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cephalus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42頁,布盧瓦城來的漂亮朋友,Bucephalus,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好極了。”阿爾方斯將借條收進懷裡,“如果以後像今天這種事情再發生的話,我就讓人去找您的女婿要賬。他為了錢娶了您的女兒,等到錢沒了他也會毫不留情地將她拋棄的。”

“不,不,千萬別這樣做,求您了!”市長跪倒在地上,抓著阿爾方斯的褲腿。

“那麼現在您知道日後該怎麼做了吧?”阿爾方斯厭惡地將自己的褲腿抽出來,“您知道在努瓦永城,應該由誰說了算?”

市長不住地點頭,這張借據變成了無形的項圈,套在他的脖子上,他已經徹底被馴服了。

“好極了,您借的三十萬法郎,明天送到您的府上,您是要現款,支票,還是別的什麼?”

“我……我想要現款,可以嗎?”市長趴在地上,活像一隻蟾蜍。

“看來真是被嚇破膽了啊,”阿爾方斯坐在了沙發上,“好吧,如您所願,那麼現在您就去幹您應當乾的事情吧。”

市長像是屁股上裝了彈簧,從地板上一躍而起,衝出了房門,他甚至都不敢回頭看上一眼。

平息

“您先去工廠吧,我們吃完早飯也就過去。”阿爾方斯向布林熱瓦先生命令道,“我想到時候市長先生應當已經把警察派過去了。”

“您給魯克斯先生三十萬法郎未免有些多了。”等布林熱瓦先生走後,呂西安有些鬱鬱不平地抱怨,“一個小小的市長不值這個價格,更不用說他之前收了錢不辦事,他應當得到的是懲罰,而不是恩惠。”

“我沒有給他三十萬法郎,這錢是我借給他的。”阿爾方斯伸出右手的食指,在空中擺了擺,“我剛才不是在說空話,如果他不還錢的話,我真的會派人把那張借據送到他女婿那裡去的。”

“可您覺得他能湊出三十萬法郎還您的債嗎?”呂西安有些懷疑,“我覺得把他的全部財產折現變賣,也不值三十萬法郎。”

“這您倒是不必為他擔心,市長這個職位說大也不大,但是如果想要賺三十萬法郎的話也是有門路的——只不過恐怕得冒些風險。”阿爾方斯說道,“市長先生想必需要在他剩餘的任期裡做一些他原來不願意做或是不敢做的事了。”

呂西安又想起市長先生那副兩頭通吃的噁心嘴臉,“我很懷疑這世上有什麼他不願意做的事。”

“那我想這張借條可以給他一點膽量,去做一些他之前不敢做的事。”阿爾方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市長親筆簽名的借據被他放在了那裡的口袋裡,“您現在還用得著他,等他五年之後把這筆錢還完了,您就把他為了湊齊這筆錢做的事情抖出來,到時候又能給您積攢一波人氣。”如果把市長先生比作橄欖,那麼阿爾方斯的計劃是要把他的最後一滴油水都徹底榨乾了才肯罷休的,“那時候他已經對任何人都沒有用了,包括他的女兒和女婿在內。”

“他可給了他們三十萬。”呂西安提醒阿爾方斯。

“這就是關鍵——他給不了更多了,如果他還掏的出錢來,那麼女兒和女婿就會感激他的恩德,畢竟感恩來源於對未來更多恩惠的預期。這位市長先生既貪婪又愚蠢,而他在兒女面前幼稚的就像巴爾扎克寫的高老頭一樣,最後一定會被吃幹抹淨的。”

“等到他的那三十萬法郎被女婿花完了,他的女兒自然也就會遭到厭棄。那位丈夫娶她是為了那筆嫁妝,到時候嫁妝用完了,她的容貌也折損了,即便他不要求離婚,恐怕也會自己去外面尋歡作樂。況且他是個律師,日後必然也是想要做檢察官或是議員的,那他當然也就需要錢來活動,為了弄到錢,他需要再找一個有錢的太太,至少也得有個願意為他花錢的情人。”

“至於可憐的女兒,只能去父親那裡尋求幫助,而等她發現父親已經是個被榨乾了汁水的爛橙子以後,希望的破滅不但不會令她體恤自己的父親,反倒會激起怨恨,她會覺得自己的悲劇是由父親造成的,如果他還能掏出錢來,她又怎麼會落到那種境地呢?”

“到時候這位當代的高老頭恐怕真的要去睡草墊了。”呂西安甚至都有些同情市長了。

“那也是他自找的,”阿爾方斯不屑地說道,“誰叫他非要和貴族攀親呢?那些有著漂亮姓氏的吸血鬼靠他的積蓄生活,同時卻對他抱著鄙夷的態度,要我說這真是自討苦吃,只有受虐狂才幹得出這樣的傻事。”

“您對貴族意見很大啊,可您自己不也有個子爵的頭銜嗎?”

“那是1864年的新爵位,而且是拿破崙三世皇帝封的,因此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讓名片上的頭銜長一些而已。”阿爾方斯表現的很不屑,“我和那些貴族不是一路人——在這一點上,我和他們雙方都能達成共識。”

他走到牆邊,拉了拉鈴繩,“我和您一起吃早飯,”他自己給自己發了邀請,“然後我們一起去您的工廠看看,希望那時候一切已經完事了。”

當他們一起在呂西安的房間客廳裡吃早飯的時候,窗外傳來一陣陣的槍聲,這聲音的來源地正是工廠的方向。

“怎麼還開槍了?”呂西安有些擔心地放下刀叉,他感到自己的胃口正在逐漸消失,“不會出什麼大事吧?”

“應該只是朝天鳴槍,嚇唬一下他們而已。”阿爾方斯試圖讓呂西安放心,“不過即便有人中彈了也沒關係,每次這類的罷工總要有一兩個人倒黴,被騎警的馬踩到呀,或是一不小心從高處被擠下來什麼的,沒人在乎這種事情,甚至連克列蒙梭報紙的那些讀者對這種事情都見怪不怪了。您只要給那個倒黴蛋的家屬一千法郎,他們就會千恩萬謝地閉上嘴。”

“所以一個人的命就值一千法郎?”

“很低是不是?”阿爾方斯用叉子往自己嘴裡送了一塊香腸,“我注意到一個有趣的現象,當今社會上人人都大談一些什麼人權呀,平等呀之類的空話,但普通人的價值比起那些比我們落後的多的社會,反而是大大不如的。”

“美國南方當年還保留奴隸制度的時候,黑奴的生活水平就普遍比歐洲文明世界的工人要強得多了。畢竟奴隸是財產,奴隸主用起來還有些節制,可僱工就另當別論了。我知道的所有工廠,在發生事故的時候首先關注的都是機器有沒有損壞,而不是操作的工人是不是還活著。所以您廠裡的一臺車床可能值兩萬法郎,可一個工人的價值只有裝置的二十分之一,您應該擔心您的財產有沒有損壞,而不是有沒有人受傷。”

“我猜到了今天晚上,我就是這座城市裡最不受歡迎的人了。”呂西安感嘆道。

“那有什麼關係?您又不需要他們的選票。再說了,過上一段時間您捐款給這裡蓋一座小學或者紀念碑之類的,他們就會把今天的不愉快徹底忘記,把您吹捧成一位慷慨的大善人。人類當中多的是智力超群的個體,可作為群體,恐怕記憶力還比不上螃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種田從朝九晚五開始

焦點點

每天都在當黑戶

逐北闕

渣爹VS奶霸

玄樓重霄

快穿替死炮灰變白月光

小魚青菜

青樓·破軍

月涼天淵

暴君來了七七快跑

珠穆朗馬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