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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飛快,當呂西安一行人重新回到場地中央時,已經是下午的兩點半了,交易所迎來了最兇險,也是最混亂的最後半小時交易期。多頭和空頭都期待著在最後的收盤前大量買入或者賣出,用這一次短促卻激烈的攻勢壓倒市場,徹底掌控局勢。這就像是在滑鐵盧戰役的尾聲,當拿破崙和威靈頓的軍隊都筋疲力盡的時候,由布呂歇爾率領的那隻姍姍來遲的普魯士軍隊就決定了戰爭的勝負,而倘若先到來的是格魯希指揮的法國軍隊,那麼世界的歷史就要走向另一個方向了。

交易所裡的聲音更瘋狂了,之前的吼叫已經變為尖叫,連地獄裡恐怕都難以聽到這樣尖銳的喊叫聲。經紀人豎直了耳朵,也很難聽到同行的報價,於是他們開始互相用手勢交換資訊,這樣的手勢對於經紀人而言算是熟悉的語言,可看在外人眼裡,這簡直就像波利尼西亞群島的食人生番在活祭儀式之前面對著柴堆所跳的舞蹈。

萊蒙託娃小姐被這個場面嚇得臉色發白,而她的父親卻興奮地一直搓著自己的鬍子尖——巴拿馬運河公司的股票還在往上漲,價格早已經過了兩千法郎。

終於,標誌著收盤的電鈴聲響起來了,戰鬥結束了,這些喊的口乾舌燥的經紀人也停了下來,他們擦擦額頭上的汗,彎腰撿起剛才被落在地上的帽子。

各種股票和債券的收盤價被掛了出來,今天對多頭而言是個大豐收的日子,所有的證券幾乎都在上漲,俄羅斯債券的漲幅最為迅猛,它的收盤價已經衝到了每張四百三十七法郎,超過了面值的四倍。巴拿馬運河公司依舊錶現極佳,它的收盤價攀升到了兩千一百四十法郎。

“三位各做了一百股的多頭,扣除掉百分之五的經紀費和一百法郎的印花稅,你們每人淨賺了兩萬零八百法郎。”皮羅特先生在筆記本上飛快地運算了一下。

“兩萬零八百!”萊蒙托夫將軍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在梁贊省的那一處田莊,每年的收入換成法郎,也就是一萬五千到一萬八千的樣子呀……”他突然不說了,臉色漲的通紅,為自己無意當中洩露了窘迫的經濟狀況而懊惱。

“土地的價值已經大大縮減了。”皮羅特先生得意洋洋,“這是一種已經沒落的財富形式,在法國,土地的年收益不超過百分之五,在其他國家也大致就是這樣的水平。土地已經過時了,將軍閣下,如今是商業和金融的時代,金錢在土地中是停滯的,而在交易所當中則是流動的,未來更多的人會把他們的財產投入到交易所而非土地當中,這就像是火車取代了驛馬,蒸汽船取代了帆船一樣,過時的東西被淘汰了!我把我的所有收入,除了維持平時生活的部分以外,都投入了交易所裡,我在這裡賺到的錢比起本金還要多!”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昏頭轉向的萊蒙托夫將軍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

“那麼今晚我讓人把支票送到各位府上去,可以嗎?”

“沒問題,您什麼時候讓人來都行。”將軍不由自主地搓起了手,“這座建築的頂棚簡直是在向下滴著黃金的雨水,今天我用自己的帽子就接到了這麼多……”

皮羅特先生熱情地和四個人告別——今天那百分之五的佣金就有三千多法郎,其中很大一部分也要歸屬於他。

人群開始朝交易所的大門湧去,很快圓形的大廳就空了不少,只留下地板上的籤條和紙片,以及空氣中逐漸消散的雪茄煙霧。

呂西安抓住一個跑街,吩咐了他幾句話,往他兜裡塞了一張鈔票,那跑街立即點頭哈腰地跑開了。

“我們也出去吧,”呂西安對三位同伴說道,“這出戏算是演完了。”

破產的銀行家

“有件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您,”當一行人走出交易所的大門時,阿列克謝對呂西安說道,“沙皇陛下已經準備邀請一個法國政商界的代表團在新年以後出訪彼得堡,討論我們兩個國家進一步加深合作的有關事宜,您作為議會的外交委員會的成員,也會受到邀請,過幾天正式的邀請函就會發給您。”

“是因為保加利亞危機嗎?你們的沙皇陛下終於發現德國人靠不住了?”保加利亞危機是自去年以來逐漸發酵的另一場外交危機,1878年簽訂的《柏林協定》宣告了保加利亞大公國作為一個獨立國家的成立,俄羅斯帝國一貫自視為斯拉夫人的保護者,自然而然地將保加利亞視為自身的勢力範圍。

1885年,奧斯曼帝國的東魯米利亞省爆發起義,當地的保加利亞人起義者宣告將這個省併入保加利亞,然而俄國並不希望保加利亞變得過於強大,他們更希望這個國家成為一個依靠俄國的傀儡,於是兩國的關係急劇惡化。

此時正在和俄國爭奪巴爾幹半島影響力的奧匈帝國看到了讓保加利亞倒向自己一邊的機會,1886年,保加利亞爆發親奧派組織的政變,亞歷山大一世大公被迫退位。而就在本年7月,保加利亞大議會選擇了薩克森-科堡-哥達家族的斐迪南為保加利亞的新大公,這位新大公就出生在維也納,在成為大公以前,他一直在奧國軍隊裡服役。

奧匈和俄國在巴爾幹半島迎頭對撞,也宣告了俾斯麥所建立的由德,奧,俄三國組建的“三皇同盟”的徹底死亡,《第二次三皇同盟條約》於今年到期,而再次續約的基礎已經不復存在了。

“比起我們,俾斯麥侯爵更看重奧地利。”阿列克謝並不諱言,“既然德國人已經選邊站了,那麼我們也就有自由尋找新的朋友了。”

他們穿過廣場,這裡的人比起剛才也少了不少,幾個還留在這裡的經紀人正在和他們的顧客結今天的帳。他們各自整理好賺到或是虧損的錢,帶著比起來時鼓脹或是乾癟的錢包,消失在從交易所離去的車水馬龍當中。

“您會去的對吧?”當他們走到大使館的馬車前時,阿列克謝又問道,“我會陪著這個代表團一起,到時候我可以帶您參觀彼得堡,那是一座最美麗的城市。”

“我和爸爸也會一起,爸爸要回彼得堡述職,”萊蒙託娃小姐也幫腔道,“您一定要來,不光是彼得堡,您還應當見識一下俄羅斯那廣袤的原野,那裡是多麼美,多麼安靜啊!”

“如果我的同僚們都去的話,那我也去。”呂西安只得這樣說道。

“好極了。”阿列克謝說著握了一下呂西安的手,他扶著萊蒙託娃小姐上了馬車。至於萊蒙托夫將軍,他就像是喝醉酒了一般,嘴裡不住地咕噥著什麼,和呂西安道別的時候也心不在焉的。

呂西安目送俄國使館的馬車消失在黎塞留大街上,而後他再次穿過廣場,走到蒙馬特爾街那一側,在那邊有著幾家體面的飯店,許多經紀人和投機客贏了錢,就來這裡花天酒地一番,絲毫也不考慮明天會不會把這筆錢再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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