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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無恥都無恥得這麼像人類。

他再一次確定如果有一門科目叫作“如何偽裝成一個受人歡迎的人類”,唐研也一定拿高分。

可能是唐研的故事講得太動人了,半個小時後廣播電臺就通知唐研,有人在櫻杏警署附近看到了一隻類似的大狗。

唐研就這樣找到了大聖。

他和蕭安並沒有立刻把大聖送到警局,因為那隻狗在奔跑。

它顯然急於去某個地方。

他們跟著大聖過了幾條街,最後終於明白它是要去哪裡。

大聖回到了案發現場——它是要回家。

案發現場中死者的屍體已經運走,外圍守衛的人員並不多。對躲開警員翻過警戒帶進入案發現場這檔子事,唐研和蕭安都很熟悉。所以兩個人連句話都沒多說,幫助那條狗避開警衛的注意,進入了案發現場。現場很安靜,門口是一個鞋櫃,鞋櫃旁放著一隻掛著託運標誌的行李箱,地上有粉紅色的高跟鞋,一切彷彿都很寧靜。

大聖吐著舌頭,一進門就到處轉了一圈兒,抱著那粉紅色高跟鞋低聲嗚嗚叫了幾聲,在沙發旁趴下。它的聲音非常失望,神情也很沮喪,蕭安看得不忍心,說:“你說它真的是兇手嗎?”

“目前看來,很難說是還是不是。”唐研回答,“但它沒有狂犬病這一點是確定的,它是一隻正常的狗,沒有變異,也不是新物種,沒有狂犬病,身體健康,只是長得稍微大了一點。”他說話的時候目光停留在大聖趴著的那塊地方。

那是女死者橫屍點旁邊,另一個男死者的大腿也曾經出現在那個位置。

蕭安也看過那條腿的照片,目前他正在描地上狗的血爪印:“我真不能相信是這隻狗把他主人的腿撕下來,拖到這裡——有什麼意義呢?”

唐研彎腰細看那些血痕,說:“對它來說必然是有意義的,只是我們沒有能力理解。深海生物用發光代替語言,那些光是有意義的,我們也沒有能力理解——我們永遠無法像它們那樣思考,更不可能感同身受。”

蕭安嘆了口氣:“我希望不是因為這隻狗撕了葛彭的腿導致他死亡,你看這狗的眼睛多純良。”

唐研沒有回答,他正在細看那些他從照片裡發現的爪印。

地上的血痕已經乾涸,所以分外清晰。

大聖的腳印在屋裡到處都是,最多的地方在陽臺,那裡血多得像地上塗了一層黃油,留下的全都是大聖打滑的痕跡。大聖的腳印從陽臺一直蔓延到屋裡來,大廳裡有許多,尤其是沙發周圍——也就是女屍周圍。

但血液並不僅限於兩個屍體所在的位置,在臥室裡有幾點細小的圓形血點,非常整齊,在浴室裡也有。浴室的一大塊白色浴巾呈現淡粉色,用肉眼就能看出它曾被用來擦過血,又洗過了。這些東西都被勘驗的警員標記出來,取樣帶走了。

那塊浴巾沒有被帶走,大概是浴室裡的浴巾不止一塊,也可能是因為警員疏忽了,但沒關係,他們可以來重複檢查很多次。唐研把它拿起來抖了抖,浴巾上粉色的痕跡很均勻,大概是塞進洗衣機洗的。他抬起頭,從浴室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大廳上的沙發。

狗是不會洗浴巾的,尤其聖伯納犬並不是出了名的聰明。

大聖充滿憂傷地趴在地上,唐研看著它——它顯然知道發生了什麼,它是兇手,或者是唯一目擊者。

但他不會說狗語,或者說狗並不只使用聲音作為語言,而他也沒有使用氣味和肢體語言溝通的能力。

蕭安正在檢查廚房,他發現了一大堆泡麵和整箱整箱的八寶粥,垃圾箱裡還有外賣盒子。“這裡的女主人不做飯?”

“做飯的工具和作料都很齊全,”唐研走過來看了一眼廚房上擺放的東西,“大概只是很短的一段時間沒有做飯,”他回頭看了鞋櫃旁的行李箱一眼,“大概是出差了。”

“也就是說她一回來就被殺死了。”蕭安說,“會不會是葛彭殺了自己的妻子?如果吳沁去出差了幾天,剛剛才回家,那浴巾就是葛彭洗的……呃……”他也發現了自己前後矛盾——如果浴巾是葛彭洗的,那他在之前就已經受傷流血,那是誰讓他受傷的?兇手如果是葛彭,他難道寧可埋伏在家裡與妻子同歸於盡,也不去醫院救治或者打120呼救?

這沒有道理。

何況如果葛彭埋伏在家裡要殺吳沁,他後來為什麼也死了?

“有一種可能。”唐研說,“有個第三人在家裡先殺了葛彭,清洗了浴巾,正在整理現場的時候,吳沁回來了,他不得不殺死吳沁,並嫁禍到大聖身上。”他不動聲色地說,“但可能害怕犬吠聲引來鄰居,所以沒有清洗完畢就逃走了。”

“你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心裡肯定不是這樣想的,”蕭安嘆氣說,“說實話。”

唐研雙手抱胸倚在房門門框上,面帶微笑說:“我只是在模仿人類的思維。”

“我不是人類。”蕭安攤了攤手,“不會給你高分。”

唐研笑了起來,顯然這樣的對話讓他很愉快:“事實上我覺得這些事是同時發生的。”

“哪些事?吳沁死亡,葛彭死亡,還有洗浴巾的事?”蕭安搖頭,“我不覺得洗浴巾的事有多麼重要,能和兩條人命相提並論。”

“你要從不可能的事看整件事。”唐研說,“這件事有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但可能現場太血腥,吸引人眼球的地方太多,所以大多數人忽略了一件不可能的事。”他望了一眼地上,又望了一眼陽臺,神態很放鬆。

“什麼事?”蕭安茫然。

“這個現場以及關崎給我們的照片,包括關崎自己的理解,都是吳沁在沙發遭遇襲擊死亡,葛彭逃到了陽臺,被這隻大狗——或者別的什麼野獸襲擊,扯斷了腿,然後失血過多死亡,所以屍體維持想要逃走的姿勢,掛在了陽臺的防盜窗上。”唐研說,“但是,葛彭是頭下腳上倒掛在防盜窗上的,關崎說他可能想從防盜窗的逃生門出去。先別說葛彭家在四樓,葛彭被撕扯的時候是倒掛的。一個人頭下腳上倒掛在防盜窗上,無論他是活著的時候自己用腳鉤住欄杆,或者是死了無意中卡在欄杆上,那點微弱的力量怎麼能和一隻聖伯納犬——或者別的猛獸撕扯的力量相抗衡?”

“對啊!”蕭安恍然大悟,“他為什麼能掛在上面不會掉下來?”

“對。”唐研說,“他為什麼還掛在上面,而沒有被整個人拖下來?為什麼只是一隻腿被扯下來了?”他看著陽臺的防盜窗,“你看到了嗎?窗戶上沒有受力變形的痕跡,那說明大聖在撕扯那條腿的時候,與它拔河的並不是防盜窗。”

“那會是什麼?”蕭安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難道是葛彭自己?這話我不明白,葛彭要從防盜窗的逃生門逃走我勉強可以理解,但他為什麼要用頭下腳上姿勢?很顯然那隻狗在拉他的腿的時候,他就是頭下腳上的,這直接造成了大聖撕下了他的大腿而不是咬斷他的腳踝。”因為頭下腳上被一隻大狗咬住腳踝往下撕扯,受力的是大腿根部的軟骨和關節,雖然這個地方很粗壯,但如果狗的力氣足夠大,反關節的角度會更容易使軟骨和關節受損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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