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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西安跟在伯爵身後,他好奇地打量著正在進入大使館的賓客們,男士們有的穿著晚禮服,有的穿著軍裝,而夫人們則統一打扮的珠光寶氣,根本分不清楚誰是俄國人,誰又是法國人。

在大廳裡,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正在那裡迎接賓客,他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更像是一位大學教授,在他身邊是一個同樣珠光寶氣的女人,看上去五十多歲,雖然身材高大,卻顯得病歪歪的。她全身上下掛滿了鑽石和珍珠,可那些珠寶的光華也難以遮掩她臉上的病容,如同聖誕節第二天早上的聖誕樹,雖然上面還掛著禮物和裝飾,但一眼就能看出那種過了氣的頹敗。

“那是俄國大使馮·馬林海姆男爵和他的夫人。”德·拉羅舍爾伯爵低聲說道,“有著一個德國姓氏,但卻是標準的俄國人。”

兩個人順著人流向前走去,終於輪到大使接見他們了。

“德·拉羅舍爾伯爵!”俄國大使熱情地握住伯爵的手,呂西安看到拉羅舍爾伯爵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但還是回握住了對方的手。

“我們總是很高興見到您這樣一位出身高貴的青年才俊,也希望您今晚過得愉快。”大使扭過頭看向自己的夫人,“是不是啊,瑪麗亞?”

大使夫人輕輕咳嗽了幾聲,她抱歉地看了一眼德·拉羅舍爾伯爵,“當然是如此。”

“我也很高興來到這裡,貴國使館的招待一貫是外交界的標杆。”德·拉羅舍爾伯爵摘下帽子,“我也要藉此機會向貴國沙皇亞歷山大三世陛下表達我的祝賀。”

“您太客氣了。”大使呵呵笑著,“沙皇陛下一貫視法國為俄羅斯的朋友,今晚的熱烈氣氛也證明了這一點,應當是我感謝我的法國朋友們才對!”

他終於放開了德·拉羅舍爾伯爵的手,後者明顯鬆了一口氣。

“這位是?”大使又轉向呂西安,他看上去笑意盈盈,熱情的像一個鄉村牧師,但呂西安很清楚,大使正在打量自己。

“我的私人秘書,呂西安·巴羅瓦先生。”德·拉羅舍爾伯爵介紹道。

“好一個阿多尼斯!”大使讚賞地點點頭,“我敢保證,今天舞會上的所有女士們,都會暗自期待您能邀請他們共舞的。”

“您過獎了。”呂西安謙遜地低下頭,露出一個有些青澀的笑容。

大使看上去更加欣賞他了,他朝呂西安伸出自己的手,那隻手大而有力,呂西安感到自己像是握住了一隻熊的爪子。

他又朝著大使夫人鞠了躬,捧起她的手輕輕吻了吻手背,他注意到大使夫人那張枯槁的灰白色臉上又閃現出了一縷春色。

德·拉羅舍爾伯爵朝著大使夫婦又點了點頭,隨即帶著呂西安走進宴會廳。

宴會廳裡擺著幾張長桌,上面鋪著雪白色的絲綢桌布,銀質的盤子和器皿上都裝飾著沙皇的雙頭鷹徽章。宴會廳另一側的牆壁上掛著沙皇亞歷山大三世的巨幅畫像,用俄國國旗的藍白紅三色緞帶作為裝飾。畫中的沙皇身著哥薩克騎兵制服,身材高大,腰間並未佩戴佩劍,而是掛著一把長柄馬刀,看上去威風凜凜。

沙皇畫像下的座椅也用同樣的緞帶做了裝飾,那是留給大使夫婦和法蘭西的總理夫婦的,呂西安驚喜地發現,自己的位置距離他們算不上太遠。

呂西安的座位被安排在德·拉羅舍爾伯爵的右手邊,而在他自己的右邊是一位俄國軍官的女兒和她的父親,那個小姑娘似乎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場合,緊張地不住喘氣,而當她看到呂西安時,那張巴掌大的俏臉變得像醉酒一樣粉裡透紅。

她一坐下就低下頭看著自己面前的盤子,時不時地偷偷瞟一眼呂西安,而每次這樣做之後,她的臉都變得更紅,似乎再這樣下去,臉上的那些毛細血管就要爆開了。

呂西安有些尷尬,他只能佯做不知,作出一副對宴會廳裡的佈置饒有興趣的姿態,觀察著對面牆上桌布的紋路。而就在這時,他聽到自己的左邊傳來了德·拉羅舍爾伯爵那冰冷低沉的聲音。

“您還挺受人歡迎的,希望您在這一身好皮囊的下面還有些真正的才能,我可不希望自己的秘書是個徒有其表的草包。”

伯爵的聲音並不大,想必只有他本人和呂西安自己能夠聽見,可呂西安依舊感到自己的臉火辣辣的,雖然現在沒有鏡子,但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臉恐怕已經和右邊的那個小姑娘一樣紅了。

隨即一股怒意在他的心頭升起,這個頤指氣使的混蛋也不過就是靠著自己的爵位和姓氏才爬到如今的地位,如今又何必這樣裝腔作勢呢?

直到晚宴開始,呂西安的情緒都很低沉,大使演講時說的那些關於法俄友好的官方辭令,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當大使提議為法蘭西共和國和俄羅斯帝國的友誼乾杯時,他才隨著人群站了起來,機械地喝光了杯子裡的香檳酒,連酒的味道都沒有品嚐出來。

他在桌布下掐了掐自己的腿,讓自己清醒過來。德·拉羅舍爾伯爵給他的任務,是觀察周圍的一切,若是他整晚都這樣渾渾噩噩,恐怕是沒有辦法交差的。

晚宴的彩色極具俄國風格,紅菜湯,鱘魚子醬和俄式餡餅被一道一道地送上來,其中許多菜的原料是千里迢迢從俄羅斯的腹地送來西歐的巴黎的。俄國人一貫崇拜法國文化,因此這些菜都是按照法國的烹飪手段料理的,主廚精細地在其中加入了異國的風格,令已經吃膩了各式宴會那些千篇一律的菜餚的客人們耳目一新。

晚宴的主人還為賓客準備了伏特加酒,呂西安在大學時候不乏飲用燒酒的經歷,但俄國人的伏特加讓他感到自己好像是喝下去了一杯還在燃燒的油,為了不讓自己咳嗽出聲,他幾乎要把自己的大腿掐出血來。

晚宴大約七點半結束,當最後一道菜被撤下去後,客人們在大使夫婦的帶領下離開餐廳,前往隔壁的大廳參加舞會。

舞會由大使和總理夫人,以及總理和大使夫人這兩對舞伴開幕。法國總理夏爾·德·弗雷西內閣下同樣有著學者的外表,一頭銀白色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那寬闊的額頭被他的支持者讚賞為智慧的象徵,下巴上濃密的絡腮鬍子遮住了半張臉。他的內閣在今年一月份剛剛成立,這也是他第三次出任總理職務,之前的兩次他的內閣都沒有撐過一年時間,雖說事不過三,但恐怕他的第三個內閣也不會活的比之前兩個長太久。

總理的妻子是一個貌美的少婦,她比總理小了整整三十歲,如今剛剛二十八歲,站在自己丈夫的身邊,更像是他的女兒。她看上去似乎十分享受被眾人注視的感覺,即便這當中的許多目光都不懷好意,混雜著嫉妒和嘲諷,她也依舊對此甘之如飴。

樂隊開始奏樂,開場舞是華爾茲,而舞曲則是小約翰·施特勞斯的《藍色多瑙河》。俄國和奧匈帝國雖然如今因為巴爾幹的局勢頗有些齟齬,但“圓舞曲之王”的作品依舊在俄羅斯受到了廣泛的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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