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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
“你有地方可以待一陣嗎,某個他不會去的地方——也許你父母家?”
“我可以跟萊拉待在一起,”我很快說道,“你見過她。”我並沒有說萊拉離我的住處就幾英尺遠。我不想回奧斯丁。
魯珀特從我們中間的儲藏小櫃拿出另一張他的名片,“以防他出現。我在上面寫下了我的私人手機號碼——全天候二十四小時都能找到我。”
魯珀特讓我退出,這讓我心中很不是滋味。這是我的作業。我把它從塵土中挖掘出來,拿給他,他並不想要。現在我們如此接近最後的真相,現在洛克伍德就在我們的手頭,他卻想要把我打發走。他說,“我們正在著手調查。”我聽到的卻是,“我們將這起案子放進了正在進行的那堆案子中,如果洛克伍德出現,我們會逮捕他。”我閉上雙眼,眼前浮現出一幅景象。我看見卡爾落入水下,在一條河裡掙扎,我外祖父的救生衣纏住他的胳膊。在我想象的景象中,我抓住那條錨索不放,不去救他的命。不要有下次,我告訴自己。這份作業我還沒有完成。我會想出方法參與進去。我會做我需要做的事情,讓調查進行下去,在卡爾去世之前將洛克伍德關進監獄。
<h2>
二</h2>
我給萊拉打了電話,請她到市政廳接我。警方扣了我的車作為證據來尋找指紋等等。我在電話上告訴了萊拉發生的一些事情。在她開車載我回公寓的路上,我把整個故事都對她講了。她觸控了我頭上被威士忌酒瓶砸破的地方、我脖子上被帶子勒過的擦傷處。她請我重複洛克伍德讀過日記後說的話。我努力回想。
“他說克麗斯特爾是巴比倫的淫婦,”我說,“他沒完沒了說著我不懂他對她的愛——那是依據《聖經》,她是……什麼……有關孩子是來自上帝的賞賜。然後他說他做的是他憎惡的事情,並拿瓶子砸了我。”
“聽起來他有點精神失常。”她說。
“毫無疑問。”
回來的路上我一直留神觀察,端詳我們經過的每個人的臉。我們把車停在公寓後,我環顧四周,檢視車輛的擋風玻璃,看有沒有人坐在駕駛座上或者有臉透過儀表板窺視。街區盡頭路燈閃爍讓影子晃動。有一瞬間我覺得我看到了道格拉斯·洛克伍德耷拉著肩膀藏在一個垃圾桶後面,但後來發現那是一隻廢輪胎。我沒有向萊拉解釋我新近出現的多疑症的原因,但我想她明白。
我並沒有完全理解我的苦難經歷給我的身體帶來的創傷,直到我走上通往公寓的狹窄樓梯。我身體如此多地方火辣辣地痛:我的戰慄發抖讓腿肚子、肩膀和背部像打了結一樣,整個身體產生一陣劇烈的痙攣。我胸口、胳膊和大腿上的傷口和擦傷縱橫交叉,彷彿我跟尖背野豬摔過跤。我在臺階轉彎處停了下來記住感到疼痛的地方,才繼續走到頂端。
我不必要求萊拉讓我那天晚上待在她的公寓——她主動提出來了。她還表示要給我做雞肉麵湯。兩者我都接受了。她領我去了她的浴室,幫我開啟淋浴器後離開。水落在我面板上的感覺很好,放鬆了我肌肉的結,洗掉我頭髮上的血汙和傷口上的汙垢。我在沐浴間待的時間比平時要久,要不是知道萊拉在為我做湯,我會待得更久。我把自己擦乾,小心地不觸碰各種傷口。從淋浴間出來時,我看到幾件乾淨的衣服整齊地疊放在馬桶坐圈上。萊拉從我的褲子口袋裡摸出了我的公寓鑰匙去隔壁拿來了乾淨的平腳短褲、一件T恤和睡衣。她還拿來了剃刀和牙刷,我可以刮臉、刷牙,這是三天以來的第一次。
我從浴室走出來時,萊拉正把湯從燉鍋倒進一個碗裡。她換上了她最喜歡的雙城隊寬大套衫、粉紅的睡褲和相配的拖鞋。我喜歡她的雙城隊套衫。
“你看起來非常痛苦。”萊拉說。
“是,我有點疼。”我說。
“去躺下來,”她說,指著她的臥室,“我把湯端進去。”
“如果你讓我睡在沙發上,我會感覺更好一點。”我說。
“別跟我爭。”她說著指向臥室的門,“你吃了不少苦,應該在床上睡。就是這樣。”
我沒有再爭辯。我一直期盼在一張床上睡覺,有枕頭、被單和溫暖的被子。我把一個枕頭靠在床頭板上,爬上床,閉上眼睛來品味床的柔軟,撫慰我疼痛的身體。萊拉拿來了湯,還有薄脆餅乾和一杯牛奶。她坐在床邊,我們又談論起我經歷的磨難。我告訴她我在小屋裡面生火,我穿到營救地專門設計的服裝,方格大衣等等。我喝完湯後,萊拉拿走我的碗、盤子和杯子,我聽見她把餐具放進水槽發出的咔嗒聲。四周安靜了一會兒,直到萊拉回到臥室。
她走進來——我看到她時——我屏住了呼吸。萊拉把運動衫的紐扣幾乎解開到了肚臍處,她乳房的曲線從衣服後面顯現出來,襯衫的尾端滑過她平滑的光腿。
我的心怦怦直跳,我確信她看得出來。我想說話但是找不到詞語。我只是看著她,驚歎著她的美。
她緩慢而優雅地抬起一隻手劃過胸部,從右肩除去襯衫,衣服落到她的胳膊肘,露出她右邊的乳房。接著她從左肩拉掉襯衣,讓套衫落到地上,身上只剩下一條花邊黑色短褲。
她拉下被子,溜到我身邊,吻著我胸部的擦傷,我胳膊上的一處劃傷,我的脖子。她溫柔地移動到我身體下邊,親吻我的傷口,撫摸我緊張的肌肉,無限溫柔地觸控我。她把唇靠近我的唇,我們溫柔地親吻了,我的手指撫摸著她的短髮,她的身體貼著我的身體。我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背部和臀部線條,用我的手指探察她形體的美妙。
那晚我們做愛了——不是出於酒精和荷爾蒙的那種出汗、笨拙、緊張激動的愛,而是緩慢融化的,星期天早上的那種愛。她像一陣輕風拂過我,她柔軟、堅韌的身體在我胳膊中幾乎沒有重量。我們摟抱依偎,直到她跨坐在我身上,緩慢地扭動翻騰。一片月光透過窗簾間的縫隙照射到她的身上,她的背部拱起,手支撐在我的大腿上,頭甩回來,眼睛閉著。我敬畏地看著她,將這幅景象鎖進我的腦海深處,將這份記憶永遠儲存。
<h2>
三</h2>
天亮之前我就醒了。萊拉仍然在我懷裡,她的背緊貼著我的胸部,她的臀部和大腿與我的平行。我吻了吻她的後脖頸,她動了動,但沒有醒。我溫柔地聞著她的體香,閉上我的雙眼在大腦中重現昨晚的景象,記憶讓我沉醉,我像極度醉酒般安靜下來,再次入眠。八點半左右手機鈴響我才再醒來。我花了會兒工夫從萊拉的浴室中找到我的褲子,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你好?”我說著走回床邊。
“喬·塔爾伯特?”
“是的,我是喬。”我說著揉了揉眼睛。
“我是無罪計劃的包迪·桑登。我沒有吵醒你吧?”他說。
“沒有,”我說謊道,“怎麼了?”
“你不會相信我們交了好運。”
“什麼?”
“你有沒有關注拉姆西縣取證實驗室的新聞報道?”
“沒有印象。”我說。
“聖保羅有獨立於BCA的自己的取證實驗室——拉姆西縣取證實驗室。幾個月前,他們的三位科學家在一次庭審中做證說對於他們的很多程式他們沒有書面協議。當地的辯護律師簡直瘋了,大鬧了一場。於是這個縣在協議問題得到解決前停止了實驗室目前的工作。”
“那怎麼會是我們的好運氣?”我說。
“呃,他們現在沒有做任何DNA測試,由於沒有合適的書面協議,任何平庸的辯護律師都能否決證據。但是在你的案子中,被告方要求進行測試。檢察官絕不會挑戰測試的可靠性,因為這麼做會迫使他們承認多年來他們一直在用的證據是錯誤的。”
“抱歉,我沒聽懂。”
“我們有一實驗室的科學家由於行政問題現在什麼也沒有測試。我有個朋友在那裡,我請她做我們的指甲測試。她一開始拒絕了,我把艾弗森快不行了的情況告訴她後,她同意了。”
“你讓她做了DNA測試?”
“做了。我這裡有結果。”
我沒法呼吸。我認為桑登沒有馬上告訴我結果是為了賣關子,我急切地問道:“然後呢?”
“他們在指甲上找到了面板細胞和血——男人和女人的DNA。我們能認為女性DNA是克麗斯特爾的。”
“男性DNA呢?”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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