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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放著不少的瓷花瓶,有藍青色的中國花瓶,華麗的塞弗爾花瓶,還有通身白色的日本花瓶,而每一尊花瓶裡,都插滿了新鮮的鮮花。

“我沒想到您這麼喜歡花。”呂西安有些驚訝。

“每年冬天燒壁爐會讓空氣顯得太乾,於是我讓看門人每天早上送來些即將開放的鮮花,在這樣的溫度下,它們當晚就會盛開,第二天早上就會枯萎,它們的水氣則留在了房間裡。”

阿爾方斯又指了指茶几上的幾個果盤,裡面放滿了反季節的新鮮水果,顯然是用玻璃溫室培植的,“這些水果也是起到同樣的作用。”

“看門人怎麼知道您哪一天會來這裡?”

“他每天都會送。”阿爾方斯回答道。

這一項開支一年恐怕也要幾百法郎,呂西安心想,算上他所擁有的其他此類地點,每年冬天為了不讓阿爾方斯少爺在尋歡作樂時覺得屋裡太乾燥,就要花掉接近一萬法郎,這大約是十個普通職員一年的工資。

“您找我有什麼事?”呂西安摘下帽子和圍巾,將它們放在一把扶手椅上,又把大衣掛在房子一角的衣架上。

“或許我只是想邀請您來這裡找個樂子呢?”阿爾方斯走到酒櫃前,給兩個人各自倒了一杯干邑白蘭地,“如今我們也算是朋友了。”

“算是沒那麼熟的朋友。”呂西安在沙發上坐下。

阿爾方斯將一杯酒遞給呂西安,“那麼希望我們能儘快熟悉起來。”

他舉了舉杯子,將裡面金黃色的酒液一飲而盡。

呂西安謹慎地抿了一口自己的酒,“還是說正事吧。”

阿爾方斯似乎有些遺憾地嘆了一口氣。

“好吧,您還真沒有耐心。”他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呂西安對面。

“作為您忠誠的合夥人,我是來向您彙報目前的賬目的。”

他從兜裡掏出一個褐色的皮革封面的小筆記本。

“九月份您向我借入了十萬法郎,那時突尼西亞聯合債券的價格是每張三百二十一點六法郎,而到了今天,隨著突尼西亞的平靖,債券的價格已經攀升到了五百七十三點二法郎。”

呂西安感到自己的心臟停跳了一拍。

“足足翻了一倍?”他感到血液正湧入他的大腦,他用力捏著沙發的扶手,讓指尖傳來的疼痛感阻止自己在現場昏倒。

“不僅僅如此。”阿爾方斯露出神秘的微笑,“債券價格的上漲並不是一條不斷向上的線,在突尼西亞的局勢變幻莫測的那段時間裡,市面上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資訊,債券的價格也隨著各種訊息而上下起伏,就像是在單槓上跳躍的體操運動員似的。”

“所以您利用了這些資訊?”呂西安問道。

“確切的說,大部分的資訊都是我們釋放出來的,這樣就能夠讓市場按照我們的意願做出行動了。在別人看來,交易所的這一波行情毫無章法,但在我們眼裡,市場就像是一匹被馴服的馬,隨著我們的指揮棒漲跌。”

呂西安目瞪口呆,他想起自己剛來巴黎時杜·瓦利埃先生曾經告訴他,如果他貿然去交易所搞投機,恐怕會被吃的渣子都不剩下,現在回想起來,那可真是一條明智的建議。

“所以您又進行了幾次低買高賣?”

“正是如此,經過這些操作,您的利潤比起單一次的買進又賣出要多了許多。”阿爾方斯得意地回答道。

呂西安感到自己脖子上的領結要把他勒的喘不過氣來了,他感到自己的嘴唇和喉嚨乾的要冒出火星來。

他貪婪地抓起面前的杯子,將裡面的白蘭地一口喝盡。

“那麼,現在的總收益是多少?”他期待地看著阿爾方斯,心跳像榮軍院的禮炮一般響亮。

阿爾方斯將筆記本朝後翻了一頁。

“截至昨天,這十萬法郎產生的總收益是十六萬九千八百一十六點七法郎,除去我借給您的百分之七的利息,也就是七千法郎,您所得的部分總計是十六萬兩千八百一十六點七法郎。”

投資

“您所得的部分總計是十六萬兩千八百一十六點七法郎。”阿爾方斯說完,將筆記本再次合起來,放回到衣兜裡。

呂西安的瞳孔張大了,他呆呆地看著阿爾方斯,感到自己聽清了每一個字,卻無法理解它們連線起來要表達一個什麼意思。

“多少?”過了快半分鐘的時間,他用顫抖的聲音再次問道。

“十六萬兩千八百一十六點七法郎。”阿爾方斯再次重複了一遍這個彷彿具有魔力的數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呂西安繼續直愣愣地看著阿爾方斯,突然,他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這不可能。”他咕噥道,滿臉都寫滿了難以置信。

“沒什麼不可能的。”阿爾方斯走到壁爐旁,將那裡掛著的一幅布歇的畫作的仿製品朝左一推,露出一個鑲嵌在牆體當中的保險櫃來。那保險櫃用厚厚的克虜伯裝甲鋼作為材料,沒有鑰匙的話恐怕只能用切割機才能夠開啟。

他開啟櫃門,櫃子裡發出金燦燦的亮光,像是開啟了阿里巴巴藏寶洞的大門。

呂西安走到櫃子邊上,他看到櫃子裡裝滿了金幣,有二十法郎的路易金幣,四十法郎的拿破崙大金幣,還有上面是維多利亞女王頭像的一英鎊金幣。在金幣的旁邊堆滿了各國的鈔票和債券,票據,股票和銀行本票。

呂西安同時還注意到裡面放著好幾本各國的護照和其他證件,很顯然,阿爾方斯·伊倫伯格是個未雨綢繆的人,他把生活當中可能遇到的一切情況都考慮到了。

“您打算以哪種方式提款?”阿爾方斯問道。

“我不知道……”呂西安結結巴巴地回答道,還沒有從他已經成為一個有產者的現實當中反應過來,“我原以為會有幾萬法郎的收益,可沒想到……”

“沒想到會這麼多,對不對?”

“的確如此。”呂西安點頭承認,“而且……我什麼都沒做,什麼本錢都沒有掏,就憑空賺到了這樣一筆錢……雖然這些錢擺在面前,但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只要您走對了門路,那麼賺錢就是這麼簡單。”阿爾方斯打了個哈欠,“可如果沒走對門路,那麼賠的精光也是一瞬間的事情。別忘了,有人賺錢必然意味著有人虧本,您的收益就來自於別人的虧損。或許此時此刻,某個外省的老太太就剛剛破了產,讓自己的畢生積蓄打了水漂,正用自己顫抖的手抓著裝了砒霜藥水的杯子,打算一了百了呢!或許您的收益裡,就有她貢獻的一份。”

呂西安被這驚世駭俗的話嚇了一跳,他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您這人說話聽上去,簡直就是個怪物!”

“這世上的大多數人都是怪物,而交易所裡生存的都是最兇殘的怪物,溫順的綿羊只要一靠近那裡就會被撕成碎片的。”阿爾方斯蠻不在乎地聳聳肩膀,“那一層文明人的皮下面,隱藏的是連撒旦本人見了都要膽戰心驚的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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