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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何嘗不希望秦倦能夠重新得回原本屬於他的榮耀與地位,但她又清清楚楚地知道,他身份的揭露,帶來的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歡愉,而是更多的傷害!當然,有對她和秦遙之間本不穩固的感情的傷害,但更重要的是,對秦倦自己的傷害,他已經遍體鱗傷不堪重負,她又何其忍心,去毀去他僅餘的最後一點尊嚴與驕傲?他本是那麼要強好勝的人,本是那麼絕美的人,她怎麼忍心,讓那些對“七公子”敬若明神、崇敬有加的人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

他素來驕傲,容不得自己受到一點點輕視,這樣的他,又如何去承受那些不堪入耳的鄙夷與嘲弄?她面上刻薄犀利,不留情面,但心中算計,分分毫毫,盡在為秦倦打算——不能愛他,若能保護他一時,又何嘗不是她今生最榮耀的回憶?她甘心地,為了他,不愛他。

慈眉師太呆了一呆,她沒想到秦箏會插口,但她所說的顯然字字在理,一聽之下,不由地轉頭看向靜念。

甘涵疾也正看著靜念,顯然忘了剛剛對秦倦的疑慮。

靜念一雙眼睛轉來轉去:“這個——與我相熟?那那,與我最熟的,慈眉老尼。”他開始點著手指計算,“與我一般熟的,掃地的阿嬸啦,膳房的禿頭老尼啦,哦不,老尼本就是禿頭的——”他一邊說,一邊苦苦思索,完全沒見慈眉師太黑之又黑的臉色——她可不也是他嘴裡的“老尼”?

秦倦眼見靜念又在胡扯,不禁眉頭微蹙,他生性淡定從容,實不慣看人明明知情,偏偏胡說八道:“你——”他本來一眼看破靜念明明已是疑慮到了某個人身上,不知為何卻有心隱瞞,一句話還未出口,便覺有人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眼角微掃,便知是秦箏。只見她眼角眉梢盡是慍怒之色,微微一怔,這才驚覺自己鋒芒畢露,早已失了分寸,差點就暴露了身份,一句話未完,便警覺地住了嘴。

秦遙一邊聽著,他是分辨不出什麼對錯因果,他只在乎秦箏,秦箏這一扯,雖是極輕微的一個小動作,如何逃得了他的眼?他從未見過秦箏對自己有這樣生動的表情,她只會對著自己笑,即使是那一次爭吵,從始自終,她都笑著;她不曾對他發過火,不曾對他生過氣;她用對別人沒有的溫柔對待自己——曾經以為,那便代表著她對自己是特別的,是不同的,他也非常感動於這種溫柔,極盡體貼地回應她——可是,她剛剛的那個表情,那眸間流動著分外光輝的神采,那因盛怒而嫣紅的雙頰,竟讓她顯出了自己未曾見過的女兒嬌態,那樣的——嫵媚啊!他自秦倦死後,曾以為箏不會再為誰動心,秦倦和她之間的隱隱情慷——他並非傻子,看秦倦死後她如此哀慟,他豈能真的不知?但如今,她竟然與這個道人如此親密!他心中一下子空空洞洞,竟然不知道憤怒,卻是一時痴茫,怔怔地不知身在何處了。

眾人哪裡在意他一個人在那裡發的什麼呆,人人只全神貫注看著靜唸的臉色。只見靜念嘴裡唸唸有詞:“挑水的阿婆,不是,阿婆三年前就已修煉到家,挑水西去了,呸呸呸,好端端不要說死人的壞話;那是切菜的——”他越說越離譜,越說越眉飛色舞,像天上掉下來的閒話讓他胡扯,越扯越是開心。

“靜念!”慈眉師太忍無可忍,“你不要以為貧尼不知道你私心護著那小妮子,是如音,是不是?你下山不去找你的師弟,三天兩頭到我這裡來,不就是為了如音?我還沒說你行為不檢,你倒在這裡胡說八道,壞我峨嵋名聲,敗壞我峨嵋門風!”

此言一出,峨嵋上下人人臉色尷尬。此事雖說是盡人皆知,但在如此多的江湖前輩面前說出來,終不是件什麼好事,慈眉師太這樣說出來,倒是先削了自己的面子。

秦倦心下本有三分猜知,秦箏卻是一怔,兩人相視一眼,心下俱是搖頭。一代名門,若為這等兒女之私而弄出這等事來壞了名聲,著實不成樣子。

靜念本來滿口胡言亂語,此刻神色一凝:“慈眉老尼,你怎麼可以隨便冤枉好人?你怎知是她做的?你瞧見她殺了貓,還是挖了牆?你看見她下毒了?”他本來玩世不恭,但說到他的命門,他卻變得如渾身是刺的任性小孩一般,“她沒事為什麼要害你?她不是你最得意的弟子?”

“她當然有理由害我,”慈眉師太怒目瞪著他,“你引誘我佛門女尼,如音好好一個靜心向佛的女子,若不是你,她怎敢向我說要還俗?要嫁人?”

靜念一呆,失聲道:“她說她要還俗?要嫁人?”他顯是激動已極,一把抓住慈眉的手,大聲道:“你準了沒有?你怎麼對她的?”

慈眉師太一甩袖子,輕易摔開他的一抓,冷笑道:“我自是沒準,峨嵋女尼,豈可輕易還俗?你當峨嵋是客棧不成,要來便來,要走便走?”

秦倦眼見吵得不可開交,殿中眾人議論紛紛,再說下去必定大失體面,伸出袖子一攔:“兩位不要再爭了,請如音師太出來一問便知。如今疑竇重重,怎能一口咬定是如音師太所為?還是先求證為要。”他心裡其實已明白了八九分,只是還有一件事不解,因而暫緩不說。

靜念終是比較清楚,瞪了慈眉師太一眼,一轉身直衝人後堂,找人去了。

慈眉師太尤是氣怒未平,她還從未被晚輩這樣忤逆過,氣是極氣,但也不得不佩服靜唸的膽氣,嘿嘿!有夠任性的小於!年紀不小了,做事還和小孩子一般,真讓人氣也不是,罵也不是。她心中嘆息,當年,假若當年她也有這樣的勇氣,也許——

她念頭還沒轉完,就見靜念像一隻中了箭的兔子一樣飛快地衝了出來,大聲叫道:“她人呢?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她不在禪房裡!”

慈眉師太一怔,對他亂闖女尼禪房的事司空見慣:“如音不見了?”

秦倦只見事情愈鬧愈大,完全一團亂麻,吵的吵,看戲的看戲,竟沒一個腦筋清楚的,眉頭緊蹙,抄起一個酒壺“乓”的一聲,又一記砸在酒席之上。

眾人的聲音立時停了下來,呆呆地望著他。

“有誰和如音師太比較親近,或是剛剛不久見過她的?”秦倦一掌握了局勢,聲音自然而然變得幽冷低柔。

“我——我——”一個老實的灰衣小尼聲若蚊蚋,“如音師姐聽說——聽說——席上有人中毒,就,就不大唸經了;後來,後來——”

慈眉師太從未發現自己這一幫小徒弟有這麼羅唆可厭。“後來怎樣?”她耐著性子問。

可憐那小尼姑一輩子可能還沒和掌門說過話,直嚇得臉色慘白,說話結結巴巴:“她,她,聽說靜念師兄,打,打破房子進來了,後來,後來——”

慈眉師太著實後悔怎沒把這小尼姑的法號叫做“後來”,“後來如何?”

“後來她拿了劍往脖子上比劃,阿彌陀佛,小尼說這不小心會傷到脖子,流了血就不好了——”灰衣小尼嘮嘮叨叨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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