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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能再吃鎖心丸,我不能受制於人——”秦倦再度嘔血,額上盡是冷汗。

“你不吃?!我很懷疑你能不能撐得過去?你莫要忘了,你已吃了它十年,不是十天。你的身體已徹底地被肖老頭弄壞了,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撐過去你自己清楚。而且,像你這樣嘔血,我看撐不過三兩天。不能想想別的辦法?”樑上少年不以為然。

“我已經很盡力地調養我的身體了。”秦倦輕笑。

“我沒看到任何成果,任什麼被人胡吹得能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在你身上都好像不見效果。”樑上人轉變話題,聲音變得關懷,“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真的很想對三臺四殿翻臉,肖老頭一死,他們便想著分樓裡的寶,若不是鎖心丸在他們手中,哪裡容得他們來氣你。”

“葛金戈倒未變節,他像什麼也不知道,其它二臺四殿恐怕是穩不住了,人家看上葛金戈的珍珠行,他太耿直,不懂變通,也不大會弄錢。”秦倦輕笑,“他是個老實人。”

“一個葛金戈是不夠的,六院態度未明,他危險得很。”樑上人譏誚道,“錢果然不是好東西,想當年你指揮他們打江山時還不是一個個乖乖聽話?現在你成功了,樓裡像個聚寶盆,他們便想著你一個藥罈子霸著這許多錢不公平,想拉你下來。人心啊人心,真是讓人心寒。”

“人之常情,但樓裡干係著太多人的生計,上下大小店鋪數百,夥計成千上萬,我不為著自己,卻要為著他們。樓裡的銀子其實不是一個人的,可惜有些人卻想不通。”秦倦神氣甚好,神態也頗愉悅。

“你到底怎麼樣了?要是像這樣一直嘔血下去那怎麼得了?你幾天沒吃那個藥了?”樑上人滿懷擔憂。

“七天。心口痛我能忍,但一直想嘔,什麼也吃不下去。”秦倦拭去額上的冷汗,還是輕描淡寫地微笑,“其實那些什麼千年人參萬年雪蓮什麼的還是有些功效的,否則我也沒有精神在這裡和你胡扯。”

樑上人嘿嘿冷笑了兩聲:“這樣才糟,等著靈藥藥性一過,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你若改成賴著這些什麼靈藥,一樣不是長久之計。”

“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麼?”秦倦著實心悸,又失血過多,有點神思飄忽,夜色又黑,看出去盡是花昏昏的一片,他閉上眼睛,輕撫著額際。

“不要逞強了,你已經一隻半腳踏進棺材還不好好休息。我在這裡守著,你放心睡吧。”樑上人分明極是關懷,卻仍是惡狠狠的口氣。

秦倦依言臥倒,臉上帶笑。

左鳳堂與秦倦相交十年了,自從秦倦被劫之後,貌美之名遠揚,他就因為好奇,偷偷溜人千凰樓看所謂的“美人兒”,一看之下,便跑不了地成了秦倦的私人護衛,暗地裡保護了秦倦十年。

他的來歷甚奇,師承不詳,但武功極高,十年未嘗一敗。對於秦倦的才智謀略,他也私心欽佩,但口頭上死不承認。

左鳳堂坐在樑上看了秦倦很久了,越看越覺得不對。秦倦是極淺眠的,往往天未光亮就醒,沒道理日上三竿還不醒。

他自樑上一躍而下,落地無聲,矯若靈貓,湊近了去探秦倦的鼻息,又去搭他的脈門,只覺呼吸之氣若有若無,心跳之力也若有若無,不覺臉色大變,暗暗罵道,該死!如今也無法可想,他自床頭拿起個青玉小瓶,倒出一顆雪白的藥丹,塞入秦倦口中,右手撐住他的背後風府穴,傳人一股真力,助藥力速行。

—柱香之後,秦倦籲出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只覺數日來沒有一天像此刻這般舒泰,他皺起了眉:“你——”

“你什麼你,”左鳳堂瞪著他,“我知道這是飲鴆止渴,但叫我眼睜睜看著你死麼?”

秦倦微揚了眉,嘆了一聲:“那我這七日的苦,豈不是白受的?”

左風堂哼了一聲:“你還有多少鎖心丸?”他心知秦倦真是擺脫不了這個藥,十年的病根,真的不是說不吃就不吃的。若要他真的好起來,定要輔以它藥,要有良醫指點,但此時此刻,絕不是延醫養病的好時機。

“十五顆。”秦倦自己何嘗不明白,此刻他只要有一絲示弱,二臺四殿去了敬畏之心,樓中必定大亂。無論如何,他絕不能倒,但——他自己也清楚,這個對常人而言再簡單不過的要求,對他卻是奢求。

“一顆能保你多久無事?”左風堂眉頭緊鎖,心下另有打算。

“約莫四個時辰。”秦倦眉間有淡淡的苦澀之意,“十五顆,只能保我六十個時辰無事,也就是五天。二臺四殿在等,若我自己倒,那是最好,若是我示弱,他們立刻便反。我近日為自己調研了不少藥丸,輔以鎖心丸,約莫可以撐個月餘,一月之後——一月之後——”他搖了搖頭,不再說下去。

“那行,你還有一月可活,走。”左鳳堂一把把他抱起,往外便走。

秦倦出其不意,吃了一驚:“做什麼?”

“你不是有不少忘年交麼?我帶你去找,什麼覺慧大師,金斗神針,什麼道士尼姑,我不信沒人治得了你。”左鳳堂冷冷地道。

秦倦掙開他的手,站到一邊:“你瘋了麼?我走了,千凰樓怎麼辦?多少人靠著它吃飯過活,你忍心看它被那群野心之輩生吞活剝?這是多少人身家性命的事,豈是讓我說走就走的?”

左鳳堂怒道:“你不要儘想著別人好不好?我看你的身體,一半被鎖心丸害的,一半被千凰樓害的。你有多少精神力氣讓你自己這樣濫用?更不用說那些江湖上莫名其妙狗皮倒灶的事,你就有那麼多善心幫著這個那個?你是個病人,病得快要死了,你倒底明不明白?你若死了,千凰樓一樣完蛋,什麼都完蛋,你懂不懂?”他真的很氣,秦倦是聰明人,但對自己太過漫不經心,他又不能代秦倦病,看著秦倦隨意糟蹋自己,他生氣,卻無可奈何。

“是,我明白,我懂。”秦倦啞然失笑,他知道左鳳堂是好意,“我們不談這個好麼?我不能走,你莫孩子氣。”他談到正事,眸子便深湛起來,語音也淡淡透出了“七公子”的魄力,“你想岔了,我說一月之期,不是讓我有一月可逃,而是——”他唇邊帶出似笑非笑的神色,“讓你看著,我在一月之內,如何收拾這幫野心之輩。”

左鳳堂看著秦倦那個笑,漸漸定下了心:“你真的行?”他知道一旦這位美人露出他的殺氣,世上極少有人能逃脫,十年來,一個也沒有。

“我行。”秦倦淡然地垂目去看自己的手指,“只不過,要你幫忙。”

鐵木閣閣主木鐵生。

他正在盤算七公子讓葛金戈傳話究竟是什麼用意?七公子又知道了多少?又暗自揣測七公子究竟幾時才會死?這個已病得只剩下一口氣的人,竟像無論如何都死不了似的,空白佔著樓裡如山的珠寶,卻又不肯拿出來讓大家平分。當年入千凰樓是一時被意氣所激,現在人也老了,也不在江湖道上混了,有什麼比錢更實在的?秦倦莫非想一個人獨吞不成?還是想把錢帶到棺材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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