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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舉辦一次募捐活動。”呂西安提高了嗓門,以確保病房裡的每個人都能夠聽清楚他的聲音,“募集的善款將用於各位的治療和誤工相關的費用,同時如果有人不幸失去了勞動能力或者傷重不治,那麼他們的家庭也能夠得到一筆足以讓他們衣食無憂的年金。我相信除了那些吝嗇鬼以外,剩餘的布盧瓦城的善良人民一定會慷慨解囊的。”

“太感謝您了……”雷尼埃夫人抓住呂西安的手,親吻著,“上帝保佑您,先生!”

呂西安扶住她的肩膀,讓她平靜下來,而後轉向安吉莉卡修女,“院長,我希望您能夠參加這場募捐活動並發表演講,讓人們慷慨解囊。”

“我義不容辭,”安吉莉卡修女立即應承了下來,“並且請允許我補充一點——您有一顆高尚的心靈,如果您能夠成為本城的議會代表,那麼將是全城人的福氣!”

“說的太對了!”房間裡的人紛紛附和起來,“我們支援您,先生!”

呂西安連忙鞠躬,“非常感謝諸位的支援!”

杜蘭德先生也走上前來,“我也很願意參與這場募捐活動,並且我想我可以代表杜蘭德夫人說——我們都願意捐贈善款。”

呂西安伸出手,和杜蘭德再次握了握手,又引來了一陣喝彩。

當兩個人離開醫院的時候,身後的歡呼聲依舊在門外的臺階上都聽的一清二楚。

“我原先以為您只是交了好運。”杜蘭德轉過頭,朝身邊的呂西安說道,“但我現在覺得,您的好運都是由自己創造出來的。”

呂西安朝對方淡淡地笑了笑,戴上帽子,登上了自己的馬車,蒂貝爾先生正在車廂裡等著他。

“請您去準備一場籌款晚會吧。”他命令道,“給之前所有不願意來我的晚會的那些人都發去請帖,看看他們願不願意冒著被當成是吝嗇鬼的風險再次拒絕我的邀請。”

巴黎來客

第二天早晨,呂西安起床之後的第一件事,依舊是拉鈴讓僕人給他送來當天的《布盧瓦信使報》,他迫不及待地要看一看關於昨天他的這場成功的訪問的報導。

報紙的,對於這一點,呂西安並不意外,他接著朝後翻,終於在第三版的“社會新聞”的下半頁看到了照片上的自己,他彎著腰,向一位夫人伸出胳膊,那位夫人正靠在他的胳膊上哭泣,而那位管理醫院的紅十字會的修女則面露悲慼之色,站在呂西安的身後。

在照片的下面是一篇不長不短的報道,大約佔據了整張版面六分之一左右的面積,黑色的標題用加粗的字型印刷——《眾議員候選人探訪紅十字會醫院》。

“本地的眾議員候選人,稱號為德·布里西埃男爵的呂西安·巴羅瓦先生,於昨日訪問了聖米歇爾街的紅十字會醫院,此醫院收治了之前因為沉船事故而入院治療的多名傷員。”

果然,這篇文章對於這些傷員的身份一筆帶過,甚至沒有說清楚這裡講的沉船事故到底是不是前幾天發生在布盧瓦碼頭的那場沉船事故。不過這也並不十分出乎呂西安所料,總不能指望萊菲布勒的侄子在自己管理的報紙上宣揚這些傷員是自己叔叔的僱員。

文章簡要介紹了呂西安的此次訪問之後,立即話鋒一轉,開始討論起了這次訪問的目的。

“德·布里西埃男爵的此次訪問,所選擇的時機十分微妙:他在盧瓦爾飯店舉辦的耗資巨大的招待會剛剛結束,如今又迫不及待地在公眾面前露面,當然是為了讓自己不被迅速忘卻。可以想象,隨著選舉日的臨近,男爵先生的此類活動將會越來越多。”

“德·布里西埃男爵同時宣稱,他將舉辦一場募捐晚會,為這場事故當中的受傷者募集善款,由於這畢竟是有利於傷者和其家庭的善舉,對於這一行動的目的,本報就不予以置評了。”

呂西安冷笑了一聲,這樣陰陽怪氣的故作姿態,本身就是一種評論。

他讀完了這篇文章,又很快地掃了一眼其他版面,隨即將它揉成一團,扔到了床底下。

在之後的幾天裡,呂西安又參加了數場公開露面的活動,《布盧瓦信使報》報道這些活動時的口徑依舊暗藏譏諷,但根據蒂貝爾先生所做的調查,呂西安的聲勢正在水漲船高。

到了星期三,蒂貝爾先生又給呂西安帶來了好訊息——阿爾方斯已經回了電報,呂西安所要求的兩位內務部的探員將在週五準時到達布盧瓦。

當天晚上,呂西安給昂吉安神父寫了一封信,他在信裡向神父交代了週五牌局的具體安排,要求神父務必要邀請來那位拉薩爾先生出席。

星期五的下午,呂西安結束了當天的行程,他拜訪了城裡的碼頭,和碼頭工人們承諾將會改善他們的工作環境,大力打擊超載和不安全操作的行為。之前他前往醫院探訪沉船事故當中的傷者,讓他收穫了運輸業的從業工人們的大量好感,他打算趁熱打鐵,將這些好感轉變為對他的支援。

在探訪結束以後,呂西安和碼頭上的工人們一一握手。那些工人們的手上沾滿了油汙,他們用力地在自己的衣服下襬上擦著,當呂西安朝他們伸出手時,那些人被陽光曬得黝黑的臉上因為窘迫而泛起紅色,就如同熟透了的李子似的。

令在場的觀眾驚訝的是,呂西安卻絲毫不以為意地握上了他們的手,臉上絲毫沒有露出為難或是厭惡的神色,這是他們在之前的候選人身上從未看到過的,更不用說是一位有著貴族頭銜的候選人了。在外省,“大眾政治”這個巴黎的流行詞彙,依舊是個遠在天邊的概念,雖然大革命已經過去了將近一百年,可一千多年的封建貴族統治所留下的印記還依舊不曾完全磨滅,比起巴黎,這裡的等級要分明的多。

呂西安握完了全部人的手,在眾人的歡呼聲當中登上了馬車。

馬車開動了,呂西安從座位上拿起一塊精緻的絲綢帕子,一邊哼著一段《吉賽爾》當中的小調,一邊細心擦拭著手上沾上的油汗。

“我相信今天您握手的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會投您的票的。”坐在對面的蒂貝爾先生開腔說道,剛才他並沒有下車,但是從馬車的車窗裡依舊看到了整個過程,“您的親和力實在是一種難得的天賦,萊菲布勒或許有錢也有影響力,可贏得選舉終究還是要看選票的。”

呂西安擦完了手,打了個哈欠,將那塊帕子隨意地扔到腳邊。

“比起巴黎人,外省人實在是樸實的可愛。”他向蒂貝爾先生說道,“我瞭解我故鄉的這些人們,他們重感情又忠誠,如果我讓他們感受到其他候選人不能給他們的尊重和平等相待,那麼在未來的三十年裡他們都會投我的票的。”

“而三十年以後您想必已經成為了內閣總理,甚至是總統了。”蒂貝爾先生湊趣地說道,他朝窗外看了看,“這似乎不是回競選總部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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