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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掠過,山從泰熙營地回來了,娑看著它身上伊藍森林的泥土,突然問,“山,那天伊藍森林裡究竟是誰殺了那些野獸?”

山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咆哮,轉過身子,背對著娑。

娑撩開它身上的長毛,只見在後背上居然還留著半截窄長的兵器,山的傷口癒合恨快,那半截兵器被嵌在血肉裡,娑一下子將它拔了出來。

光影映眉,縱然嵌在血肉裡這麼久也是清亮無暇。

那是半截劍——除了泰熙國的人,沒有人會用這種又窄又長又軟的劍。

巫師和措人們頓時議論紛紛,大家都露出了極端震驚和憤怒的神色,泰熙國的劍,那殺死野獸導致森林異變的就是泰熙國的人!

娑長長了吸了口氣,“是泰熙國的人殺了野獸!也就是說,他們從剛入城的時候就心懷不軌!是我們太天真了,以為他們真的是出於善意。”

“他們可能真的是為了黃金而來的。”老祭司沙啞地說,“為了阿迦城的財富,你看現在他們的軍隊包圍了我們,城裡流行著瘟疫,這場瘟疫一定和泰熙國有關!”

“大家安靜點,我也相信城裡突然流行的瘟疫和泰熙國入侵絕對不是巧合。”娑慢慢地吐出那口氣,“但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一切都和九王爺有關。”

大家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顯然誰也沒想到到這種時候,雲墒都持著匕首回來的時候,娑居然會為他說話,居然還以為雲墒有不知情的可能。

娑看著大家都沉默了,露齒一笑,“等九王爺回來再說,大家都休息吧。”

大家紛紛閉上眼睛,卻是誰也睡不著。

娑仰頭望著夜空,站在這裡,夜風吹得再柔和也充滿了腐敗的氣味,死了太多太多的人,多得彷彿她這一生都無法承受,但地還不能倒,她是娑,不到這城邦死光死絕崩塌殆盡的那天,她就卸不下這城主的重擔。

雲墒,你真的……做過什麼嗎?

在微涼的風中,在身周空曠的黑暗裡,在沒有眾人視線的時候,她無比清醒地感受到,自己是如何期盼他真的什麼都不曾做過,真的是不知情和無辜的。

她還想靠在那溫暖的懷中,她還想享受等待他救援的時間,她還想聽他說甜言蜜語,但為什麼——在以為得到的時候,才發覺自己也許一直都只是……陰謀的一部分。

她想她來不及為自己感到憤怒,甚至沒有時間傷心,她只能站在這裡,將一切當作夜風,就這麼讓它吹了過去。

眾人圍著水晶球議論紛紛的時候,被點中穴道的零公主緩緩睜開眼睛,眨了一眨,娑看著她淡淡的睜眼,對著她笑了笑,她也對著零笑了笑,又閉上了眼睛。

幽暗的夜色,兩個少女的笑,是如此寂寥和虛無,淡笑得整個大地都荒蕪起來。

雲墒回到阿迦城門口,目光一掠,一切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大家都在沉睡,只是娑收起了施放能量的姿勢,靜靜地坐在地上,仰望星空的樣子,像個沉思的少女。

零公主還在沉睡,他坐回她身邊,衣袖微飄,灑下了一把解毒藥,卻絲毫沒有驚動她。

她依然在沉睡,年輕的臉頰上淡淡地分佈著些許紅斑,他凝視著她的臉,他想他太汙濁和矛盾,所以永遠愛不上這樣簡單的少女,但真的……想寵著她讓她永遠這樣簡單,可惜……可惜他這一輩子,也許做違心的事已經慣了,當真決定要動手的時候,眼裡都充滿了愛憐橫溢的表情。

他不是沒有想過和雲項奮戰到底,也不是沒有想過另外求醫,但云項佈局得太久,而他選擇決裂的時機太晚了,事到如今,早已沒有了迴旋的餘地,與其讓她化為一具白骨瘋狂戰死,不如就此讓她睡吧。

紅斑已經到了臉頰,她今天釋放了巨大的能量用於戰鬥,而病魔距離腦部也已不遠了。

一切……全不是她的錯,可結果……卻要她來承擔。

他承諾她讓她不害怕,承諾不會讓她死,承諾一切都會好起來。

但她不知道他從來都是個騙子,姬九淫亂荒誕,是千人指萬人唾的廢物,早已為泰熙所棄,她……她所愛的那個光鮮亮麗無所不能的男人,從來都是假的。

將她輕輕摟在懷裡,少女的體溫略高,病態卻嬌憨,他的手慢慢按到了她的心口,夜風中看來,卻只是繾倦纏綿。

再讓他選擇十次,他都會選擇殺了零,保全娑。

他有過不計其數的女人,但只愛上一個。他從未想積極做過什麼,因為早已崩壞,所以一直任由它繼續崩壞,跌得再深他也漠然,可到達阿迦城以後,他卻想成全娑,想讓她健康、想幫她守城、想讓她吃和睡,想讓她自由。

他對她沒有太多的情慾,只有說不出所以然的真心,真心實意的想成全她的一切,別無所求。

所以——他不想在娑的面前再做一次姬九,他想做雲墒……而他此生一共也只做了一次雲墒,做了一次自己,就反叛了雲項。

他毀了她的城,留下她一個人。

這殘忍得不可思議,但他想是她的話,她能活下來,她也許會重建一個阿迦城,以她千年的壽命向後人細述鄰國的男人如何居心叵測;也許她能就此擺脫一個城的束縛,無拘無束地做她自己,看究竟是要去天涯還是海角,去雲端還是沙漠,自由地走。

他不在乎在日後漫長的時間裡,她是否記得他或者恨他。

他將陪著她的城一起死。

娑的視線慢慢地移了過來,似乎有了什麼感應。雲墒的淚奪眶而出,就在他將要施術爆裂她的心臟,再以袖中匕首刺出一刀的時候,腹中驟然一涼一痛,隨即懷中人揚起了頭顱,睜開了眼睛。

原來她並沒有睡著。

雲墒吃驚地看著揚起頭的零公主,她手裡握著他袖中的那柄金匕首,那匕首本來就在他袖中,她力道剛猛凌厲,在袖外抓住刀柄奮力一刺,就徑直從他袖內倒刺入腹,直沒至柄。

她沒放手,他的鮮血泉湧而出,瞬間染紅她的手,她睜大眼睛看著他,“是你害死了我們大家!我說過——找到城裡的惡魔,我會殺了他。”隨即她的眼睛紅了,“可是你……可是你雖然那麼壞,可是你還是救了我、救了娑很多次,就算是剛才你也對我那麼好……為什麼你是泰熙國的人,為什麼你要替泰熙國的壞人做事?難道我們對你不夠好、不夠讓你覺得阿迦城是好的、不夠讓你想要保護我們嗎?”

她緊緊抓著刀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為什麼你要這樣……我好傷心好難過……”

他反而笑了,上天……終是不忍讓她遭遇最終的殘忍,她還來不及感覺到他的殺機,她還覺得方才他很溫柔,這讓他欣慰,“你——不是一直都不信?怎會突然知道了?”他笑著問,眼神清朗,沒有一絲毫芥蒂。

“因為泰熙國的劍殺死了森林裡的動物。”她低聲說,即使血染雙手,她還是那樣簡單,“那天你帶著我在森林裡玩,我記得我們沒有遇到任何猛獸,你一點也不害怕,是你帶著我到處走——而你本該不認識路的。”雲墒的手仍然摟在她的腰上,並沒有離開,聽著她認真地分析,覺得很有趣,即使她是如此簡單,卻並不糊塗,倒是他看輕了這個認真的傻丫頭,只聽她繼續道,“那天晚上你闖進了白塔、你救了娑,因為你救了娑,所以沒有人問你為什麼要闖進白塔,但闖進白塔是天大的罪,你闖了兩次,為什麼?”她呆呆地看著他,慢慢地問,“你……永遠都能預知娑會暈倒在那裡面嗎?因為娑原諒你,所以我們都原諒你,可是你為什麼耍闖進去呢?後來白塔里長出了尼草,那種草只有伊藍森林才有,娑平時是不能去森林的,我是不進白塔的,去過森林又進了白塔,有可能帶進種子的人只有你。我想至了是你,大家都想到是你,可是你在白塔裡幫娑和索妮拔掉了摩尼草,又讓大家不敢懷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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