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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西安下了車,向車伕道了謝,當他回到房間時,窗外樓下的馬車已經消失了。

他將那兩人的名片放在一起,和裝著錢的信封一起塞進了寫字檯的抽屜。

政治評論

當夏天終於結束的時候,呂西安已經在德·拉羅舍爾伯爵的手下幹了將近兩個月了。

與呂西安一開始的擔心恰恰相反,他很快就顯露出對這類工作的天分。他能夠從大堆的政府檔案中摘錄出精要的內容,將它們清楚地展示在呈交給德·拉羅舍爾伯爵的備忘錄裡;而他代替德·拉羅舍爾伯爵所起草的檔案和命令都清楚明瞭,伯爵基本不需要做什麼修改,甚至到後來,呂西安起草的檔案他只是大概地掃上一眼就簽字了事。

如今呂西安所處的地位雖然官職算不上高,但權勢比起部裡的很多司長和主任都要大得多,因此部門裡的許多人都主動來討好他,他也樂得利用這個機會和大家打成一片。很快,他就建立起了一個巨大的關係網,甚至政府其他部門裡也有他的朋友。他和這些交情們時常保持著聯絡,從平日的閒聊當中收集有用的資訊。

呂西安如今有了一間獨立的辦公室,這間辦公室十分狹小,塞進去一張辦公桌和一把扶手椅,就幾乎沒有讓人落腳的地方了。但是考慮到樓下許多已經供職二十年的資深官員還要和五六個同事擠在同一個煙霧繚繞的房間裡,他們之間只有紙製的屏風作為間隔,連對方的呼吸聲都聽的清清楚楚,那麼呂西安還是十分幸運的。

這間辦公室位於德·拉羅舍爾伯爵辦公室的隔壁,有一扇小門和伯爵的辦公室相連,而正經的大門則衝著走廊,因此每一個進入德·拉羅舍爾伯爵辦公室的人都逃不過呂西安的目光。而呂西安也利用了這個優越的地理位置,將他的房門總半掩著,留出一道足以讓他觀察的縫隙,確保自己對老闆的會客情況瞭如指掌。

如今的呂西安和兩個月前的他,看上去完全就是兩個人,他身上穿著從瓦爾堡先生的裁縫店訂做的衣服,之前的老懷錶被一塊新的金錶取代了,這是他在王宮廣場上的一家珠寶店定做的,按照他的要求,匠人在懷錶的後蓋上刻下了他名字的縮寫lb(cien barrois)。

呂西安吃飯的地方從工人階級那些充滿油煙味道的小店,升級成了塞納河邊或是香榭麗舍大街上那些體面的中產階級用餐的咖啡館。他跟隨著德·拉羅舍爾伯爵的腳步進入了議會的走廊和那些大亨們的前廳,和那些從前他從未想過能夠打交道的人互相握手,但他內心裡非常清楚,這並不意味著他成為了這些人當中的一員——至少現在還不是。

在這兩個月裡,呂西安還去拜訪了幾次杜·瓦利埃夫人,似乎這位夫人對他之前在晚會上的表現頗為滿意,將他視作一道可以再次擺上桌的菜。而杜·瓦利埃先生看上去也很樂意見到他,並不像某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那樣,將私生子視作自己靈魂上的瘡疤,必得永不相見才能心安理得。

有一個星期六,呂西安用了晚餐之後閒來無事,突然想到了那位在俄羅斯大使館的舞會上見過面的娜塔莎·萊蒙託娃小姐,他想起萊蒙托夫家恰是週六晚上接待客人,於是決定不妨去那裡消磨些時光,也看看能否認識些新的關係。

萊蒙托夫將軍的住所是一棟臨街的三層樓,被將軍一家整個地租了下來。這裡的看門人與俄羅斯使館的僕役相同,都穿著十八世紀的制服和長筒襪,以滿足俄國人對於凡爾賽的幻想。與呂西安見到過的其他所有的門房一樣,他看上去死氣沉沉,當呂西安走進門廳時,他無精打采地走上前來,接過呂西安的帽子和手杖,帶著客人走上通向二樓的樓梯。

兩個人來到二樓,僕人為呂西安推開了一扇門,示意他進去。

呂西安走進房間,他看到房間裡約有十幾個人,他們成群地圍坐在桌邊,低聲互相談話著,活像是一群來參加讀書會的老太太。

當呂西安走進房間時,談話立即停止,所有的眼睛都看向呂西安,讓他有些尷尬地停住了腳步。

他在房間裡尋找萊蒙託娃小姐,對方正坐在壁爐旁的一把扶手椅上做著刺繡,而她的母親則像種植園裡的監工似的,緊緊地盯著自己的女兒,彷彿是生怕她和別人說上一句話似的。

呂西安穿過房間,走到萊蒙託娃夫人面前,對方看上去也同樣認出了他來,把那隻阿列克謝曾經親吻過的肥胖的手朝他伸了過來。

“請恕我冒昧來訪,夫人。”呂西安握住了萊蒙託娃夫人的手,並沒有如她所願的那樣行吻手禮,而僅僅是躬身致敬。

“您願意來看我,真是太好了。”萊蒙託娃夫人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一把椅子,示意呂西安坐下。

“我的丈夫去一位友人家裡吃飯了。”萊蒙託娃夫人舉起手裡的象牙扇子,朝著自己輕輕扇了幾縷風,“所以要委屈您今晚和我們一起度過了。”

呂西安嘴上忙說自己非常榮幸,然而他內心裡已經開始後悔了。

他和萊蒙託娃夫人就天氣正在變冷這個話題聊了十分鐘,當他徹底想不出什麼沒說過的話時,一位花白頭髮的夫人從她坐的桌子那裡朝萊蒙託娃夫人發出邀請,請她一起來看看新送來的瓷器圖樣,於是呂西安終於從萊蒙託娃夫人那極樂鳥般的羽翼下解放了出來。

萊蒙託娃夫人剛一走,娜塔莎就將手裡的刺繡扔在腿上,朝著呂西安做了個鬼臉。

“您對我家裡的聚會怎麼看?”她笑著問呂西安,同時警惕地瞥了一眼母親的方向。

“感覺有些像是在修道院裡。”呂西安坦誠地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娜塔莎看上去像是一個爬上了一塊浮木的溺水者,在五分鐘的時間內,她一直在和呂西安聊天,而與其說是在聊天,不如說是她自己的傾訴,呂西安甚至感覺她平日在家裡一週說的話都沒有這五分鐘裡說的多。

“等您有空的時候,不妨邀請我出去吧,去公園,歌劇院,或者去看賽馬!我來了巴黎這麼久,卻還有那麼多的東西沒有見識到呢,爸爸的任期已經過去一半啦……”當萊蒙託娃夫人站起身來,準備回到自己的崗位上時,娜塔莎向呂西安滿懷希望地說道。

隨即,她眼裡的光變得黯淡下來。

“媽媽不會同意的……”她長嘆了一口氣,再次拿起未完成的刺繡,當萊蒙託娃夫人回來時,她又變成了剛才那個乖順的女兒。

呂西安在這裡如坐針氈地捱了一個小時,當告辭不顯得失禮時,他立即向萊蒙託娃夫人鞠躬告別。

他之後也再沒去過萊蒙托夫將軍家裡,至於邀請娜塔莎出來,連她本人也知道這完全是痴人說夢。

九月份的某一天,呂西安中午吃完飯,剛剛抵達辦公室,就聽到隔壁房間的德·拉羅舍爾伯爵拉鈴叫他。

他敲了敲聯通兩個人辦公室的那扇小門,將門推開,發現德·拉羅舍爾伯爵正在將自己的帽子掛在門口的勾子上,顯然剛剛抵達辦公室。根據呂西安的觀察,他的這位老闆早上出現在辦公室的情況寥寥無幾,因此現在大概就是他的正常上班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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