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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們’,而是‘您’。”呂西安糾正道,“萊菲布勒先生本身的存在,對於我和伊倫伯格先生而言,就是一個障礙,他的影響力必須徹底從布盧瓦被清除掉。”

“那麼我還應當感謝您的恩德了?”杜蘭德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如果我不接受呢?我倒要看看,您能把我怎麼樣?”

“我當然不能把您怎麼樣。”呂西安說道,“但您既然犯了罪,那麼執法機關就可以逮捕您。”

“這樣大的醜聞沒辦法自然平息下去,總有人要倒大黴。等到選舉結束,新一屆議會成立,那麼議會自然會組織一個調查組,我作為本地的議員,必然會在這個調查組裡。”呂西安看著杜蘭德先生臉上的憤怒逐漸被不安取代,好極了,看來他聽懂了我的意思,“議會和政府要用罪人的腦袋來平息公眾的憤怒,但至於是用一顆腦袋,還是兩顆腦袋,這倒是無所謂。”

杜蘭德先生低下頭,呂西安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只看得到他用手撕扯帽沿的動作越來越大,帽沿和帽身的相接處已經被他扯的開了線。

“我會給您準備三十萬法郎。”過了漫長的幾分鐘,他終於抬起頭來,呂西安注意到他臉上的肌肉都鬆弛了下來,看起來一瞬間老了十幾歲,“至於《布盧瓦信使報》的股份,我不知道萊菲布勒會不會願意出售……”

“他會願意的,如果他不想破產的話。”呂西安理了理自己耳後的頭髮,“當然他最終還是要破產的,不過我們至少要給他掙扎一下的機會吧。”

杜蘭德先生再次抖動了一下,這一次應當是由於恐懼,呂西安感到十分滿意,恐懼是確保忠誠的最好手段,遠比愛戴要有效的多。

“我明白了。”亨利·杜蘭德深深地鞠躬,表示自己的臣服,就像是狼群中的狼向頭狼露出自己的脖子,“我會按照您說的去做的。”

“您的銀行也要合併到伊倫伯格銀行裡去。”呂西安又補充道,“這是阿爾方斯·伊倫伯格先生的要求,您會保持目前的位置,但他會是您的上司。”他朝著杜蘭德先生眨眨眼,“不過您知道您真正的忠誠應當屬於誰,對吧?”

杜蘭德先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我明白。”他的聲音嘶啞,就像得了風寒似的。

他轉過身就要離開,卻被呂西安叫住了。

“您是不是忘了些什麼東西?”

杜蘭德先生轉過身來,“什麼?”

呂西安指了指他剛才吐在地板上的唾沫,“您留下的汙漬讓我的僕人來清掃,恐怕不太公平吧,我付給他的工錢可不包括清掃別人吐在地板上的唾沫。”

杜蘭德先生的臉像白堊巖一樣白,他想要表現出受到侮辱的樣子,可在呂西安的冰冷目光下,他的那陣怒火像狂風中的蠟燭一樣,一下子就熄滅了。

他蹲下身來,用自己的帽子擦乾淨地上的唾沫。

“如果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告退了。”他站起身來,用手捏著那帽子,它徹底變了形,皺成一團,再也沒辦法恢復原來的形狀了,呂西安絲毫不懷疑,杜蘭德先生一出門,就會把這頂帽子扔掉。

“我們選舉日再見。”呂西安說道,同時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復仇

“我實在是不明白,您要那家報紙有什麼用。”夏爾·杜布瓦不屑的聲音從對面傳來,“它每天的發行量恐怕還到不了三萬份。”

呂西安坐在寫字檯後面,帶著清淺的笑意,把玩著手中的一張藍色的紙條,這張紙上只寫了一行短短的字——“董事會已經透過交易”。

一開始,萊菲布勒對杜蘭德先生購買《布盧瓦信使報》的建議嗤之以鼻,可隨著辯論會後他銀行的擠兌狂潮愈演愈烈,他不得不改變了態度。為了讓自己的銀行不至於立即倒閉,他需要大量的現金,而《布盧瓦信使報》對他已經沒有用了——任何人都不會覺得他還有絲毫的政治前途。

萊菲布勒持有《布盧瓦信使報》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這些股權他開價四十五萬法郎,經過一整天的談判,雙方終於達成了協議,萊菲布勒先生將以三十七萬法郎的價格,將自己手裡持有的股權轉讓給杜蘭德先生。而根據杜蘭德剛剛送來的資訊,這家報社的董事會已經透過了這一筆交易。

等到選舉日之後,杜蘭德先生就將把這些股權,連同他手裡之前擁有的百分之十二的股權,一起轉讓給呂西安,明面上他將會開價五十萬法郎,然而實際上,呂西安一分錢都不需要付,不光如此,杜蘭德先生還會為他在一家瑞士的銀行裡開一個假名賬戶,在裡面存上之前承諾過的三十萬法郎現鈔。為了籌集到這筆錢,亨利·杜蘭德幾乎把手頭所有的現款都用的一乾二淨,甚至還不得不變賣了自己夫人的一些珠寶。

八十萬法郎,外加一個議會席位,呂西安十分滿意,來布盧瓦的這幾個月可真是不虛此行,他都有點不捨得回巴黎去了。

“當老伊倫伯格先生買下《今日法蘭西報》的時候,它看上去也沒有什麼作用。”呂西安說道,“但看看現在呢?其他報社的編輯都引述它的話,它是伊倫伯格的傳聲筒,並且聲音洪亮到全法國都聽的一清二楚。”

“那份報紙今天的地位,是靠著黃金和鈔票堆出來的。”夏爾搖了搖頭,“恕我直言,您可沒那麼多錢。”

現在沒有而已,呂西安心想,但他並沒有去糾正對方。

“您把請柬都發出去了嗎?”呂西安問道。

“一份都不少。”根據呂西安的安排,在明天白天的選舉結束之後,他將要在盧瓦爾飯店舉辦盛大的晚會,一邊慶祝一邊等待開票的結果,雖說人人都知道,明天的選舉一定是一場一邊倒的勝利。

“您的那位競選經理今天一直泡在那座飯店裡,和飯店的老闆安排裝飾和菜色什麼的,簡直就像個管家。”夏爾打了個哈欠,“我聽說您上一次舉辦晚會時候,許多賓客都不太賞臉?”

“是啊,那時候他們都事務繁忙。”呂西安冷笑了一聲,“我想這次他們的時間恐怕就充裕的多了。”

“他們一定很樂於向他們新的征服者效忠輸誠的。”夏爾似乎深有同感,“這些紳士淑女們的脊椎骨還不如蘆葦杆硬,在哪裡都是這樣。”

“一個墮落的時代,不是嗎?”呂西安說。

“哪個時代都是墮落的時代。”夏爾不屑地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哼”聲,“要和那些穿著華裳的鬣狗共度一夜……我可一點也不羨慕您。他們之前都盼著您倒大黴的呢,如今卻要來和您把酒言歡,就像你們是多年的老相識似的。”

夏爾的話提醒了呂西安,“您能幫我去草擬兩封電報,發去巴黎嗎?”

“電報?”夏爾向後一仰,用兩隻手搭在自己的腦後,“發給誰的?”

“給德·拉羅舍爾伯爵和阿爾方斯·伊倫伯格子爵,邀請這兩位大人物參加明天晚上的選舉夜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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