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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至今日,我也已經看開。

不久後的一個黃昏,一個乞兒到煙雨綾羅閣來。方掌櫃本來是要趕他出去,他卻撲到我身邊,推搡之中,硬是往我手中塞了一個紙條。方掌櫃和小夥計把他轟出去,我背過身,迅速攤開紙條,上面只有很潦草的幾個字,“惠娘在城中寶祥客棧的地窖,已被江別鶴和方重發現,欲殺人滅口。”

我認出那是紅袖的字跡,心下不由得大駭。

雲顧言不在店中,我連個商議的人都沒有,只能招來小夥計,“你馬上去一趟府衙,找靳陶公子來。”

小夥計應聲,迅速地跑出去了。

方掌櫃上前來,“夫人,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此事事關重大,我不願意牽連無辜,便含糊道,“是有要緊的事,不過跟綢緞莊無關,你放寬心。”

方掌櫃向來不是多事的人,應了一聲,就退開了。

過了一會兒,小夥計大汗淋漓地跑回來,“夫人,靳陶公子不在府衙之中,像是有事外出了。郡馬和御史大人也都不在。回來的路上倒是聽說城南的哪裡好像走水了……”

我再沒心思聽他說話,匆匆地撩開簾子,往寶祥客棧跑去。姑蘇城中有九州商會的許多信子,方重接掌了九州商會的西班首一職,想要查一個人,根本不難。我之所以有顧慮,是對紅袖的顧慮。我已經不能再無條件地相信她。但曲氏身上的秘密,關係重大,不能放任它這樣毀去。

寶祥客棧燃燒著熊熊大火,附近的百姓紛紛救火,然而一桶一桶的水對於火勢來說,只是杯水車薪。我見掌櫃跪在店門前啼哭,那裡已經進不去人。依稀記得上次念臨風帶我來時,走的是後門那裡的木梯。那裡堆著很多的草垛,並沒有什麼實際的用處,倒像是掩人耳目似的。

我迅速繞到客棧的後面,雖然也是濃煙滾滾,但火勢並沒有前頭那麼猛烈。我用袖子捂住口鼻,四處找尋有沒有進入客棧的方法,終於在木梯底下的草垛裡面,發現了一個暗門。

我費力地把暗門拉開,底下一股濃煙冒了出來。我顧不得多想,順著石階,迅速地往下。

濃煙嗆得我淚水連連,我微眯著雙目,看不清前面的路。好不容易踏上了平地,卻發現這裡黑得不見五指,根本辨不清方向。

“惠娘?惠娘?”我大喊了兩聲,嗆了幾口濃煙,猛烈地咳嗽起來。腳下忽然踢到一團東西,嚇得我後退了一步。我仔細辨認,依稀看出是一個人影。

“惠娘?!”我蹲下來,手碰到了粘稠的液體,嚇得不知如何是好。

看來江別鶴他們是把人先殺了之後,才放火燒客棧的。我終究是來晚了一步。

突然,有一個東西抓住了我的腳踝,我失聲,用力地要甩開,卻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說,“夫……夫人……”

我冷靜下來,忙問,“惠娘?”

她虛弱地應了一聲。

我連忙蹲下來,“你怎麼樣?”

她用力地抓住我的手,有一股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夫人……我堅持不了多久了……我一直……一直想跟你說聲對不起……還有……謝謝你把我和虎兒從石峰山救出來……雖然我們母子難逃一死……但……”她很重地咳嗽,我連忙拍她的背,“你別說了!我找人救你,你和虎兒都會沒事的!”

她更加用力地握緊我的手,“虎……虎兒已經……死了……我有個東西……嵌在為你做的賬本里……那個賬本被我放在……”她的聲音戛然而止,手也無力地滑落下去。

“惠娘?惠娘!”我努力地搖了搖她,伸手探她的鼻息,竟是已經斷了氣。

煙越來越大,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忙要沿著石階上去。黑暗中忽然亮起了一道光,有幾個人從石階上面走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待會兒再更一章。

☆、桃花三十九

來的人是江別鶴,還有陸羽庭。

我大驚失色,倒退了好幾步,卻仍然難以阻止毛骨悚然般的恐懼。

還未等我尖叫出聲,已經被人狠狠地集中脖頸,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天黑,身處一座簡陋的茅屋之中,手腳皆被綁。江別鶴和陸羽庭坐在屋中僅有的一張桌子旁邊,雙雙看著我。見我醒來,江別鶴乾笑兩聲,“我就知道那個賤人會把我們的行動透露給你。沒想到嘴巴這麼嚴的曲惠娘,竟然會告訴你那麼重要的證物在哪裡。說吧,那賬本現在在何處?”

我搖頭,只覺得他身旁的燭光,像是地獄裡面的冥火。陸羽庭朝外頭拍了拍手,一個壯漢提著一桶東西進來,毫不猶豫地潑到了我身上。我一聞,更加驚懼,因為這是酒的味道。

“你們想幹什麼?”

陸羽庭看了江別鶴一眼,江別鶴便退了出去。她自己舉起壁上的火把,慢慢走過來,臉上有猙獰的笑意,“林晚,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夫君縱然是做得天衣無縫,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今天,要麼你說出曲惠娘口裡那個賬本的下落,我就讓你死得痛快些。要麼你便嘗一嘗被活活燒死的滋味兒,和那個紅袖一樣。”

我的身體忍不住震了一下,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把紅袖……殺了?”

“那是個蠢丫頭,我不過幾句話,就說動她出賣了你。一個背主的殘花敗柳,留著做什麼?”

我的雙手緊緊握成拳,怒不可遏地看著她,“原來你竟是這般的蛇蠍心腸!”

她仰頭大笑了兩聲,低頭迫近我,“不蛇蠍心腸,怎麼能讓我那個討厭的姐姐嫁到匈奴去?不蛇蠍心腸,怎麼能讓老皇帝唯一的女兒去和親?現在我是皇室裡面唯一的一個公主,只要我父王繼承了皇位,這天下就是我和夫君的。你懂嗎?”

“他不稀罕。”

陸羽庭伸手,毫不客氣地蓋了我一個巴掌。我被打得眼冒金星,臉上也火辣辣地疼。

“那一夜我本該殺了你。我居然在你床上聞到了夫君的味道!這些年我用了多少的法子,哪怕迫得他最後娶了我,他也不肯拿正眼瞧我!而你!你這個不要臉的,早該死掉的女人,居然和他交合!”她揪著我的衣襟,臉因為扭曲而變得醜惡無比。我直視她的眼睛,除了看到恨,還有心痛。

求而不得,得不償失。對於一個深陷於愛情泥沼中的人來說,對方的不愛,是最殘酷的刑罰。我和念臨風沒有受過這種苦,所以屬於陸羽庭的這種苦楚,自然無從感知。這一刻,我不覺得是受制於她,反而覺得她可憐。

“你說不說?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她將火把舉近,我聽到火焰的茲啦聲,內心升起恐懼,“我不知道。”

“找死!”她將火把舉過來,火舌一下子竄到了我身上。周身有撕裂般的灼痛,卻半分也動憚不得。火光中,陸羽庭在狂笑,惡狠狠地說,“燒死你,燒死你!看你還敢不敢跟我搶男人!”

“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陸羽庭驚詫地回過頭去,不禁往後倒退了一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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