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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每日埋首於文牘當中的公務員?”阿爾方斯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饒有興致地看向自己的妹妹,“您什麼時候開始對這類人感興趣了?我以為您喜歡的都是大學生,藝術家什麼的。”

“他那掉光了頭髮的腦袋就像是一顆白煮蛋,而他這人無聊的就像是放了六十年的醃肉,乾巴巴的像岩石。”愛洛伊斯不屑地冷笑了一聲,“但他的太太是個有才華的年輕女音樂家,嗓子比起歌劇院的一些女高音來說也不算遜色,而且重要的是她讓我很開心……我希望兩個月後她能以副處長夫人的身份參加部裡的新年晚會。”

“我明白了。”阿爾方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筆記本,僕人給他拿來一根鉛筆,他將這個名字記在了筆記本上,“請您轉告德若瓦夫人,她會心想事成的。”

“好極了,那麼祝你們下午一切順利。”愛洛伊斯說完,就大步走出了房間。

“怎麼樣?”阿爾方斯笑盈盈地朝呂西安問道,“現在您沒有那麼緊張了吧?”

“她經常幫你打探訊息嗎?”呂西安有些好奇。

“她的那些‘朋友’們都很有女人緣,而這些可憐的夫人們在工於心計的野心家面前就像是幼兒園的學童一樣天真。他們給她送來訊息,她給他們鋪路,雙方算是各取所需。”

“那麼您就不害怕別人從您的妹妹那裡探知到您的秘密嗎?”

阿爾方斯大笑起來,“愛洛伊斯?她就像是教堂裡的募捐箱,只往裡吞入信徒們的錢幣,卻從來沒有人見到它往外吐東西。如果誰想要試一試,那麼我祝他們好運。”

“你們可真是個高效運營的家族企業。”呂西安感嘆道。

“這就叫做互利互惠。”阿爾方斯微笑著接受了呂西安的稱讚,“我為人人,人人為我嘛。”

交易所的巨人

呂西安和阿爾方斯同乘一輛馬車離開了伊倫伯格府邸,這輛馬車先去交易所將阿爾方斯放了下來,而後又過了塞納河,將呂西安送到參議院去。

參議院位於塞納河左岸的盧森堡宮,這座佛羅倫薩風格的典雅建築,曾經是路易十三的母后瑪麗·德·美第奇被兒子軟禁的所在,大革命之後,這裡就成為了參議院的所在地。

這是一個天色陰沉卻氣候異常溫和的秋日下午,還帶著暖意的西風將枯葉從正日漸稀疏的枝頭上吹過,就像是脫髮的中年人每次洗頭時候都要抓下來一把頭髮,隨著時間的推移,頭頂的頭髮變得越來越少。金黃色的落葉隨著風,在宮殿附屬的公園裡飄舞,落在行人的頭上或是噴泉的水池裡,引來幾隻綠頭鴨好奇地啄食著。

參議院在奧爾良王朝時期被稱為“貴族院”,在拿破崙三世的第二帝國統治下,這個機構的官方名稱又變成了“元老院”,但無論名稱如何改變,這個機構一直沒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權力,在第三共和國,參議院唯一重要的職能,就是投票選出共和國總統。

當呂西安下車的時候,他發現這座宮殿的柱廊裡已經擠滿了來自各大報館的新聞記者,這些鯊魚已經聞到了正在海水當中擴散的血腥氣,而正在失血的就是總統本人。這兩個月以來,勳章醜聞給愛麗捨宮造成了接連不斷的打擊,總統身邊的多位幕僚已經引咎辭職,如今火雖然還沒有燒到總統本人的身上,但他面前已經沒有護城河或是圍牆了,只要醜聞繼續發酵,那麼總統本人被牽扯進去只是個時間問題。

在參議院的走廊裡,交頭接耳的人群在談論著一個不祥的事實:第三共和國之前的兩位總統都未能夠得到善終——第一任總統梯也爾因為鎮壓巴黎公社而臭名昭著,1873年不得不因洶洶民意而辭職;第二任總統麥克馬洪元帥本身是君主派,可在他的任期裡,參議院和眾議院都被共和派所佔據,他無法忍受這種格局,只能辭職以保全體面。

令人難以預料的是,八年之後,情勢整個顛倒了過來——共和派連同他們的格雷維總統一道聲名掃地,右翼和保王黨看起來又有捲土重來之勢。法蘭西的政治就像是鐘擺,在左右兩邊來回擺動著,擺到左邊的時候就是共和國,擺到右邊則是王朝或是帝國,這樣的擺動每隔二十年就要顛倒一次。

對於總統此次演講的目的,大多數人都覺得他是要藉助參議院這個舞臺,對涉及到他的這些指控做出回應。比起眾議院那些吵吵嚷嚷,為了曝光率不惜一切代價的政客,參議院的成員們多是些“德高望重”,“功勳卓著”的老派人士,這類人最愛自誇老成持重,因此即便他們不支援總統,也不會像眾議院那些穿禮服的猴子一樣當場喝倒彩,至少也要保留基本的體面。

呂西安並不是參議員,但他如今也算是政界有影響力的人物,他施展了一些影響力,又塞給了一位執達吏幾張鈔票,於是當大多數人都在門外等候的時候,他已經被帶到了二樓的走廊裡,那裡的每一根柱子後面都已經站了一個或幾個有門路的觀眾。

他看到了夏爾·杜布瓦朝他招手,這位著名的大記者手裡拿著一個筆記本外加一根鉛筆,已經在面對著演講臺的那根柱子後面找好了位置。

“我費了好大的勁,才讓一個參議員朋友把我帶了進來。”夏爾向走過來的呂西安說道,“整個法國都在注視事態的進展,所有的大報館都各顯神通。”他用手指點著一根根柱子後面的人影,“這是《費加羅報》的杜瓦蒙,他寫的文章只有七十歲以上的人才會看;那個是《每日新聞》的雷尼埃,一個老流氓;還有《晚報》的貝桑松,他一貫看不起跑現場的記者,他的報道都是自己在編輯部的辦公室裡炮製出來的,連他今天也來了。”

“你們新聞界對這次演講是怎麼看的?”呂西安試探道。

“主流觀點認為他是1815年的拿破崙,正率領大軍團開赴滑鐵盧做最後一搏。”夏爾隨手在筆記本上拿鉛筆寫著什麼,“這隻雄獅被逼到了牆角,它要麼一口咬死獵人,要麼就被獵人的長矛捅死。”他朝著呂西安揮了揮鉛筆,“話說起來,您還是醜聞,現在您有什麼評論嗎?”

“我沒有什麼評論,”呂西安靠在大理石的欄杆上,俯身看著下面的會議廳,半圓形的廳堂裡座無虛席,“我只知道他女婿出賣勳章,這是事實;他的心腹,秘書和辦公廳主任都牽扯了進去,這也是事實。如果有人依舊認為總統是愛麗捨宮當中唯一一個清白的,那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您介意我在報紙上引用您的話嗎?”夏爾問道。

“隨您的便吧,我已經徹底得罪了他,也不缺這一句話。”呂西安有些焦躁地掏出自己的懷錶來看,時間已經快到兩點了,交易所已經開市了一個小時,阿爾方斯那邊的進展如何呢?股票的價格是如他們所期待的那樣往下跌,還是一路衝高,一直要把他們炸飛到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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