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佩克特·普雷斯特,詹姆斯·馬爾科姆·萊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二章 喬安娜·奧克利下定決心,理髮師陶德,托馬斯·佩克特·普雷斯特,詹姆斯·馬爾科姆·萊默,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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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喬安娜聽她父親的話離開客廳,並請求本(倫敦塔的衛兵)幫忙處理牧師盧賓先生的事情——不過,她並沒有直接回房,而是站在樓梯上靜聽事情進展;能讓滿腹沮喪的她開心一刻的,無疑就是倫敦塔衛兵整治牧師這件事,那個牧師大概再也不敢踏入眼鏡商的家半步了。

牧師走了之後,聽起來她媽媽恢復了某種平靜——這種平靜,以她對締約雙方的瞭解,持續不了多久——她回到臥室,把自己反鎖在裡面,要是有人上來喊她下去吃飯,就會以為她睡著了,因為她感覺自己徹底無力再出席任何活動了,不管桌上的人她有多麼敬重都不能了。

她確實尊敬倫敦塔的衛兵;小時候,他對她很好,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她知道衛兵沒有一次空手到她家,每次都給她帶點禮物,有時候是玩具,有時候是布娃娃的小衣服,這些東西在那時候可是非常珍貴的禮物。

她想得沒錯,本要請她下樓。她父親在本的要求下,已經上樓敲門了。她想到一個最好的辦法,也是確實可行的辦法——就是不作聲,那樣的話,老眼鏡商就會以為女兒睡著了。果不其然,門外的老眼鏡商聽屋裡沒動靜就悄悄下樓去了,竊喜沒把女兒吵醒,然後原原本本把情況跟本反應了。

喬安娜感覺晚上應該不會有人吵她了,可她無意休息,而是認認真真把白天發生的事情像電影一樣在腦子裡放映。她幾乎把上校和她講過的話一字不漏地重複了一遍。思量多遍之後,她突然萌生出一個奇怪的想法,而且揮之不去。該想法一在她心裡紮根,就開始蒐羅與之相關的每一個小細節。這個看起來稍顯奇怪的想法就是,傑弗裡上校讚不絕口的桑希爾先生不是別人,正是馬克·因吉斯瑞。

令人吃驚的是,一旦腦海裡萌生出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想法,就會有浪潮般的證據以迅雷般的速度前來支援它。喬安娜·奧克利的這個想法就屬於這種情況。

她當即想起一連串支援該想法的小事情;其中有一件,她清楚地記得馬克·因吉斯瑞曾經告訴過她,如果離開英格蘭他想換個名字;因為他只想讓她,而且就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他的下落和近況;換名字是為了避人耳目,以防有人打聽他的下落,特別是格蘭特先生;他對格蘭特先生莫名一肚子怨氣,但當時的情況根本不至於讓他對格蘭先生如此這般憤怒。

然後,喬安娜又想起傑弗裡上校跟她描述了這位桑希爾先生英勇而高貴的行為。女孩子應該都會感覺:那些崇高的品質肯定是出自她們的心上人,而非別人。喬安娜就是如此,所以她認定桑希爾先生和馬克·因吉斯瑞應該是同一個人。

她懊惱再三,後悔當時沒有請傑弗裡上校描述桑希爾先生的體形外貌特徵,要是問過了,她所有的疑慮就都馬上解決。想到還有機會問清楚,因為他約了她下週同一時間再見,她的心裡生出了些許安慰。

“應該就是他,”她說道,“他那麼著急要上岸,在約好的那一天到這兒,就證明了這一點;而且,怎麼可能,在那艘倒黴的船起火的時候,馬克會將要給我的東西交代給另外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和馬克一樣可能喪生,或許機率還更大呢?”

這樣的推理使得她越來越堅定地相信桑希爾和馬克·因吉斯瑞是同一個人;當然,這樣一來,她只須擔心一個人的命運,而不是兩個人的了。

“我要去見傑弗裡上校,”她說道,“問他桑希爾先生頭髮是不是金黃色的,眼神是不是溫和而愉悅,讓人看了就不會忘記。我要問他桑希爾先生是怎麼講話的,長什麼樣子;如果可以的話,還要請他跟我描述桑希爾先生說話的語調;然後我就能確定,一點都不用再懷疑那個人就是馬克。但是,哦!讓人焦慮的問題來了,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可憐的喬安娜開始琢磨她的心上人從艦隊街上斯文尼·陶德的理髮店出來到她父親的房子這段路上可能發生的各種事情,她越想越沒頭緒,完全就是一團亂麻。痛苦的思緒總是被帶回到理髮店,那隻狗蹲過的地方;有一瞬間,想到那串珍珠可能讓她的心上人遭遇的危險,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天啊,天啊!”她哭喊著,“我真的感覺想毒死狗的那個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我看到他的臉,儘管只是一瞥,卻再也抹不掉了。那張臉寫滿了殘忍和邪惡;再說了,一個連無辜的小動物都想毒死的人絕對是無情的,卑鄙的。只要他認為自己能逃脫法網,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該怎麼辦——哦!我該怎麼做才能把這個謎團弄個水落石出呢?”

喬安娜從小在無比溫柔體貼的呵護與疼愛中長大;可是,她心裡住著的靈魂和決心,光看外表卻沒幾個人能看出來,因為她平時看起來那麼柔弱、那麼感性。

縱觀人類心靈的歷史,有些人擁有最柔和最可愛的心,卻同時擁有最堅定的意志,這並不算是新鮮事兒。喬安娜·奧克利告訴自己,她活著就要盡全力解開籠罩著馬克·因吉斯瑞命運的謎團;同樣地,她決計只要有辦法能解開謎團,她絕不會因為危險而退怯。於是,她立刻開始專心思考計策。

計策這件事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但她一直想著,無論用什麼辦法,只要她能進理髮店,就有機會弄清楚到底桑希爾先生,也就是她心目中的因吉斯瑞,有沒有從理髮店出去過。

“老天爺助我一臂之力吧,”她喊道,“在這件事上,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我能向誰徵求意見呢?天啊!怕是一個人都沒有,唯一知道我全部心事的人是我爸爸,他那麼疼我,哪怕就遇到一點點困難,他也會馬上阻止我,擔心我受到傷害。無疑,這個人必須是阿拉貝拉·威爾默特,我的老同學,好閨蜜,她一定會盡她所能幫我想最棒的主意;可是,我很擔心她太不現實,滿腦子都是從書上看來的稀奇古怪的想法,未必能幫我出得了好主意;可我能做什麼呢?我必須跟某個人說,那樣子萬一我遇到不測,還有人可以給爸爸通風報信。可是,除了阿拉貝拉,我想不到還能信任誰。”

略微思考過後,喬安娜下定決心次日一早就趕去住在附近的老朋友家,和她好好商議一番。

“我會有收穫的,”她說道,“她至少會好心安慰我;如果要阿拉貝拉沉著冷靜地做出判斷,她應該還有所欠缺,但她是真心實意的,這點完全可以彌補她判斷方面的不足;最重要的是,我知道我能百分百信任她,而且她會一直替我保守秘密,就像我自己保守著自己的秘密一樣。”

決定要向別人徵求意見也起了點作用;僅僅只下了個堅定的決心,已經讓她內心的焦慮減輕了些,任何艱難險阻都阻止不了她尋找心上人的決心。

喬安娜的希望又多添了幾分,她便躺下去休息了;既然她已經躺下去休息,我們先不去管她做了什麼夢,且到樓下客廳去瞧瞧,看一看機智地請求和睦相處的奧克利夫人表現如何,晚飯準備得怎麼樣了。雖然不是特別熟練,但是奧克利夫人確實正在給她的丈夫和大本先生準備晚餐。畢竟這是她的丈夫人生第一次行使自己的權力;至於衛兵,奧克利夫人卻是十足討厭,女人要是不喜歡一個男人,真的是會把那個男人討厭到骨子裡。

奧克利夫人絕對做不到長期保持沉默,沒過多久,她就開口了,說道:“家裡沒有什麼好菜;我想我應該跑去瓦格店裡弄點香腸,風味蠻獨特的。”

“嗯,去吧,”奧克利先生說道,“香腸很美味,本,我向你保證。”

“好啊,反正我不懂,”本先生說道,“香腸不管怎麼說都是好吃的,就是一次要買很多;假如你一口只吃一根,一兩打一會兒就吃光了,不是?”

“一兩打,”奧克利夫人說道,“嘿,一磅才五根。”

“那麼,”本先生正在做心算,“那麼,我想,夫人,你也不用買多了,買九磅就行,大概能吃45口。”

“買九磅吧,”奧克利先生說道,“如果需要的話;我知道本的胃口很好。”

“確實,”本說道,“但是最近我瘦了,吃的沒以前來勁;夫人,有勞你順路捎帶一加侖的混合啤酒。總要來一丁點兒喝的東西;你也不必因為我來就破費太多,弄點我剛說的小零嘴就行,十有八九,我回到塔裡還有晚飯吃;這是人性的弱點,你知道的,夫人,人活著總要有點小癖好才有意思。”

“當然了,”奧克利先生說道,“你想吃什麼就點什麼,本;在奧克利夫人出門前跟她說一聲就行了,還有沒有其他想吃的東西?”

“沒了,沒了,”本先生說道,“親愛的,沒了,沒其他想吃的了;對了,你要是有路過賣肥培根的店,買個四五磅,切成薄片,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夫人,跟美味的香腸那叫一個絕配。”

“仁慈的上帝啊,”奧克利夫人說道,“誰煮呢?”

“誰煮,夫人?呵,我想廚房裡有火煮吧;給你提個醒兒,如果那家店的香腸賣完了,在拐角的地方有一家賣水煮牛肉的,如果你能買個十或十二磅回來,我會很知足的。你可以用它做半打三明治。”

“去吧,親愛的,馬上就去,”奧克利先生說道,“把本先生的晚餐帶回來。他一定餓壞了,儘量快點。”

“啊!”奧克利夫人走了,本先生說道,“我忘了告訴你上週我在哈維女士家餓得多難受。你知道他們家人都非常有教養,說話的聲音絕對不會超過呼吸的聲音,生怕把自己給累死;他們坐在椅子上的樣子就像椅子只有一條腿,稍微挪一挪就會倒掉。看見地上有一點麵包屑,他們就搖搖鈴鐺,然後,餓得半死可憐兮兮的僕人就會跑過來問:“夫人,您搖鈴了,是嗎?”她們回答:“是的,去拿一把灰鏟和一把掃帚過來,那邊有一點麵包屑。”我一聽就急了:“該死的,去拉一輛掃街車過來,還有半打樺木掃帚,壁爐的煤渣流出來了。”

“當時他們簡直嚇傻了,臉鐵青鐵青的,看我沒走,其中有個人就問我,‘本傑明·勃拉姆哥特先生,您要來杯酒嗎?’我回答說,‘我想可以’。然後,他說,‘你喜歡紅酒還是白酒?’”

“‘白的,’我說道,‘沒事,你們有膽量就把紅的拿出來。’他們真的把紅酒拿來了;我一拿到酒瓶就直接往壁爐頂上把瓶頸撞斷,一個咕嚕喝得乾淨。”

“‘該死的,’我說道,‘你們認為這些就是可以讓你們趾高氣揚的所謂教養和優雅,我可不這樣認為。一看到你們我就知道你們是一群被嬌慣壞了的偽君子;下次你們再讓我來這兒,我也會變得有教養的,其他的我不好說。見鬼去吧!什麼玩意兒!’說著我就走了,到客廳時有個小插曲,他們弄了個檯燈掛在那兒,不知道怎麼回事,讓我一頭撞了上去;我把燈從我脖子上撩開;真的弄下來了,然後從客廳的窗戶摔了出去。你這輩子估計沒聽到過那麼大的聲響。我敢說他們至少昏過去一個星期才清醒過來,那群被嬌慣壞了的偽君子。”

“嗯,不奇怪,”奧克利說道,“我從來不接近他們,不喜歡他們身上傻里傻氣的浮誇和自大。本來沒什麼好傲氣的,還裝得有模有樣,其實什麼都不懂;但是,在我這裡,奧克利夫人會幫你買香腸,我希望你自在一點,本。”

“自在!我相信你。我會的。我是說真的,不會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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