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佩克特·普雷斯特,詹姆斯·馬爾科姆·萊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章 狗與帽子,理髮師陶德,托馬斯·佩克特·普雷斯特,詹姆斯·馬爾科姆·萊默,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希爾內斯港[1]停泊著一支艦隊,船隻的桅杆、纜索和風帆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下熠熠閃光。

經過一夜的休息,船員們已經恢復體力,紛紛走到甲板上;而此時,值夜班的船員們才剛剛要被替換下去休息。

有一艘戰艦,就是帶領這支商船隊伍穿越海峽的護航者,在清晨第一縷陽光灑落在細長的桅杆上時,便打響了第一炮。離它最近的炮臺跟著打響第二炮,緊挨著的炮臺打響第三炮,次第進行,由近及遠,一直到海岸上佈置的炮臺群全部開完炮,這一天的黎明就宣告到來。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儀式,是因為當時正處在戰爭年代。

在靜謐的清晨,連環式響炮的效果非常不錯;當雷聲轟隆般的炮聲消逝在天際時,戰艦上就開始下令集合;剎那間,人們從四面八方過來挨著各桅杆和繩索站著,桅杆和繩索看起來也充滿生機。此刻的戰艦,彷彿被施了魔法,又好似本身就是個生命體,長出了翅膀,想去哪兒便可鵬程而去;當風帆一齊揚起的時候,看過去煞是奇觀;風帆沐浴在晨曦中,戰艦在岸邊徐徐吹來的微風中前行,看起來彷彿是在水上行走的生靈。

商船上的眾多船員站在各自船隻的甲板上,注視著前方的戰艦,而它依然在執行類似保衛本國商貿活動的任務。

事實上,其中有一艘商船是剛從敵人手裡救回來的,而船上的船員則是剛從別國牢獄裡解救出來的。因此,當戰艦從這艘船旁邊駛過的時候,船上的人員無不歡呼雀躍。

此時正需要的就是這股熱烈勁兒,接下來每一艘商船上的人都會在戰艦從他們的船隻旁邊駛過時發出興高采烈的叫喊聲;當然,戰艦上的船員回應得也不慢,甚至有三次,他們的回應聲幾乎震耳欲聾,海岸上都傳來了陣陣不絕於耳的迴響——英格蘭打仗時經常用如此響亮的呼聲驚得敵人不寒而慄。

看到船隻如此自豪地擋住了汪洋大海,真是件令人喜悅而自豪的事情;然而,這樣的場景除了英國人,再無旁人真正懂得欣賞。我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還沒有別的國家曾試圖稱霸海上,從未被征服,從未被打敗。我們現在仍然是,也將永遠是大海的主人。

又是放炮又是歡呼,應該足以讓所有船隻上的所有人員都清醒了。其中有一艘體型較大的商船,回國前是在印度洋海域做貿易的。此時,有兩個人正斜倚在船尾的欄杆上,一位是該船的船長,另外一位則是乘客,這位乘客打算當天早上下船。他們交談甚歡,船長拿手遮在眼睛上方擋住太陽光,沿河面眺望開去,回答他的同伴,說道:“一會兒桑希爾中尉要上船的話,我得派船去接他;即便現在已經不再適合這樣稱呼,我還是習慣這樣叫他。當年他在皇家部隊服兵役時是一名中尉,可惜年輕氣盛,和上級領導一場決鬥之後丟了官職。”

“部隊因此少了一名優秀的軍官。”那位乘客說道。

“確實如此;勇敢計程車兵從不退縮,優秀的軍官當然也不會;不過你知道部隊軍紀嚴明,為了維持紀律,是不惜犧牲一切的。我想不出來他是被什麼事耽擱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他昨晚就走了,走的時候說他得趕去坦普勒一趟,拜訪住在河邊的某個人,拜訪完還打算到城裡辦點自己的事情。照理說,他也應該快回來了,你說呢?上岸一趟要辦的事還真不少。”

“他回來了,”那位乘客喊道,“彆著急,過幾分鐘就能看見他了。”

“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見他的狗了——在那兒,你沒看見嗎?在水裡遊,朝我們的船游過來了。”

“我想不通——他的狗,我當然看見了,可是我沒看見桑希爾,也看不到附近有其他小船。我不知道這該作何解釋。你知道嗎,憑我的直覺,一定是出了什麼岔子。那隻狗看起來非常疲乏。你們誰,趕緊去幫一下桑希爾先生的狗。嘿,它嘴巴里還銜著一頂帽子。”

那隻狗正在奮力朝船隻游過來;如果沒有水手們幫忙——船上幾乎每個人都無比喜愛這隻狗——它肯定上不了船;上船後,它便癱倒在甲板上,顯然已經精疲力竭了,卻還銜著帽子不放。

看著這小傢伙躺在甲板上氣喘兮兮的樣子,水手們面面相覷,無一不感到好奇;這會兒,他們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桑希爾先生無疑遇到了非常嚴重的事情。

“我擔心,”船長說道,“這事不妙。”

“到底是什麼情況?那是桑希爾的帽子,這是赫克託。馬上去給狗拿點喝的還有肉——它看起來真是累壞了。”

赫克託吃了點放在它跟前的東西,然後叼起帽子跑到船邊嚎叫,叫聲淒厲;它將帽子放下片刻,跑到船長跟前,拽著他的大衣衣角。

“你明白它的意思,”船長對那位乘客說道,“桑希爾先生一定出了什麼事,我敢肯定;你看,這隻狗的目的就是讓我跟著它去看看事情的究竟。”

“你真這麼認為?果真這是個不祥之兆的話,我也不會坐視不管的;如果你打算跟赫克託去一趟,我陪你一起去;事情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想想桑希爾先生給過我們的莫大幫助,我們決不能在他需要我們的時候找不到我們的人影。瞧,可憐的小傢伙有多焦急。”

船長即刻下令派一隻小船出發,船上配備了四名身強力壯的人划槳。船長跳進船,跟著進去的是那位乘客,來自印度陸軍的傑弗裡上校。赫克託也緊跟著上了船,看樣子是對他們正在展開的探險很滿意。可它依舊銜著帽子,顯然極不情願與它分開。

船長命令船隻朝坦普勒的方向沿河行進,因為赫克託的主人說過他要去那邊辦事;這隻忠心耿耿的小動物看見小船朝這個方向行進,便心滿意足地躺在小船裡,懶洋洋地趴著休息,而此時的它無疑正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現在還不能說傑弗裡上校已經懷疑到事情的嚴重性;事實上,經過仔細討論之後,他們認為桑希爾平時為人豪爽好打抱不平,而且這一點他們非常瞭解,所以,最大的可能性是他去調解了所謂的街頭糾紛,結果被當地的民政局拘留了。

“當然,”船長說道,“赫克託肯定會把這件事看得很嚴重,因為它被拒絕和它的主人在一起。它跑來找我們,無疑是它能想到的最穩妥的辦法。如果它把我們帶到某個看守所門口,我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說不準我們的朋友在裡面舒服得很。”

此刻正值漲潮;桑希爾沒有早點回來,趕在漲潮之前上船,這是船長感覺事情蹊蹺的地方之一。所幸這個時間段河面上不甚擁擠,且當時的泰晤士河還不是臭氣熏天的小蒸汽船隻的交通主航道,所以,他們很快把船速提了上去,眨眼間就到古老的坦普勒。

那隻狗,一路上看起來都在睡覺,這會兒立刻蹦了起來,銜著帽子朝岸邊飛奔而去,船長和傑弗裡上校在後面緊跟著。

它帶領他們飛快地穿過坦普勒,當天它的主人正是帶著它從這條路出了坦普勒到了艦隊街,就在查瑟裡大街對面,這份機智足以讓人佩服。然後,赫克託迅捷地穿過馬路,停在斯文尼·陶德的店鋪前低聲嗷叫——看它這般行事,後面跟著它的兩個人詫異至極,不得不就地停下來相互商討。他們正在討論之間,陶德突然開啟店門,拿一根鐵棍子瞄準赫克託就打,卻被赫克託靈巧躲開了;但是,店門突然又被關了起來,陶德先生一定在後悔剛才不該多此一舉。

“我們必須把這件事情問個明白,”船長說道,“赫克託和那個人好像有仇。”

他們倆想進理髮店去,卻發現門被反鎖了;他們不停地敲門,陶德在裡面回應道:“只要有那條狗在,我是不會開門的。它要麼是條瘋狗,要麼就是故意想咬我一口——至於是哪種情況,我既不清楚也不關心——事實就是事實,我就知道這麼多。”

“我保證,”船長回答道,“這隻狗不會傷害你;但是,請把門開啟,我們必須進去,也想進去和你談一談。”

“好,是你保證的,”斯文尼·陶德說道,“還請你們看好它,不然,萬一它攻擊我了,為了保護自己,我會要了它的命;所以,如果你們在乎它,最好把它牽得牢牢的。”

船長想盡辦法讓赫克託平靜下來,同時拿出一條絲手帕,把手帕一端系在赫克託的脖子上,另一端牢牢地牽在他手裡。陶德好像有透視眼能看到門外的他們已經把狗拴好,便走出來將門開啟,讓門外的客人進店。

“好了,紳士們,是刮鬍子,還是理頭髮,還是稍微修整一下,敬請吩咐;先刮先剪還是先修?”

赫克託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陶德,從進門伊始便一刻不停地低聲咆哮。

“這事聽起來很是不可思議,”船長說道,“但是,這是一隻特別聰明的狗,你看見了,它是我們一個朋友養的,目前我們的這個朋友莫名失蹤了。”

“失蹤了?真的嗎?”陶德喊道,“托比亞斯!托比亞斯!”

“先生!”

“到卡提頓大街飛利浦先生的店裡給我買六便士的無花果乾,這回不要說我讓你辦事沒把錢給你。我想以前我也是給過你的,只不過被你私吞了;你回來的時候,記得好好想想我昨天剛給你上過的課。”

“好的。”小男孩回答道,渾身打顫,經歷過陶德的嚴厲管教,他對陶德無比懼怕,應該是怕到骨子裡了。說完,他就出門去了。

“好了,紳士們,”陶德說道,“你們到底是來找我幹嘛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末世·齊祭

瘋丟子

穿成暴君的短命寵妃

桃蘇子

許你在心尖放肆

梨萌魚

系統供應商

鑿硯

征戰無限歷史

江南黃沙

無限推演,我為魔神,橫壓諸天

詩末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