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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呂西安立即朝著門口走去,當他就要出門時,又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未免顯得過於急切,於是他停下腳步,轉過身朝著阿爾方斯擠出一個笑容,“週五見。”

阿爾方斯大笑了起來,窗臺上的幾隻燕子被他的笑聲嚇了一大跳,連忙撲稜起翅膀朝樹上逃命。

“好,那麼就週五見。”他故意地加重了語氣。

呂西安飛快地走出大門,門口等待著他的還是昨天的那輛馬車,同樣的僕人拉開車門,恭請他上車。

呂西安跳上了馬車,他隱約感到那個僕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但實際上這只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罷了。

雨過天晴,布洛涅林蔭大道又恢復了往日的車水馬龍,許多人坐著馬車來呼吸雨後清涼的新鮮空氣,或是騎著馬來這裡痛快地跑一場。

呂西安將車窗拉開一條縫,將涼風放進車廂,給自己已然滾燙的臉降降溫。

這趟旅程比起來時用的時間要長上一點,當馬車停在呂西安的公寓門前時,已經快下午兩點了。

呂西安下了車,進入公寓大門,沿著樓梯上到自己的樓層,來到家門前,用力拉起了門鈴。

門開了,門裡露出呂西安的僕人那一張蠟黃的臉,他的那張臉本來就長,這顏色又幾乎把這張馬臉拉長了一倍還多。

“啊,先生,您回來了。”他的手因為驚慌而上下襬動著,那姿勢就像母雞在扇動著一對無用的翅膀,“抱歉,我們還沒完全收拾好房間,那些人把屋子弄的太亂了……”

呂西安有些不好的預感,他將僕人擠到一邊,進入了自家的客廳,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房間裡所有的抽屜都被抽了出來,櫃子也大開著,就連沙發的表面也被劃了開來,裡面的海綿從敞口裡探出頭來,那價值幾百法郎的真皮沙發如今看起來就像是一條被開膛破肚的魚。

“來的是阿爾方斯·伊倫伯格子爵先生的人,他們說這是經過您同意的。”

呂西安冷笑了一聲,走進書房,這裡的場景比起外面客廳更加駭人:牆壁上原本鑲嵌著保險櫃的地方,現在成了一個大洞,而原本在那裡的保險櫃則躺在地上,被人大卸八塊。之前放在保險櫃裡的鈔票和房契,地契以及有價證券,被分門別類地擺在保險櫃的殘骸旁邊,當然那幾本賬本除外。寫字檯的所有抽屜也都被拉開仔細地檢查過,連牆上掛著的畫都被取了下來。

呂西安連忙看向之前那塊被撬起來的地板所在的位置,那裡看起來似乎沒有人動過。

他剛想去親自檢查一下,門外又傳來有人拉門鈴的聲音。

“是一位律師,自稱為莫雷爾先生,他說是阿爾方斯·伊倫伯格先生派來他的。”僕人進入書房,向他稟告。

“那就請他進來。”呂西安一肚子火,他捏著拳頭才讓自己不至於當即發作。

他深吸了幾口氣,過了幾分鐘才回到客廳,發現一個戴眼鏡的銀髮男人正站在客廳中央等待。

“找個地方坐吧,莫雷爾先生。”呂西安無視了對方的握手,徑直坐在壞了的沙發上,“如果您還找得到能坐的地方的話。”

莫雷爾先生環顧了一圈房間,乾笑了兩聲,“我想我還是站著吧。”

“隨您的便。”呂西安聳了聳肩,“您有什麼事嗎?”

“我是代表阿爾方斯·伊倫伯格子爵先生,來向您做出解釋的。”

“解釋什麼?解釋你們為什麼把我的家弄成廢墟嗎?”

“對這一點,我們都感到很遺憾。但阿爾方斯少爺認為,您應當能夠理解這麼做的必要性。”

“我當然理解,難道我有別的選擇嗎?”呂西安沒好氣地說道。

“作為他的歉意的體現,阿爾方斯少爺想要送給您一件禮物。”律師開啟自己的公文包,從裡面掏出一份檔案來,遞給呂西安。

“這是什麼?”呂西安接過那份檔案,但卻並沒有急著開啟。

“是位於古塞爾大街上的卡斯蒂永大樓的產權證明,這座大樓就在蒙索公園的對面。”律師笑容可掬地朝呂西安鞠躬,“這座公館是您的了。”

呂西安展開面前的房契,果然在紙頁下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不由得苦笑一聲,這究竟算是付昨晚的錢,還是補償給他房子帶來的損害?

“還有另外一樣東西,”律師又從他的公文包裡掏出一個包著絲絨的小首飾盒來,“阿爾方斯少爺請您自己一個人看。”

“這是什麼?”呂西安有些不好的預感。

“我不知道,先生,我是個律師,如果客戶不希望我知道什麼東西,那麼我就不去打聽,也不好奇。”莫雷爾先生朝呂西安又鞠了一個躬,“您還有什麼吩咐嗎?沒有?那我就告退了,祝您有愉快的一天。”

律師一走,呂西安立即拿著首飾盒進了書房,鎖上了門。

他開啟首飾盒,果然看到那位格勒芒太太昨天來時戴在胸前的紅寶石項鍊正躺在盒子裡,那紅寶石上有一些比周圍黯淡的點子,不需要有珠寶匠的火眼金睛也能看出那是幹了的血跡。恩威並施,這正是阿爾方斯的風格。

昨天用過的那把裁紙刀還躺在桌面上,呂西安扔下項鍊,拿起那把刀子,走到牆角。

他半跪在地上,用裁紙刀將那塊地板撬起一個角來,藉著窗外的陽光,他看到了之前塞進去的檔案的一角。

那些檔案還在那裡,他鬆了一口氣,此時他的腿終於支撐不住全身的重量了,於是呂西安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俄國債券

星期五很快就到來了,這一天對金融界而言是一個重要的日子,不但是由於俄國人的一百億法郎債券將要在交易所上市,還因為這一天是十六號,是每半月一次的交割日。在這一日收盤時,交易所將會對半個月以來空頭和多頭輸贏的差額進行交割,因此可以想象,今天交易所當中的氣氛必然是焦灼不安的。

這一天的午餐之後,呂西安按照之前的約定上了阿爾方斯的馬車,兩個人一起去交易所參加俄國債券的掛牌上市儀式。

阿爾方斯看上去容光煥發,這樣一筆大生意的成交令他心情愉悅,他甚至沒有注意到呂西安因為自己家被抄檢而表現出的冷淡態度。當然他也有可能是注意到了,然而完全不在乎——在這樣勝利的一天裡,阿爾方斯·伊倫伯格已經被黃金的光亮晃花了眼睛,任何人也沒辦法破壞他今天的好心情。

呂西安擺了一會冷淡的表情,看到對方無動於衷,自己也感到有些沒趣,這時馬車恰好到了交易所附近,他也就順勢看向窗外,好奇著打量著法蘭西經濟活動的心臟。

證券交易所位於蒙馬特爾大街和黎塞留大街的交匯處,如今正是最繁忙的時候,這兩條大街上都擠滿了人和車,從高處看去就像是一片由人組成的大海,人群的移動則構成海上的波濤。交易所的本體是一座醜陋的圓形建築,入口處卻加上了法院大門樣子的大理石拱廊,看起來不倫不類。屋頂的斜坡上覆蓋著灰色的鋅鐵皮,鐵皮的中央則是像一口鍋一樣倒扣在建築上方的鋼鐵和玻璃的穹頂,實在是很有十九世紀的新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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