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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先生打什麼牌?”拉薩爾先生從兜裡掏出來一隻菸斗,放進嘴裡,猛地吸了幾口,

呂西安十分懷疑,他其實想要吸的是另一種煙。

“我建議打惠斯特。”博西埃探員拉開一把椅子,在牌桌前坐下。

“好極了,惠斯特。”拉薩爾先生從嘴裡吐出一個菸圈,坐在了博西埃探員的對面,“這是紳士的遊戲,就打惠斯特,您和您的同伴一夥,我就和昂吉安神父吧。”

呂西安無聲地冷笑,拉薩爾先生恐怕是這間屋子裡最不算紳士的人了。

四個人在牌桌前坐下,每個人面前都擺放了一千法郎的籌碼。

呂西安並不懂惠斯特牌的原理,他看了沒一會,就無聲的打起了哈欠來。

他將兩個觀察孔讓給了阿爾方斯,讓對方替自己注意牌桌上的情況,阿爾方斯是牌桌上的常客,呂西安覺得他或許能看出些門道來。

時間很快過了一刻鐘,兩方的計分咬的很緊,拉薩爾先生的確是牌場好手,可兩位探員在探案當中難免會遇到需要打牌的情況,因此也受過專門的培訓,雙方一時間呈現出勢均力敵之勢。

就在呂西安認為還要很久才能夠分出勝負的時候,阿爾方斯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從觀察孔朝外看。

呂西安向前傾,將右眼放在左邊的那個觀察孔前,而阿爾方斯的左眼則透過右邊的那個觀察孔朝外看,兩個人的臉貼在了一起,阿爾方斯臉頰側面的胡茬輕輕摩擦著呂西安的面板,讓他想起小時候穿套頭毛衣時,毛衣的領子與脖子摩擦產生的蟄癢感。

他用一隻眼睛看向拉薩爾先生,與牌局開始前相比,他變得緊張了不少,從側面看來,他的肩膀和胳膊的肌肉繃的很近,一隻手拿著牌,而另一隻手則放在大腿上,有些神經質地輕微抽動著。

呂西安的目光轉向兩位探員,他們似乎也注意到了拉薩爾先生身上微妙的變化,博西埃探員和拉薩爾先生一直保持著目光的接觸,而另一位拉瓦里埃爾探員則用牌擋住自己的半張臉,表面上在研究自己的牌,可眼角的餘光卻時刻也沒有離開拉薩爾先生的那隻空著的手。

突然,阿爾方斯的臉在呂西安的臉上突然地蹭了兩下,呂西安連忙再次看向拉薩爾先生的那隻空著的手,果然,那隻手從他的大腿上抬了起來,藏到了桌子的下面。

從呂西安的這個角度,可以輕巧的看出,一張牌從拉薩爾的袖口裡劃了出來,落在他的手心裡,他將手從桌子下收了回來,朝著另一隻手握著的牌挪動,想要不被人看見地將這張牌插進去。

可他的指望註定要落空,那隻手剛從桌子下面抽出來,就被旁邊的拉瓦里埃爾探員一把抓住了,那位探員的手就像是鐵鉗一樣,拉薩爾先生因為疼痛而大叫了出來,呂西安看到他臉上的表情都變形了,嘴裡的菸斗也從嘴巴里滑了出來,落在地上,折成了兩段。

拉瓦里埃爾探員掰開拉薩爾先生的手,從裡面掏出那張被汗水浸透了的紅桃a。

“請您解釋一下吧,這是什麼?”他將那張紙牌輕輕一擲,紙牌在空中飄飄蕩蕩,最後落在牌桌的綠絲絨檯布上。

“這可真是令人不齒。”博西埃探員同樣站起身來,他不看拉薩爾先生一眼,而是轉向昂吉安神父,“您說您請來的牌友是有地位的紳士,沒想到卻是出老千的賭棍,這就是布盧瓦城的紳士嗎?”

昂吉安神父的臉上青白交加,他極為尷尬地掏出手帕,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完全沒有表演的痕跡,“我實在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天啊,真是可怕的醜聞!”

“您怎麼說呢,拉薩爾先生?”他臉上的尷尬很快被憤怒所取代,“我信任您才邀請您來我家裡,您卻幹出這樣不體面的事情!”

拉薩爾先生並沒有回答他,可憐的新聞記者癱軟在座位上,好像是被嚇呆了,冷汗一滴滴地從他的額頭上朝下流著。

“您做出這樣的事情,報社會怎麼說呢?其他的市民又會怎麼說呢?”神父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上帝呀,真是可怕,您還怎麼留在這裡呢?”

呂西安幾乎要為神父鼓掌了,他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燒紅的尖刀,徑直戳向拉薩爾先生的心口。可憐的新聞記者渾身不住地痙攣著,用手不住地撕扯著剛才還很整齊的頭髮。

“我想……這肯定是有些誤會……”拉薩爾先生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他用力地將面前的籌碼往前一推,“這點錢就作為我給大家的歉意。”

“一千法郎?”博西埃探員不屑地冷笑一聲,“您的名聲和前途只值一千法郎嗎?”

“那您想要多少?”拉薩爾先生似乎都要哭出來了,他身上神經質的抖動越來越強烈。

博西埃探員和拉瓦里埃爾探員對視了一眼,“我們覺得五萬法郎是一個合適的價格。”

拉薩爾先生髮出一聲怪異的尖叫,“五萬?我哪裡有那麼多錢?”

“我想也是,鴉煙可不是什麼便宜的東西。”博西埃探員也看出了拉薩爾先生身上那些服食鴉的跡象,“您一天要抽幾管?我猜是三管到五管……這一年可就是上萬法郎的開銷。”

“好吧,好吧!”拉薩爾先生的喉頭哽住了,“五萬就五萬,我給您寫個欠條,行嗎?”

兩位探員再次交換了一個眼神。

“可以,”博西埃探員說道,“但您要在欠條上承認自己詐賭的事實。”

拉薩爾先生看上去想要拒絕,但他很快似乎就意識到,自己已經走投無路了。

“好吧,隨您的便吧。”他垂頭喪氣地說道。

神父立即拿來筆,墨水和白紙,拉薩爾先生在三個人的共同監視之下,在紙上寫下了他的自白書,簽好名字,還按下了一個手印。

呂西安感到是自己登場的時候了,他將椅子朝後一推,站起身來,從屏風之後走出。

“先是欺詐,而後又是賄賂政府的官員。”呂西安大聲說道,“拉薩爾先生,您可真是一錯再錯啊!”

拉薩爾先生看上去已經成了一具被雷劈中的屍體了,他癱坐在椅子上,頭髮一根根地豎了起來。

“您認出我來了,對嗎?畢竟我的照片曾經上過你們的報紙。”呂西安從博西埃探員手裡接過那張能要了拉薩爾先生的命的白紙,“我很遺憾我們第一次見面會是這種方式。”

拉薩爾先生瞪著呂西安,他的眼睛裡滿是血絲,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從他大張著的嘴巴里,只能發出一些不似人聲的叫喊。

他試圖解開自己的領帶,那條領帶如今已經變成了一根絞索,勒的他喘不過氣來,可那顫抖的手卻把領帶系的越來越緊,手上的汗水浸透了領帶的絲綢,他的指頭的動作越來越微弱,臉色也越來越慘白。

拉薩爾先生在椅子上昏了過去,兩隻手無力地垂下。

呂西安被對方的樣子嚇了一跳,他看向走到自己身後的阿爾方斯,“這人不會是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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