娜說著,跌坐在椅子上,失聲痛哭,“是二十號!真的是二十號了!我以為我能控制住我自己,可我不能,爸爸,我做不到。這就是我讓您等了這麼久的原因。我知道媽媽出門了;我也知道必須下樓照顧您,我剛剛就在祈禱上天賜予我力量,因為今天是八月二十號。”

喬安娜斷斷續續地說著,邊說邊抽泣,說完這些,雙手掩面而泣,哭得像個小孩。

老眼鏡商臉上的表情生動地刻畫出了“驚愕”二字,其間無不夾雜著幾許深深的不安。約莫有幾分鐘的時間,他完全楞住了,雙手搭在膝蓋上,望著女兒清秀的臉龐——女兒的臉已被她的小手掩住了,他只能透過她纖細的手指之間的縫隙努力地看著——彷彿剛從夢中驚醒一般。

“天啊,喬安娜!”他終於開口說話了,“這是什麼情況?我的寶貝,發生什麼事了?過來和爸爸說說,乖寶貝,你這麼傷心是想叫我擔心死嗎?”

“您會知道的,爸爸,”她說道,“我原本想隻字不提,還以為自己內心足夠強大,能夠將我的憂傷深藏在心裡。但是,我已經力不從心了,無奈之下只得選擇妥協。要不是您這麼慈愛地看著我——要是我不知道您對我如此的呵護,我本該想都不想,一直保密下去,但是,我知道您多疼我多愛我,我就做不到了。”

“我的寶貝,”父親說道,“你這話,算是說對了,我確實很疼你。如果沒有你,爸爸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呢?曾經,也就是二十年前,你媽媽給我帶來了許多幸福;可這段時間,因為信奉盧賓先生,她整天不是去唱讚美詩就是出去喝下午茶,我幾乎見不到她人影,就算見到她的時候也不成個樣子。來,乖女兒,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麼苦惱,爸爸一定馬上去幫你擺平。你爸爸我可不是倫敦城裡的民兵,光吃飯不做事。”

“爸爸,您這麼疼我,只要您辦得到的,您一定什麼事情都願意幫我做;可惜,您沒有起死回生之術;如果過了今天我還是見不到他,或者聽到任何他的訊息,我就知道,他一定沒有搭建好我們的愛巢,反倒是給他自己掘了墳墓。他說過他會努力為我們的愛安一個家,他說過的。”

說到這兒,她攥著小拳頭,珠淚簌簌落下,悲慟至極,讓老眼鏡商頓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點什麼或者說點什麼才好。

“乖女兒,乖女兒!”他大聲說道,“他是誰?你該不會是指——”

“噓,爸爸,噓!我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已經到了您嘴邊,可就是現在,似乎還是有個聲音悄聲跟我說他已經不在人世了。事已至此,我們還是不要再提他了,爸爸,這樣會好一點。”

“你指的是馬克·因吉斯瑞。”

“就是他!就算他有一萬個不好,可至少他是愛我的。他是真心實意愛我的。”

“我的乖女兒,”老眼鏡商說道,“你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沒有說過任何叫你生氣的話,過去不會,將來也不會;但是,你一定要告訴我到底是什麼讓你今天如此頹廢傷心。”

“我會告訴你的,爸爸,聽我說。就是兩年前的今天,我和他見了最後一面;在坦普勒公園。我們見面之前,他剛在公園和他的舅舅——格蘭特先生大吵了一架。您知道的,爸爸,這事不能怪馬克·因吉斯瑞,因為——”

“好了,好了,乖女兒,這點你不必多說。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不然女孩子是不會承認自己的戀人有錯的。但是,喬安娜,你知道,凡事都不能只聽一面之詞。”

“確實是這樣子的;可是,爸爸,為什麼格蘭特先生非得想辦法逼他去學他一點兒都不喜歡的專業呢?”

“乖女兒,你想想看,如果馬克·因吉斯瑞真心愛你,想娶你為妻,想讓你們以後過上體面的生活,而他卻不去學習,在我看來似乎就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乖女兒,你再想想看,如果他真有那麼愛你,為了你,他也該去做點他不喜歡的事情呀。”

“您說的有道理。可是,爸爸,您知道的,一旦有了分歧,讓一個固執的年輕人徹底屈服簡直比登天還難;可憐的馬克和他舅舅爭吵的時候,口氣已經一點點地鬆軟,也許只要格蘭特先生對他表現出一絲的慈愛或者讓步,他可能早就乖乖聽他舅舅的話了。”

“是的,確實有可能,”奧克利先生說,“人總能找出點理由和藉口。繼續吧,我的乖女兒,繼續講吓去,告訴我這件事現在具體發展到哪一步了。”

“嗯,爸爸。就是兩年前的今天我們見了面,他告訴我他和他舅舅最後吵得勢不兩立,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然後,我們倆聊了很長時間。”

“嗯!無疑會是那樣子的。”

“最後他告訴我他要去掙大錢,然後帶回來跟我分享。他說他有個機會可以去印度洋那邊做事。如果成功了,他就能帶回來第一桶金,在倫敦開拓更加符合自己性情和喜好的事業,而不是做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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