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佩克特·普雷斯特,詹姆斯·馬爾科姆·萊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章 坦普勒的會面,理髮師陶德,托馬斯·佩克特·普雷斯特,詹姆斯·馬爾科姆·萊默,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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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憐的喬安娜·奧克利——你的一天已經過去,你的心上人卻沒有半點訊息;哎!多麼煎熬的一天啊!這一天真是充滿了可怕的擔憂和焦慮!懷疑、希望、恐懼輪番折磨,那一天是可憐的喬安娜生命裡最痛苦的一天。看著白天悄悄逝去,夜晚急速襲來,而馬克·因吉斯瑞始終音訊全無,她心中充滿了絕望,就連兩年前和心上人分開的那天都沒像今天這樣難受。直到失望帶來的痛苦將她湮沒,她才意識到在那種情況下,自己多麼渴望聽到馬克的訊息!黃昏漸深入了夜,希望漸漸變得渺茫,渺茫到再也不足以支撐喬安娜的等待,於是她不得已走回自己的臥室,假裝沒事人一樣,免得被她媽媽盤問——因為奧克利夫人剛好在家,弄得全家雞犬不寧——喬安娜一頭倒在她的的小沙發上,淚如泉湧。

“哦,馬克,馬克!”她說道,“我如此堅定地信賴著你對我的一片真心,為什麼你這樣將我拋下?哦,為什麼不給我捎點音訊,讓我知道你還活著,你心裡依然愛著我?一丁點兒的訊息也就夠了,我現在就是幸福的。”

她的心深切地感受到被拋棄的苦痛,原本藉以構建最美好憧憬的堅石如今已經化為流沙,開始吞噬世間一切被標榜為正義與美好的東西。此時,她的淚水有多苦,恐怕只有她自己的心才能瞭解。

哎,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喬安娜·奧克利,如此聖潔如此溫柔,本該成為最幸福的人,卻在此刻感覺生命黯然失色,唯有絕望。

“我要等到晚上十二點,”她說道,“就算到那時候,只怕我也是睡不著的;明天我必須自己想點辦法去打聽他的訊息。”

於是,她開始問自己能想出什麼辦法,像她這樣年紀輕輕不諳世事的女孩,該怎樣做才有希望打聽出一點訊息。午夜十二點終是來臨了,告訴她這一天到此為止終究是過完了,而留給她的是絕望。

那一整個晚上她都躺在床上哭泣,間或有幾次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夢裡頭都是痛心的畫面,而這些畫面擁有相同的寓意,指向了喬安娜心裡假定的事實——馬克·因吉斯瑞已經不在人世了。

對於最疲憊的失眠者,最疲憊的夜終會過去。終於,柔和而美妙的晨曦悄悄溜進了喬安娜·奧克利的臥室,驅走了黑夜裡那些愈發可怖的幻象,但卻無法撫慰喬安娜那顆被憂傷佔據的心。

喬安娜感覺下樓去露個面比較好,因為不下樓的話會招來各種嘮叨和猜疑。因此,儘管連最日常的交談都完全無力應對,她還是悄悄來到了早餐室,樣子看起來更像是原先那個自己的幽靈,而不是我們給讀者展示過的活潑漂亮的女孩子。她父親明白到底是什麼令他的女兒面容失色:見此光景,他雖說也很是憂慮,但已經找到了自認為可以讓人對未來懷抱希望的充分理由,並以此寬慰自己。

這已然成為他人生哲學的一部分——這也是老年人普遍的哲學理念——認為感情失意所引發的情緒波動是最容易消逝的;這種情緒波動,在一段時間內會表現得異常兇猛,但就如對死者的哀悼,很快便煙消雲散,不留半點痕跡。

對於絕大部分的那類情感而言,他的人生哲學也許是適用的;但是,如果他把這種放之四海皆準的理念套用在他女兒喬安娜身上的話,他就大錯特錯了。有極少數女人不會被在她們耳根訴說愛慕的花花公子贏取芳心,而她是其中之一。不,她不會輕易交出自己的心;她是屬於,絕對屬於那種愛了就用力愛一次,有且只有一次的人;猶如嬌豔欲滴的花朵,怒放過後再無花期,她允許自己敞開心扉感受柔情的呵護,但是,一旦被逆境摧毀,便永遠凋零。。

“真的,喬安娜,”奧克利夫人以一種異教徒味道十足的腔調說道,“你看起來這麼蒼白,病怏怏的,我應該果斷把你的情況跟盧賓先生反映一下。”

“盧賓先生,親愛的,”眼鏡商說道,“他作為一個牧師可能各方面都很不錯;但是,對於喬安娜臉色蒼白這件事,我沒看出來他能幫什麼忙。”

“一個盡職的人,奧克利先生,必須對任何人對任何事情負責。”

“那他一定是世界上最讓人難以忍受的存在;盧賓先生在別人家裡被踢出來,我一點也不詫異,我真聽說過他被踢出家門的事情。”

“如果真有此事,奧克利先生,我告訴你他一定因此自豪。盧賓先生甘願為信仰而受苦;如果明天就要他去做殉道者,我敢肯定他一定會很樂意的。”

“親愛的,我相當肯定他去殉道得到的快樂還沒我一半多。”

“我知道你話裡有話,奧克利先生;你是想讓他為他的崇高獻身;現在你敢在早餐桌上說這樣的話,下午他來我們家喝下午茶,你就不會說這麼多了。”

“來喝茶?奧克利夫人!我告訴過你一百次了,我不允許這個人來我們家!”

“奧克利先生,我不是告訴過你一千次了,他會來我們家喝茶嗎?這會兒,我已經邀請他了,變不了了。”

“可是,奧克利夫人——”

“說什麼都沒用了,奧克利先生。盧賓先生就要來喝茶,他會來的;如果你不喜歡,你可以出去。好了,我敢肯定你沒什麼好抱怨的,現在你真的有出門的自由;但是,你就像是佔著茅坑不拉屎的狗,奧克利先生,這個我太瞭解了;沒什麼事能叫你開心的。”

“好一個自由,的確,我有離開自己家的自由,讓我不喜歡的人到我家來!”

“喬安娜,我親愛的女兒,”奧克利夫人說道,“我想我的老毛病又開始犯了,心跳得厲害,變得歇斯底里。我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全仗你爸爸的粗魯所賜;就因為方格斯醫生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要我儘量保持安靜,你爸爸就抓住這個機會,像個野獸,像個瘋子,胡說八道,想盡辦法讓我病倒。”

奧克利先生跳了起來,狠狠地往地上跺了一腳,嘴巴里喃喃自語說著些他可能很快就會變成瘋子之類的話,快步衝進他的店裡,開始專心擦拭眼鏡,看樣子是在和奧克利夫人慪氣。

父母親之間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顯然起了點作用,一度分散了喬安娜的注意力,她的臉上又露出了一點往日的笑容,只是她自己並未察覺;但是,她對盧賓先生的態度和她爸爸有幾分相似,於是斬釘截鐵地拒絕陪那個人吃任何一頓飯。因而,就剩下奧克利夫人獨自招呼盧賓先生。或許這正合她心意,有沒有人陪對她而言完全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喬安娜上樓到自己的臥室,站在臥室裡可以看到大街上。她家是一座老式的房子,前面帶一個陽臺。當時的富樂大街還遠不是今天這樣是交通要道,正當她無精打采地朝富樂大街望出去的時候,瞥見馬路對面某個門口處站著一個陌生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家的房子;陌生人與她目光相接時,立刻朝她家走了過來,扔了個東西到二樓的陽臺上,然後,整理一下帽子,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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