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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昨天怎麼不去我家裡吃晚餐呢?”阿爾方斯問道,“自從您回巴黎來,我父親一直想要見見您,那位布朗熱將軍昨晚也在,他對您在布盧瓦的經歷也很感興趣呢。”

“我剛回巴黎,有不少事情要處理,再說議會馬上要開幕了,我還有許多的準備工作要做。”

呂西安撒了一個謊,其實他不想去阿爾方斯府上赴宴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由於那位布朗熱將軍的在場。這位桀驁不馴的陸軍部長,已經和內閣總理勢如水火,他四處發表演說,煽動狂熱的沙文主義情緒,已經超出了內閣總理的容忍範圍,有小道訊息稱戈布萊總理已經打算將將軍粗暴地從內閣當中踢出去,倘若屬實,這必將引發一場強烈的政治風暴,呂西安覺得還是暫時和風暴的中心保持距離為好。

阿爾方斯不知道有沒有看出呂西安的想法,即便是看出了,他也並沒有點破,“我父親正在隔壁客廳裡,今天我的妹妹也到場了,您一會去請她跳支舞吧,她不怎麼喜歡跳,不過我想如果您去邀請她的話,她會接受的。”

“我當然願意請伊倫伯格小姐跳舞。”呂西安立即答應了對方,似乎是想以此彌補昨晚的缺席似的。

“您也來了,德·拉羅舍爾伯爵先生。”這時,阿爾方斯越過呂西安的肩膀,朝後面招呼道。

“您好,伊倫伯格先生。”德·拉羅舍爾伯爵和阿爾方斯握了握手,依舊是那樣冷冰冰的禮貌,卻不像在布盧瓦時候那樣具有火藥味了,“還有您,呂西安,您從布盧瓦回來以後,我們還沒有見過面呢。”

“我前兩天有些事情要忙。”呂西安第二次撒起謊來就駕輕就熟的多了。

”他剛才也是這樣和我說的。”阿爾方斯微微眯了眯眼睛,“請恕我失陪一下,我看到俄國大使在客廳對面和我打招呼,似乎是要讓我過去一趟,既然對方邀請了,那麼視而不見就顯得有些失禮了。”他的話裡頗有些深意,讓呂西安覺得似乎是某種隱約的指責一樣。

“想必是因為俄國債券發行的事情,”德·拉羅舍爾伯爵替呂西安解了圍,“那麼您就去吧,我們不再耽擱您的時間了。”

“昨晚伊倫伯格家的晚宴,您為什麼沒有來呀?”當阿爾方斯離開後,德·拉羅舍爾伯爵問了一個令呂西安十分驚奇的問題。

“您怎麼知道我沒去?”他反問道。

“因為我昨晚也在場。”

“您也在?”呂西安這次確實是十分驚訝了,“我原本還以為……”

“以為我會和布朗熱將軍保持距離?”德·拉羅舍爾伯爵的目光讓呂西安感到自己似乎被完全看穿了,“這就是您不願意到場的原因吧?要我說來大可不必,只不過是一頓晚飯而已,亨利·戈布萊總理不會因為您和布朗熱將軍吃了一頓晚餐就把您當作布朗熱的人,按照那個標準,大半個巴黎城的人都是布朗熱派呢。”

“據說總理打算解除他陸軍部長的職務,”呂西安藉機問道,“這是真的嗎?”

“恐怕是真的。”德·拉羅舍爾伯爵回答道,“但這件事情恐怕不會像戈布萊總理所預料的那樣發展,恐怕會走到玉石俱焚的地步。”

“您是說內閣會垮臺嗎?”呂西安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這也算不上是什麼新聞,能活過六個月的內閣已經算長壽了。”德·拉羅舍爾伯爵說道,“所以您看,這位布朗熱將軍還沒走到頭呢,這趟便車您還是可以再搭上一段時間的,用不著這麼快就從車上跳下去。”

呂西安感到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德·拉羅舍爾伯爵的話將他內心中的想法暴露了出來,他感到自己像是在公眾場合被扒光了衣服一樣難堪。

“謝謝您的提醒。”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低沉,像是患了感冒一樣。

德·拉羅舍爾伯爵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話裡的不妥,“我並不是在指責您什麼。”他停頓了一下,“畢竟您不知道全部的訊息,有時候會做出錯誤的判斷,這都是人之常情。”

“如果您遇到什麼拿不準的事情,不妨來問問我。”德·拉羅舍爾伯爵拉過呂西安的袖口,整理了一下上面的褶皺,“我比您的訊息渠道多一些,也許能告訴您一些您不瞭解的情況。”

“我問您什麼您都會告訴我?”呂西安微微挑了挑眉毛。

“如果您需要知道的話。”德·拉羅舍爾伯爵放開了呂西安的袖口。

“那我可就當真了。”呂西安拍了拍伯爵的胳膊,他明白德·拉羅舍爾伯爵安撫的意思,剛才的那些不快已經一掃而空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喧鬧聲,不少人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而還留在原地的人不少也受到這喧鬧的吸引,停止了正在進行的談話,好奇地朝喧鬧產生的方向看去。

“發生了什麼事?”呂西安猜到應當是來了某位著名的客人,“是誰來了?”

“不是總統就是總理,要麼就是那位布朗熱將軍。”德·拉羅舍爾伯爵低聲說道,“他們都接受了杜·瓦利埃夫人的邀請。”他看了看呂西安臉上好奇的表情,“您想去看看嗎?”

呂西安點了點頭,於是德·拉羅舍爾伯爵挽起他的胳膊,以保護人的姿態帶著他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舞伴

當德·拉羅舍爾伯爵和呂西安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儀表堂堂的法蘭西共和國總統儒勒·格雷維閣下剛剛進了門,正在向杜·瓦利埃夫人行吻手禮。

隔著幾個人的距離,呂西安好奇地觀察著這位儀表堂堂的總統,他有著光禿禿的頭頂,而四周的頭髮也已經被歲月的染料染成了灰白色,可禿頂並沒有讓總統顯得可笑,反倒讓他看上去更加威嚴了。

總統吻了杜·瓦利埃夫人的手,他表現的並不親近,而杜·瓦利埃夫人對他也只是報以主人應盡的禮貌而已。格雷維總統是律師出身,而且是共和派的領軍人物,而杜·瓦利埃一家則和保王黨若即若離,雙方自然稱不上是什麼親密的朋友。

“非常榮幸接待您,總統先生。”杜·瓦利埃夫人乾巴巴地重複了一遍她的歡迎詞,而那位丈夫則抬了抬兩邊臉頰的肌肉,擠出來一個難看的笑臉。

格雷維總統再次朝杜·瓦利埃夫人鞠了一躬,盡到了自己應盡的義務,隨即像繞開冰山一樣繞過女主人,朝著幾個相熟的同僚走去,那幾位共和派的參議員已經張開雙臂,準備歡迎總統大人了。

“您是第一次見到這位‘聖人’嗎?”呂西安聽到德·拉羅舍爾伯爵問道。

“您為什麼叫他‘聖人’?”他轉過頭去,瞧了伯爵一眼。

“此公自己身為共和國的總統,卻把他所有的政治能量用在削減總統權力上,這還稱不上是聖人嗎?”德·拉羅舍爾伯爵不屑地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總統的背影,“如今拜他所賜,共和國總統成了一個虛銜,而國家大權掌握在內閣總理手裡,可內閣總理不過是風暴中的浮萍,他的內閣由八個黨派的成員拼湊而成,一個浪頭就能把這艘漏水的破船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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