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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你所謂的諷刺。”L.納什說。

“那就是你所謂的諷刺。”傑里米重複道,跟L.納什再次大笑起來。我記起這句臺詞來自《加勒比海盜》電影。這是另一句傑里米喜歡的臺詞。他們正在一起看這部電影。跟通常一樣,傑里米坐在沙發中間,直對著前面的電視,他的腳平放在地板上,背筆直地靠在沙發上,手攥成拳頭放在腿上,有需要時他可以擺弄它們。

L.納什坐在沙發的角落裡,她雙腿交叉,穿著牛仔褲和一件藍色毛衣。跟傑里米一起笑時,她黑色的眼睛撲閃撲閃。我以前從沒見她笑過,至少我們在過道相遇時,她頂多嘴角匆匆上揚一下。然而現在她的笑容讓她變了樣,彷彿她長高了,改變了頭髮的顏色或類似的什麼。她的兩頰現出了酒窩;在她一口白牙的襯托下,她的嘴唇似乎更紅更軟。該死的,她太可愛了。

傑里米和L.納什看著我,如同我是闖入睡衣派對的家長。“你好?”我說道,我的語氣顯露出我的困惑。我想說的其實是“傑里米,你究竟是怎麼讓L.納什進入我的公寓,坐在我的沙發上的?”

L.納什肯定看到了我臉上的困惑表情,因為她給出瞭解釋。“傑里米看電視遇到了點困難,”她說,“於是我過來幫忙。”

“看電視遇到了困難?”我問。

“也許電視不能正常播放。”傑里米說,他的臉又回覆到他平常的面無表情。

“傑里米按錯了鍵。”L.納什說,“他錯誤地按了輸入按鈕。”

“也許我按錯了按鈕。”傑里米說。

“對不起,老弟。”我說。我自己也犯過好幾次這種錯誤,無意中開啟了從DVD到VCR的內輸入,造成電視突然出現一片白色螢幕,發出靜電噪音,這對於傑里米來說無異於災難。“那麼他是怎麼……我是說誰……”

“也許萊拉弄好了。”傑里米說。

“萊拉。”我說,讓這個名字在我舌尖停留了一會兒,這就是L所代表的意思,“我是喬,顯然你已經見過我的弟弟傑里米。”

“是的,”萊拉說,“傑里米和我已經是好朋友了。”

傑里米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電影上,對萊拉的在意不會比對他身後的牆更多。我像個傻瓜一樣——通常有女性在場時這種情形更為惡化——覺得我的下一步行動應該是將萊拉從傑里米身邊解救過來,引她在成人桌邊就座,用我的風趣和魅力打動她,並且使她傾心。起碼,那是我的計劃。

“你對我不是一個連環殺手感到奇怪嗎?”我說。

“連環殺手?”萊拉疑惑地看著我。

“昨晚……你,呃……說我是傑夫瑞·達莫。”

“哦……我忘了。”她微微一笑,我連忙尋找新的話題,沒顧得上幽默應對。“你不修電視機時都幹些什麼?”

“我是一名大學生。”她一字一頓地從嘴裡吐出這句話。她十分明瞭我知道她是一個學生。我們手上拿著課本在樓梯上相遇過多次。沒錯,這和我的開場白一樣差勁,我卻將之視為進展,因為我們在進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談話。我經常算好自己進出這棟公寓的時間,就為了與她的時間一致——至少碰面時不顯得太巧合——而我無法讓她跟我說話,如同我無法將陽光與陰影混合。但如今我們在進行一場談話,一切只因為傑里米按錯了按鈕。

“謝謝你幫他的忙。”我說,“十分感激。”

“大家是鄰居嘛,不用客氣。”她說著站起身來。

她要走了,我不想她離開。“讓我表達一下我的感謝,”我說,“也許我能請你出去吃個飯或者類似什麼的。”我的話一出口就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萊拉把一隻手蜷進另一隻手裡,聳了聳肩,說:“不必了。”她的友善退去,像一個玩具沒有電池,她的眼神不再輕靈,酒窩沒有了,似乎我的話給她蒙上了陰影。“我要走了。”她說。

“你不能走。”

她朝門走去。

“我是說你不應該走。”我說,聽起來比我本意更渴求,“職責要求我必須報答你。”我朝門走去,有點堵住她的路,“至少你應該留下來吃午餐。”

“我得去上課。”她說著繞過我,她的肩膀輕微碰觸到我的胳膊。接著她在門邊停住了,起碼我認為她停住了。也許她在重新考慮我的邀請。也許她在尋我開心。又或許——很有可能——我的想象欺騙了我,她根本沒有停下來。我,當然,寧可更魯莽一點,繼續向前推進。

“起碼讓我送你回家。”我說。

“只有八步遠。”

“差不多十步。”我說,跟隨她進入走廊,關上身後的門。我弱智的打趣沒有取得任何進展,於是我改變了戰術,打起真誠牌。“對於你為傑里米做的事情,我深表感激,”我說,“他有一點……我說不好,孩子氣。你看他有……”

“自閉症?”她說,“是的,我知道。我一位表親也有自閉症,他跟傑里米很像。”萊拉靠在她的門上,轉動把手。

“今晚跟我們一起吃晚飯吧,”我說,不再含糊其詞,“只是表達一下謝意。我打算做義大利麵條。”

她走進她的公寓,回過頭來看著我,她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聽著喬,”她說,“你看起來確實是個不錯的人,但我尋求的不是一頓晚飯。現在不是。我現在什麼也不要。我只想——”

“不,不,我明白。”我打斷了她,“我覺得我得問一問,不是為我,而是為傑里米,”我說謊道,“離開家他還不太適應,他似乎喜歡你。”

“真的?”萊拉笑了,“你這樣出賣你弟弟,就為了給我做一頓飯?”

“大家是鄰居嘛。”我回笑道。

她開始關門,但是猶豫了一下,似乎她在腦中將這個念頭轉了好幾次。“好的,”她說,“一頓晚飯,全是為了傑里米。”

<h2>

五</h2>

這次我走進前門時,珍妮特,希爾維尤莊園的接待員衝我微笑,還好我提前打電話瞭解了艾弗森先生的用餐和午睡時間。她告訴我兩點左右來,我準時來了,進門時還有點期待那濃烈的曼秀雷敦氣味。那個戴著怪樣假髮的老婦人仍然坐在入口遠遠望著外面,我走過她身邊時她根本沒有留意我。離開我的公寓前,我把傑里米安頓在沙發上,放起他的電影,再一次教他按遙控器上的按鈕,告訴他哪些按鈕能按,而哪些是不能按的。如果一切順利&mdash;&mdash;艾弗森先生也同意做我的採訪物件&mdash;&mdash;我會剛好有足夠的時間獲得作業相關的一些背景知識。

&ldquo;你好,喬。&rdquo;珍妮特站起身,從接待處後面走了出來。

&ldquo;我來的時間合適嗎?&rdquo;我問道。

&ldquo;還好。艾弗森先生昨天晚上不太好。胰腺癌是很可怕的疾病。&rdquo;

&ldquo;那他可以&hellip;&hellip;&rdquo;

&ldquo;他現在情況還好。也許有一點累。他腹部有時疼得厲害,我們不得不給他服用鎮靜劑,讓他休息幾個小時。&rdquo;

&ldquo;他在接受放射療法,化療,或者類似的什麼嗎?&rdquo;

&ldquo;我猜他可以進行這些療法,但現在這個關頭也沒什麼用。化療能做的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延長不可避免的痛苦。他說他不需要。他這麼說情有可原。&rdquo;

珍妮特和我一同走向客廳,指向坐在輪椅裡的一個男人,他獨自坐在大樓後面的一扇大窗子前面。&ldquo;他每天坐在那裡凝視那扇窗,天知道在看什麼,那裡什麼也沒有。他就坐在那裡。洛格倫太太認為他被遼遠通透的景色迷住了。&rdquo;

我原本有點期待卡爾&middot;艾弗森是個很危險、需要用皮帶困在輪椅上的怪獸,或者有一雙能做大惡事的瘋子具有的冰冷銳利的眼睛,或者像一個聲名狼藉的惡棍那樣會給人很強的壓迫感,但全然不是這樣。卡爾&middot;艾弗森應該六十多歲,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然而看到他時,我感覺珍妮特搞錯了,把我帶到了另外一個人那裡。幾束稀薄的白色長髮在他頭頂擺動。臉上瘦骨嶙峋,纖薄的面板因為黃疸而顯得發黃,脖子乾瘦起皺,我確信我一隻手就能環繞住它。有一道大疤痕橫穿他的勁動脈和慘白的前臂,由於缺乏肌肉和脂肪,骨頭上肌腱突起。我甚至覺得抬起他的手臂,就像一個孩子拿起一片葉子對著陽光,可以看到裡面的每一根靜脈和毛細管。假若我事先不知情,我會猜他將近八十歲。

&ldquo;癌症晚期,&rdquo;珍妮特說,&ldquo;十分糟糕。我們試圖讓他舒服點,但我們能做的有限。他可以服用嗎啡,但他拒絕了,說他情願忍受痛苦,以便能夠清醒地思考。&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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