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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一直瑟瑟發抖,我連忙說,“好,我不過去,你別怕!”

她用手緊緊地捂著領口,戒備地看著我,一直搖頭。

我終是不忍再看,差了府中的丫頭來看顧著,自己則回了房間。

一日之中,遭逢了太大的變故,我頗為疲累,早早地上了床。可在夢中,似乎有人一直掐著我的脖子,讓我喘不過氣來。我想醒來,卻如何也醒不過來,只在夢境中掙扎。忽然一個激靈,終是擺脫夢魘,清醒過來。

我睡著的時候天還未全黑,如今全是黑透了,伸手不見五指。

更深露重,月光自窗戶的縫隙透進來,在地上投了一道狹長的銀光。我忽然覺得嗓子乾啞難耐,拿過帕子捂著嘴重重地咳了兩聲,卻像是咳出了什麼東西。我心下一驚,剛要攤開來仔細看,門外有極輕的“啪”的一聲,我立刻把手帕藏到了枕頭底下。

房門的上的門栓被挑開,有人推開門走進來。我閉著眼睛躺著,只覺得有人摸到床頭來。那味道我再熟悉不過,但是對這種不請自來,如入無人之境的行為,仍是大為不齒。

所以在感覺到床邊的被褥塌陷下去的時候,迅速地從枕頭底下掏了匕首□,架在他脖子上。

“某個人現在是越發能耐了!破我的門倒是嫻熟得很!”

他輕輕一笑,“你現在是越發笨拙了。若真有人要害你,憑你拔匕首的速度,早就喪命了。”

我訕訕地收了匕首,他卻伸手搭住我的手臂,往他懷中帶。

“做什麼,大半夜的。”我推搡他,他卻抱得更緊,“甚是掛念你,卻無法脫身。”

他這話說得無限悵然,勾起了我心中的委屈,越發不肯乖乖依了他。纏鬥之時,他的手掌無意中滑過我的嘴角,隨即整個身體都僵了。

“怎麼了?”我不解地問他,他卻迅速地擦亮了火摺子,點燃了燭臺。

眼睛一時適應不了光亮,我忙抬手擋著,他卻把我的手臂扯下去,移近燭光來看。

“多久了?”他的聲音,比這冬夜更寒。

“什麼多久了?”

“不要裝傻,咳血這件事情多久了!”他的手掌用力,我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原來剛剛咳出來的,竟然是血麼?我淡淡道,“第一次。”

他的目光移到枕頭底下,迅速地把我剛才塞進去的手帕抽了出來。上面紅黑色的血跡像是一朵妖冶的海棠,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念臨風仔細地看著那手帕上的血跡,竟是久久地不說話。我被這樣的沉默鬧得心慌,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臨風?不要太難過,我有病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忽然俯身抱住我,“晚晚,上天入地,諸神殺佛,都有我陪著你,再不把你一個人孤零零地拋下。是我的錯,是我聽信了那些村民的話,以為你已不在人世,這才沒有早早地去尋你。”

我疑惑,“什麼村民的話?”

“當年我雖落下懸崖,卻被崖上橫生的樹枝所擋,受傷昏迷,並未死。醒來已經不知是幾日之後,想盡辦法爬回懸崖邊,回了武威城。當時匈奴人已退,臨近村莊的人前來城中收屍,有人告訴我,當時所有的老弱婦孺皆被屠盡,無一倖免。我向他們形容你的體貌,有一人跟我說已經把你的屍首焚化了。如今想起來著實蹊蹺,那個人那麼肯定,竟像是認識你一般。”

我抓著念臨風的手臂,“我醒來之後,也曾經要去打探你的訊息。可是方重一口咬定你已經死了,我那時萬念俱灰,也沒有多想。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念臨風的臉色漸漸沉下來,在房中踱了幾步,“好個心機極深的小子!我曾百思不得其解,他何時竟與賢王有所瓜葛,卻該是八年之前,就已經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晚晚,你可還記得當初我們決定了護送城中的老弱走燕雲天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我仔細想了想,恍然大悟,“那個蓬頭垢面的小乞丐?可他被毒蛇所咬,是我們救了他!”

“是,我曾想讓他死,因為我們的路線一旦被追趕的匈奴人知道,只有死路一條。可是你不讓,讓我留了他一條命。”

我更加震驚,“你的意思是,那個小乞丐出賣了我們?你的意思是,那個小乞丐就是方重?!”

“難道你不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這一切的巧合嗎?”

我的世界,一時間天崩地裂。

作者有話要說:我了個去!重了!果然太匆忙整不出什麼好事情來

下一章星期一更改,rry

☆、桃花三十七

也許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真正明白,方重說的那句話的意思。他與念臨風的對立,從八年前就已經開始了。我如何也沒有想到,那個讓所有老弱婦孺慘死於屠刀,讓我和念臨風相隔八年的罪魁禍首,居然一直就在我的身邊。

當年,念臨風挑選燕雲天道,是經過慎重考慮的。匈奴人對那一帶的地形並不熟悉,萬不可能在我們還沒過獨木橋的時候就追了上來。唯一的可能是有人洩露了我們的行蹤,而那一路上,只有遇見那一個被蛇咬傷的小乞丐。

我仍想為方重找理由,“可是,我們與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念臨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許是見我對他動了殺機,因此懷恨在心。他身世漂零,嚐盡人間冷暖,心思本就比一般人深沉……罷了。”他走過來,執了我的雙手,“你身上的病,多半就是因為傷心鬱結而加重的,不要再多想。”

我把臉靠在他的手背上,輕輕點了點頭。

“紅袖可回來了?你身邊沒有個人照顧怎麼好。我把白蔻派來給你?”他的手指滑過我的臉頰,低頭印了個吻在我的眼上。

他不提紅袖還好,一提紅袖,我就滿腔的怒火,“江別鶴那個禽獸!他把紅袖給汙了,還說要娶紅袖!這幾天,紅袖不知過得是怎樣的日子,整個人都變得痴痴傻傻的了!”

“竟有這種事?”他搖了搖頭,“或許不是真的痴傻,只是很多事情不敢去面對。”說著,他的目光落在我的手帕上,聲音有一絲飄渺,“有的時候,我亦不希望自己是個大夫。因為空有醫術,卻回天乏術的感覺,其實並不好受。”

我伸手攬著他的脖子,笑道,“等這裡的事情都結束了,我們便尋一處好山好水的地方,好好的過幾年。雖然沒辦法為你生育孩子,但我們可以去領養一個,不,兩個,讓他們將來也有個伴。”

念臨風點頭,“都聽你的。”

我的手凍得冰涼,故意伸進他的領口。他的體溫是炙熱的,好像能驅散這夜裡的陰寒。他“嘶”了一聲,按住我的手,要拉出來,“晚晚,你怎麼還是這麼頑皮?”

“誰讓你冬暖夏涼的。”

他不語,由著我把他當暖爐,吃他的豆腐。我才在疑惑,他今天怎麼這麼溫順,下一刻就被他壓在了床上。他的眼中有火,手則扯開了我的領口,我聽到布帛撕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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