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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您至少不應該這麼說呀?”呂西安還在反駁,但他也感到自己的聲音缺乏底氣,畢竟是他主動參與到這骯髒的投機活動當中來的,還從中收穫了不菲的利潤。

“至少該有些同情心才對……”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麼您覺得如果我賭輸了,其他人會對我抱有同情心嗎?”阿爾方斯大笑了起來,“您的那位老闆德·拉羅舍爾伯爵,會為我的敗落而傷感,還是完全不屑於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呢?那些賭輸了破產的人,如果賭贏的是他們,那麼當他們瓜分利潤的時候會想到我嗎?或許會的,但恐怕只是嘲笑和譏諷吧。”

“在如今的這個年代,金錢就是大王!”阿爾方斯指了指錢櫃裡的金幣,“它擁有移山填海的力量,它能夠改變一個國家的面貌,改變這個星球的面貌。只要有足夠的錢,那麼我可以在中美洲挖掘一條聯通太平洋和大西洋的運河;我可以在東方顛覆一個國家的政府,僅僅是為了讓這個國家的關稅降低幾個百分點;我可以修築鐵路,建造大樓,港口和工廠,用黑色的煤煙把天空染得烏黑!”

“德·拉羅舍爾伯爵那樣的舊貴族對我們嗤之以鼻,不過是因為我的爵位冊封於1864年,而他們的爵位冊封於1364年罷了。可沒有我們這些人的贊助,他們的主子巴黎伯爵到死也摸不到王位的扶手!”阿爾方斯冷笑了一聲,“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承認,他們的時代已經隨著一百年前的大革命永遠地過去了,像我們這樣的金融家和商人,才是未來的主宰,而他們只能帶著他們的頭銜一道,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裡去!”

呂西安還是第一次見到阿爾方斯表現的如此激動,之前他並沒有想到,阿爾方斯和德·拉羅舍爾伯爵這一對貌合神離的盟友,他們之間隱藏的積怨,竟然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

“我想我沒有理由指責您什麼,畢竟是我主動來找您參與這種生意的。”呂西安說道。

“而您也從中收穫了不少的回報。”阿爾方斯從保險櫃裡拿出一枚路易金幣,拿在手上把玩著,金幣反射的金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看上去微微有些泛黃,“我想經過了這件事,您會做出明智的選擇,是要做未來的主宰,還是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裡去。”

呂西安聽出了對方話裡的弦外之音,阿爾方斯在促使他在自己和德·拉羅舍爾伯爵之間做出選擇。

“我在想我能否只提一部分的款?”他向阿爾方斯問道,“例如說,我把零頭提走,留下十萬法郎在您這裡,或許您能接著幫我做一些投資什麼的?我願意按照市場上的標準給您付相應的佣金。”

阿爾方斯似乎對呂西安的回答非常滿意。

“您做出了一個明智的決定,我向您保證,您的這十萬法郎,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再翻一番。”

“我毫不懷疑。”呂西安點點頭,他覺得阿爾方斯並沒有在誇大其詞。

“那麼我要給您支付六萬兩千八百一十六點七法郎。”阿爾方斯計算了一下,“您打算要鈔票,金幣,還是銀行本票呢?”

“我拿不了那麼多的金幣,您給我兩萬法郎的現金,剩下的就給我銀行本票吧。”

阿爾方斯從櫃子裡抽出一沓一千法郎的方票,數了十張遞給呂西安。他又拿起一疊用紙帶子捆在一起的一百法郎的鈔票,那一疊正好是一百章,同樣塞到呂西安的手裡。

他又從保險櫃裡拿出一張空白的銀行本票,將櫃門關上。

“剩下的四萬兩千八百一十六點七法郎我給您開票。”

他走到寫字檯前,拿起一根鋼筆,沾了沾墨水,在本票上寫了些字,而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如果沒問題的話請您給我寫一張收據。”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簽好字的銀行本票遞給呂西安。

呂西安接過那張薄薄的小紙片,在手中展開。

“請憑此單據向持單人支付四萬兩千八百一十六點七法郎為盼。”他輕輕念著上面的文字,用指尖點了點阿爾方斯·伊倫伯格的花體字簽名。

他將現鈔和銀行本票小心翼翼地放進外套的內兜裡,拿起阿爾方斯剛才用過的那根鋼筆,寫了一份收據,簽上名字。

阿爾方斯接過收據,掃了一眼。

“現在我們兩清了。”他說著,把收據重新放回保險櫃裡,關上了櫃門。

“我該怎麼用這些錢呢?”呂西安感到自己依舊沒有從震驚當中舒緩過來,周圍的一切都是如此不真實,如同掉進了愛麗絲的兔子洞。

“這都悉聽尊便。”阿爾方斯攤開手,“這都是您的錢了,您可以買輛馬車,買兩匹馬,哪怕是用這些錢在歌劇院找個小演員……這都隨您的便。”

“我租下了一輛馬車,因此沒必要急著買,而且我也養不起馬。”

“那麼或許您可以買套房子?六萬法郎可以在郊外買上一座不錯的小別墅,或是買下城裡的一套公寓,當然可能比不上您現在住的那套好,但那總是您自己的房子。”

“可德·拉羅舍爾伯爵給了我一個優惠價。”

“是這樣嗎?那我想這當中的差價總有一天您要用別的方式還回去的。”阿爾方斯頗有深意地看著呂西安,“萬物守恆——這是這世界上最基本的法則,這世上可沒有白吃的午餐。”

呂西安感到自己更加透不過氣了,他拿起自己的帽子和大衣。

“非常感謝您。”他咕噥了一句,逃跑似的衝出了房門,身後隱約傳來幾聲阿爾方斯的笑聲。

在回去的馬車上,呂西安的右手一直放在裝著這筆錢的兜裡,用手指輕輕撫摸著那些花花綠綠的紙片,他的神經高度緊張,馬車車輪軋過鋪路石之間的縫隙時候產生的顛簸都讓他心神不寧。

一到家,他就衝上樓梯,屏退了僕人,將自己反鎖在書房當中,把兜裡的銀行本票和現金放進了保險櫃。

做完這些之後,他仰面朝天地躺在寫字檯前的椅子上,心中的激動仍然未能平息。

如今他有了十六萬法郎,這雖然不足以讓他成為一個富翁,但至少也可以算是頗有積蓄了。在他的故鄉布盧瓦城,那裡的頭面人物當中,許多人的家產大致也就是在這個水平線上。如果有人在一年前告訴他,一年之後他將會擁有這樣的一筆積蓄,他一定會覺得對方在說瘋話。

那麼要不要從德·拉羅舍爾伯爵的房子裡搬走?呂西安想了想,還是否決了這個想法。這樣的一座公寓,要買下恐怕至少要接近五十萬法郎,即便是出租,市場上一個月的租金也要到將近三千法郎,如果要維持如今的居住水平,那麼他每月要多掏出兩千七百法郎,一年就是接近三萬法郎,這對於目前的呂西安而言也算是一筆不菲的開銷。

繼續住在這裡,就意味著要接著欠下德·拉羅舍爾伯爵的人情,可他現在欠對方的人情已經不少了,畢竟如果沒有伯爵的提攜,他也不會有機會進入政府工作;如果沒有伯爵讓他寫一篇關於突尼西亞的文章在報上發表,他也沒有機會出名,更不用說在投機交易裡盈利或是得到榮譽團勳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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