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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和帝忽然有些後悔派朱翊深去出使瓦剌,一旦朱翊深與瓦剌建立起牢不可破的關係,等於又給他加了一道免死金牌。

他這個弟弟少時為蘇濂的愛徒,又常跟隨先皇身側學習政務。說句不好聽的,朱翊深對舉國政務的瞭解程度,還多於他這個原本只呆在山東封地的魯王。這樣的人,若為臂膀,必定能助他穩定江山,但是他怕朱翊深。

他內心對朱翊深的恐懼,甚至超過了瓦剌和東南沿海的海盜。

端和帝站起來,負手走到窗前。又是一年,紫禁城被茫茫大雪所覆蓋。他站在這至高之處,卻也是膽戰心驚,殫精竭慮。在先皇的九個兒子之中,朱翊深雖然年紀最小,卻天資最高。前面的八個兒子連同他在內,或有勇無謀,或優柔寡斷,或貪婪好樂,都不是為君的人選。

這皇位,原本應該是朱翊深的。若不是宸妃出身過於低微,先皇一直有所顧慮,早就立朱翊深為皇太子了。

端和帝在為魯王時,曾夢到朱翊深為帝,屠殺了他全家。他自己的兒子,頭顱被砍下,被朱翊深提在手中,血湧如注。他怕夢境成真,於是趁幼弟羽翼未豐,鋌而走險,聯合徐鄺奪了皇位。

端和帝想除掉朱翊深,做夢都想。但朝中有蘇濂在,還有那些頑固的老臣,明裡暗裡地護著他,無法肆意動手。所以將朱翊深派去出使瓦剌,原以為有去無回,卻被他屢屢化險為夷。難道,這就是天命?

他記得從前進京的時候,偶然聽到先皇請進宮內的一個高僧給朱翊深算命,所批的命格是:飛龍在天。

先皇大喜,厚賞了那名高僧。從此對朱翊深更加喜愛。

端和帝不服!他身為長子,比朱翊深大了十幾歲,母親出身高貴,為何要向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俯首稱臣?他非要與天鬥,與朱翊深的天命鬥,他要看看,到底誰才是真龍天子,誰才配龍袍加身!

端和帝吐出一口氣,那氣息升騰成白霧,融入漫天的風雪裡。

劉德喜看到皇帝站在窗子邊,窗戶洞開,連忙取了件大氅披在他身上:“皇上,這麼大的風雪,您可別染了風寒。奴叫人將窗關上吧?”

“劉德喜,朕這個皇帝,做得好麼?”端和帝喃喃問道。

李德喜不知皇帝今日是怎麼了,便笑著說道:“皇上為百姓社稷鞠躬盡瘁,當然是個好皇帝。”

端和帝失神片刻,轉身回到寶座上,拿起筆批閱奏摺,再不發一語。

雪連續下了兩日,若澄趴在窗臺上看雪,雪花如鵝毛般,裹挾寒風,院子裡的幾棵樹都被壓彎了。

京城已是如此,遠在蒙古高原,應該更加寒冷吧?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澄兒,你的信來了。”沈如錦從門外進來,看到趴在窗前的少女,神情微愣。

不知從何時開始,那圓圓的小姑娘有些開始拔節了,個子長高了不說,一頭烏髮披肩,下巴也開始慢慢變尖,加上本就漂亮的五官,漸漸開始展露了驚人的美貌。

若澄回頭看到堂姐發愣,以為她身上有什麼不妥,低頭看了看:“怎麼了?”

沈如錦回神,微微笑道:“沒什麼,你的信。好像是王爺寄來的。”她揮了揮手中的信件,若澄連忙去拿,看到那熟悉的字型,臉上不禁露出笑容。這是她能確定他平安唯一的憑證了。

沈如錦坐在屋中,給自己倒了杯水喝起來:“我聽二哥說,瓦剌的可汗很喜歡王爺,留他在草原上待到三月。等王爺回來,最快也要到秋天了。”

若澄低著頭,臉上有沮喪之色。

沈如錦拉著她坐下來,笑著說道:“瞧你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等心上人呢。……澄兒,你真的只把王爺當作哥哥嗎?”

若澄一怔,捏著手中的信,不知如何回答。

她一直是把朱翊深當做哥哥的,可那日聽了繡雲的話,還有素雲後來的一番解釋,她心裡起了微妙的變化。

她一直覺得自己能活在世上,是受了娘娘的大恩,因此娘娘的希望也是她的希望。從前她覺得朱翊深不喜歡她,殺了她貼身的太監,她心中對他也沒有一丁點怨怪,還是想找機會報恩。若娘娘希望她跟朱翊深在一起,她也會努力去做,不管是為奴為婢或是為妾,只要他不嫌棄她。

但現在她還無法擺正自己的位置,一切得等他回來再說。

當然這些話不值得對沈如錦說,便笑了笑說道:“自然是視作兄長。”

沈如錦執著她的手道:“那我以後做你的嫂嫂如何?”

若澄嚇了一跳,仔細看沈如錦臉上的神色不似玩笑,小心問道:“姐姐喜歡王爺?”

沈如錦與朱翊深不過見了一面,要說有多喜歡也談不上。原本只是覺得他風姿出眾,比朱正熙強了不少,加上近來沈安序給朱正熙伴讀,又從朱正熙那裡聽回不少關於朱翊深出使瓦剌的事情,難免就留心了起來。

若澄見沈如錦不回答,遲疑說道:“昨日大伯說讓姐姐與那李家公子相看……”

“相看什麼?李家不過是書香門第,在朝中無權無勢,家還在太原。我若嫁去,以後可就難見到父兄了,還不如就留在沈家。”沈如錦言語之中盡是對李家的不屑,又抓著若澄的手說道,“澄兒,你陪我去如何?”

若澄想人家李公子要看的是沈如錦,她跟去不妥,沈如錦又哀求道:“我也不知道他這個人如何,你就跟我去壯壯膽。到時候我將隔壁的雅間也定下來,你在裡頭等我便是。我與他說清楚就走,用不了多少時間的。”

若澄禁不住沈如錦再三哀求,只能點頭答應了。

沈如錦走後,若澄方才仔細看朱翊深的信。她剛才捏的時候,就發現裡面有什麼東西,倒出來一看,是一塊雕刻著鳳凰的紅色石頭,頂端還鑽了個孔,似可以穿繩掛戴。

信中朱翊深照例介紹了近況,最後寫道:“偶然得到一塊雞血石,狀似鳳。記起你屬酉雞,近來雕成,隨信寄贈,望喜歡。三月必歸,勿念。”

若澄握著那塊雞血石,仔細打量。這是他親手雕的嗎?他竟然還會這個。

鳳皇于飛,翽翽其羽。她腦海中不知道為何浮現這句話,迅速地搖了搖頭。又跑到妝臺那裡,裁了一段紅繩,穿過雞血石戴起來,剛好貼在心口的位置。

那雞血石染了她的體溫,越發地溫潤。

過了兩日,沈雍定下了沈如錦與李公子相看的日子。沈如錦來若澄這兒借頭面。若澄的很多首飾都是從前在宮裡的時候,宸妃娘娘專門給她打的,價值連城,鑲嵌東珠或者寶石。若澄覺得自己年紀小,還襯不起這些東西,因此都交由素雲和碧雲保管。

沈如錦來挑首飾的時候,看到那些閃閃發光的頭飾和耳環,眼睛都看直了。最後挑了一套珍珠的借走。

碧雲將錦盒收起來,忍不住嘀咕道:“不是說看不上李家公子麼?還要借姑娘的頭面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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