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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個很好的贊助人,”呂西安猶豫了片刻,“如果您不介意我們之間的地位懸殊的話,我覺得您也是個好朋友,雖然有時候有點討厭。”

“朋友嗎?”阿爾方斯輕笑了一聲,“我很願意做您的朋友,這至少是個好的開始。”

呂西安輕輕舔了舔嘴唇,他感到自己像沙漠裡的旅行者一樣口乾舌燥。

“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我們晚餐時候見。”他咕噥了幾句,像逃跑一樣離開了房間。

告別與信函

第二天早晨,呂西安出門去參加在本地的中學舉辦的另一場競選集會,他在集會上發表了演說,和到場的觀眾們熱情握手,等到一切結束,他終於能從熱情的觀眾當中脫身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馬車伕載著他回了家,當他抵達家門口時,阿爾方斯的男僕正把主人的行李裝上一輛出租馬車,與阿爾方斯來時攜帶的大堆行李相比,他所帶走的箱子總數不過是帶來的三分之一。

呂西安下了車,走到那輛出租馬車前,阿爾方斯已經坐在了車廂裡,看到呂西安出現,他連忙將玻璃放了下來。

“您回來的可真巧,我正要去車站,還以為沒有機會再見到您了。”他的語氣聽上去有些驚喜。

“您的行李怎麼辦?”呂西安指著馬車後面裝好的箱子,“剩下的東西呢?”

“那些銀器和瓷器您就留著用吧,我也懶得帶回去了。”阿爾方斯擺了擺手,“至於衣服之類的東西,等我下次來的時候再穿吧。”

“您把這裡當成您的度假別墅了。”呂西安苦笑一聲,“我真不明白一個在戛納有行宮的人為什麼會屈尊來這種地方。”

“戛納的風景的確是很好,可惜您不在那裡呀。”阿爾方斯用油腔滑調的語氣說道。

呂西安向他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阿爾方斯誇張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呂西安無奈地嘆了口氣,拉開了車門,“您往裡面挪挪。”

“您要幹什麼?”阿爾方斯一邊朝裡挪,一邊明知故問道。

“我送您去車站。”呂西安抓住車門的把手,鑽進了馬車。

“可您還沒有吃飯呢。”阿爾方斯看上去挺高興,但還是搖了搖頭,“您的廚師已經給您把午餐準備好了,您下午還有活動,總不能不吃午飯吧。”

“我會在車站買個三明治。”呂西安關上了車門,“可別誤會什麼,我只是要確定您真的離開了。”

阿爾方斯臉上的笑意更濃,“那就按您說的來吧。”

僕人將行李裝載好,繞到車前,坐在了馬車伕身邊,隨即馬車開始移動了起來。

布盧瓦城並不算大,從呂西安家到火車站不過用了二十分鐘,當他們抵達車站的時候,車站的大鐘指向十二點三十分,距離開車還有半個小時。

呂西安和阿爾方斯將僕人留下處理行李,他們兩人則穿過候車室,走上了站臺,站臺上空蕩蕩的,去巴黎的列車還沒有進站。

兩個人在站臺上的一張長椅上坐下,今天的陽光很好,明亮卻並不刺眼。帶著溼氣的春風從盧瓦爾河的方向吹來,混雜著草木的香氣。在路基上生長的蒲公英和三葉草隨著風輕輕抖動著,幾顆蒲公英的絨球乘風而起,打著旋,在午間的陽光中緩慢向上飄去。

“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您就是當選的國會議員了。”阿爾方斯將手伸出來,看著陽光在自己手上灑下的光斑。

“希望如此吧。”呂西安說道,“這種事情直到最後一刻都不知道結果,誰知道萊菲布勒還會給我找什麼麻煩呢。”

“他找不了您的麻煩了。”阿爾方斯的聲音很柔和,可卻自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自信,“我要徹底地毀了這個人。”

“是因為他的侄子嗎?”呂西安看了看阿爾方斯的腰部,那醜陋的繃帶想必還纏在那裡,“因為他打傷了您?”

“我可是個記仇的人。”阿爾方斯爽快地承認,“我可不允許有人打傷了我還不受到懲罰……當然也不單純是因為這個,沒有了萊菲布勒對我的生意也有好處。”

“您要把銀行開到這一帶來了。”呂西安稍加思考,就明白了阿爾方斯的考量,他的銀行要在這裡擴張,自然要先擠垮本地的地頭蛇。

“巴黎的市場份額如今已經被大銀行瓜分完畢了,可是在外省,各個城市的居民由於他們的習慣使然,還把錢存在本地的銀行家那裡。比起外來的大銀行,他們更信任自己本地的銀行家,哪怕他們的資本遠遠不及巴黎的大銀行雄厚。”

“小城市的人總是比較傳統的,”呂西安贊同道,“所以您是看上了這個市場?”

“這個市場雖然不算龐大,但也是不可小視的。”阿爾方斯解釋道,“法蘭西是個資本過剩的國家,所以我們才要向各個國家放貸,俄國債券就是例證——人人都想從中分一杯羹。在爭奪海外市場的過程當中,我們不得不與世界各國的資本競爭,尤其是英國人。為了發行某個國家的一筆債券,天曉得我們要收買多少政府官員,除去多少障礙,施加多少壓力!到頭來還可能被英國人捷足先登,那樣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是白費功夫啦。”

“與國外的市場相比,往國內的這些小城市放貸更有保證,畢竟某個外國政府可能突然垮臺,新政權完全不承認之前的債務,這種事情在中美洲發生過很多回了,最後不得不鬧到派戰艦去武力逼迫的程度。可那有什麼用呢?”阿爾方斯有些不屑,“從這些國家榨錢就像是試圖從石頭裡榨油,他們最多把自己的海關關稅交出來,可那一年也沒有幾個錢。”

“在國內的小城市經營,回款起碼有保障,競爭也沒有那麼激烈,但前提是必須得把那些本地的銀行擠垮或者收購,把它們的市場份額據為己有。”

“那您打算如何處置萊菲布勒銀行呢?擠垮它還是收購它?”呂西安好奇地問道。

“當然是先將它擠垮,然後再低價收購它的資產了。”阿爾方斯說道,“那家銀行的資產大約值四五百萬吧,我計劃用不超過一百五十萬的錢將它吃下來。”

呂西安瞪大了眼睛,“您可真是個奸商。”

“我就當這是一種褒獎了。”阿爾方斯笑容可掬地說道,“瞧,火車來了。”

呂西安朝阿爾方斯的手指所指向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臺火車頭正噴吐著白煙沿著軌道駛來,就像一隻被激怒的巨龍。

“我想這就是告別的時候了。”當列車駛入站臺時,呂西安主動向阿爾方斯伸出手,“那麼我們再會吧。”

阿爾方斯握住呂西安的手,出乎意料的是,他彎下腰,輕輕親吻了一下呂西安的手,就像是在舞會上和自己的女伴告別一樣。

呂西安像是觸電一樣渾身發抖了一下,立即將手抽了回來。他驚惶地朝四周張望,幸運的是,站臺上並沒有幾個人。

“您要是再這樣,我可就要躲著您了。”他低聲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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