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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西安心裡對神父的作態有些不屑,既然要搞政治投機,就要承擔一旦輸掉的後果。神父已經下了賭注,現在卻又瞻前顧後起來,這副樣子著實有些可笑。

他打算糊弄神父幾句讓對方冷靜下來,可身後的阿爾方斯卻先他一步開了腔,“如果那樣的話,我會代替呂西安把您調去巴黎的。”

神父懷疑地看著阿爾方斯,“您是教會人士嗎?”

“我不是,我甚至不是天主教徒。”阿爾方斯搖了搖頭,“但我覺得他們會聽我的。”

他掏出一個純金的名片夾,從裡面拿出一張名片,放到神父的手裡。

神父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隨即他渾身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就像是被人抽了一鞭子似的。

他抬起頭,直愣愣地瞪著阿爾方斯,連瞳孔似乎都變大了。

“您是阿爾方斯·伊倫伯格子爵,那位銀行家?”

“您不是都看見了嗎?”阿爾方斯指了指名片,“現在您還有什麼擔心的?”

“沒什麼,沒什麼。”神父不住地搖著頭。

“我想拉薩爾先生是個明事理的人,事情恐怕也發展不到逮捕的程度,所以您就放心吧。”呂西安拍了拍神父的肩膀,“您去喝杯酒,定定神,把心放到肚子裡去。”

神父朝著門口走去,他的腰在牌桌的角上磕了一下,但他卻似乎渾然未覺,像個被控的木偶一樣,僵硬地走出了客廳。

“我必須感謝您的幫助。”呂西安朝阿爾方斯說道,“我想他現在應該沒有什麼顧慮了。”

“舉手之勞而已。”阿爾方斯說著,將名片盒放回了兜裡。

“兩位。”呂西安又轉向那兩位探員,“正如我們下午所說的那樣,你們一會上桌打牌,只要看到那位拉薩爾先生在出老千,就抓他個現行,我會在這扇屏風後面看著。”

他指了指那扇屏風,“一旦你們抓住了他,我就出來和他談條件。”

“如果他不接受呢?我們要逮捕他嗎?”博西埃探員問道。

“那樣就很尷尬了,雖然我不想這時候就鬧出醜聞來,但我更不希望他安然從這扇門走出去。”呂西安嘆了口氣,“所以我的回答是——是的。”

“我明白了。”博西埃探員點頭領命。

“現在這個房子就是個捕鼠籠子。”阿爾方斯總結道,“誘餌已經放好,就等著老鼠上門了。”

碩鼠

阿爾方斯的話音剛落,門鈴就再次響了起來。

呂西安和阿爾方斯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看來老鼠上門了。”

昂吉安神父小跑著從廚房裡出來,朝著客廳裡的呂西安投來一個詢問的眼神。

呂西安微微點點頭,抓住阿爾方斯的袖口,兩個人一起躲到了屏風後面。他坐在剛才放下的扶手椅上,向前彎著腰,透過屏風上的兩個小洞往外看。

客廳外面傳來大門開啟的聲音,隨即是兩個人的互相寒暄,其中一個聲音是神父的,另一個聲音則聽上去有些輕浮,而且每句話結束的時候音調都會不自覺地變高一些。

大門被關上了,腳步聲從門廊朝著客廳的方向挪動,聲音越來越響亮,呂西安將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阿爾方斯千萬別出聲。

昂吉安神父回到了客廳裡,在他身後跟著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的男人,看上去大約三十歲左右,淡黃色的頭髮梳著整齊的分頭,髮油用的很多,幾乎要從他的髮梢上滴下來。

那人跟著神父走到了客廳的中央,藉著上方吊燈投下的光線,呂西安終於看清了這位拉薩爾先生的臉。此人的面板非常白皙,但並非是拉羅舍爾伯爵那種上等瓷器般的白色,而是一種病態的蒼白,薄薄的一層面板下面則是灰暗的頹敗之色,像是果皮還完好而果肉已經開始腐爛的果實。

這位新聞記者的顴骨很高,眼窩深深地陷下去,一對褐色的眼睛在眼眶裡轉來轉去,給他的整個人增添了些狡黠。捲起的小鬍子下面,是一對薄薄的嘴唇,嘴角一直掛著微笑,看上去像他的聲音一樣輕浮。

“鴉。”阿爾方斯極輕的聲音在呂西安的耳邊響起,從對方嘴裡噴出的氣流輕輕拂過他的耳朵,讓他感到有些發癢。

但呂西安並沒有過多的在意這個,他迫不及待地再次打量起拉薩爾先生來。雖說他並沒有見過吸鴉煙的癮君子,但拉薩爾先生所表現出來的特徵,的確跟公眾印象裡的鴉服食者沒有太大區別。

呂西安一下子明白了拉薩爾先生貪財的原因:吸鴉煙可不是什麼便宜的愛好,這是一個吞金的無底洞,是人類身上所能夠沾染的最為可悲的惡習。

在過去的幾十年裡,大英帝國平均每年向東方的清帝國輸出價值兩億六千萬法郎的鴉,這惡毒的造物一旦吸上了癮,就再難以戒除。而那些輸入清帝國的鴉,不過是印度生產的劣等貨色,在法蘭西市場上出售的,則是來自土耳其的上等鴉,成癮性更高,價格也更加昂貴,許多生活墮落的貴族都不一定負擔得起,就更不用說拉薩爾先生這樣一位普通的地方報紙的記者了,難怪他要用各種方法來撈錢,卻依舊入不敷出。

“請讓我介紹一下,”神父的聲音從屏風外面傳來,“這位是拉薩爾先生,本地報紙《布盧瓦信使報》的記者和地方新聞的主管。”

拉薩爾先生隨意地朝著兩個探員鞠了一躬,他的目光看上去明亮的嚇人,呂西安不由得有些好奇,他到底是犯了鴉癮,還是在來這裡之前剛剛抽了幾管。

“這兩位是博西埃先生和拉瓦里埃爾先生,從巴黎來的。”

“巴黎來的?”拉薩爾先生和兩位探員分別握手,“兩位是來這裡觀光的嗎?”

“我們是去布列塔尼上任的教會稽查官,”博西埃探員說起謊話來駕輕就熟,“在本地逗留幾天,承蒙昂吉安神父撥冗接待。”

呂西安不由得暗自點頭,這一套說辭滴水不漏。自從大革命爆發以來,擁有龐大財產的天主教會就成為了政府覬覦的肥羊,君主制的政府出於維護正統性的考慮還略有些顧忌,可三個法蘭西共和國的政府則都無一例外地對教會財產進行了大規模的剝奪。

政府在這一過程中採取的最主要手段就是稅務稽查,畢竟在共和政府的統治下,天主教會是不可能享有免稅特權的,既然如此,就需要對教會的財產做徹底的清查,以防止隱匿的現象發生。

在這樣的情況下,稅務稽查官們自然就成為了天主教會討好的物件,教會自從羅馬帝國時代以來已經生存了一千多年,在事關自身利益的情況下絲毫不在意做一些道德上的變通。各地的教士們都願意用一筆賄賂打發這些稽查官們,以此來儘可能地保留教會所擁有的財產,更不用說為他們的旅途提供一些便利了。昂吉安神父剛才的緊張,在這種情況下更顯的十分合理。

果然,呂西安看到拉薩爾先生的臉上閃過一絲貪婪之色,這很好理解:稅務稽查官可是一個大肥缺,這隻老鼠一定把面前的兩個探員當成是兩隻大肥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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