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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看得出來。”阿爾方斯將被他抽下來的領結拿在手裡把玩著,“我想人人都會感到奇怪——一個像您這樣,處在得天獨厚的地位的人,有什麼理由不開心呢?您才不到二十三歲,就有了幾千萬法郎的財富……您還想要什麼呢?”

呂西安沒有回答,他只是聳了聳肩膀,表示他自己也不明白。

馬車以高傲的姿態轉彎,急促地沿著涅瓦河的河濱行駛著,霧氣短暫地散開了,灰色的月光落在冰封的河面上,冰面上沾滿了塵土和煤灰,看起來就像是一塊巨大的錫制金屬板,從冰面的下方,隱隱約約傳來流動的河水與河床摩擦發出的聲音。

呂西安聽到有人喊叫了一聲,隨即身下的座椅劇烈地顛簸了一下,他知道,又有一個不幸的人被馬車撞到了,而駕車的車伕甚至連一聲“當心”都懶得喊。

阿爾方斯拉上了車窗,放下了窗簾,在一片黑暗當中,他感到阿爾方斯的手拂過他的脖子,靈巧的手指輕輕解開了他的襯衣釦子。

“我知道怎麼能讓您開心。”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呂西安閉上眼睛,阿爾方斯撥出來的熱氣吹過他的耳垂。

不,他心想,你只是在讓你自己開心而已。

皇村

呂西安環顧四周,列車的車廂裡沒有一張面孔是他所熟悉的,於是他重新靠在軟席的靠背上上,將手裡拿著的那本書擋在面前,而他的眼睛卻一直從書的上方瞟著坐在對面的阿列克謝。

這趟專列載著所有被沙皇夫婦邀請去度週末的客人們,他們的目的地皇村,距離聖彼得堡大約有二十幾公里的距離,這個距離與凡爾賽和巴黎之間的距離類似,而這裡的宮殿群落的規模也完全可以和凡爾賽宮媲美。

正如阿列克謝所說的那樣,呂西安是法國外交代表團當中唯一一個有幸乘上這列前往皇村的專列的,無論是德·拉羅舍爾伯爵還是阿爾方斯都沒有接到這樣的邀請——前者還在俄國外交部裡和他的談判對手扯皮;至於後者,沙皇也許可以忍受在公開的晚宴上和猶太放貸者握手,可要讓他邀請阿爾方斯來這樣的私人場合,恐怕他寧可立即退位。

今天早晨,在他準備乘馬車前往火車站以前,阿爾方斯不請自來了,和他一起進入呂西安的房間的,還有足夠供十個人吃的豐盛早餐。

“您這下算是深入敵後啦。”他一邊用小銀匙敲著水煮蛋的蛋殼,一邊打趣道。

“我有什麼可擔心的?”呂西安輕輕吹著咖啡杯上氤氳的熱氣,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俄國人又不能拿我怎麼樣。”

話雖這樣說,但舞會上皇太子和萊蒙託娃小姐的表現,還是讓他對阿列克謝產生了警覺,這個人平日裡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的樣子,但如今看來,這只是他為自己選擇的偽裝而已,就像是沙漠當中的豹子呈現褐色,而雨林裡的蟒蛇卻有著五彩斑駁的花紋,在這個光怪陸離的社會里,他身披的這一層保護色最能讓人放鬆警惕了。

阿列克謝為什麼要請他來皇村?呂西安思襯著,這是否是一個陷阱?如果真的是一個陷阱的話,這個陷阱究竟是阿列克謝本人搭建的,還是其他的俄國人同樣知情?可如果是第二種情況的話,他們所要獵取的,應該是比呂西安自己更有價值的獵物才對呀。

“您看起來有些緊張。”阿列克謝不疾不徐地問道,他的一隻手輕輕甩著半脫下來的熊皮手套,“是因為您的朋友不在身邊的緣故嗎?”

“我沒什麼緊張的,”呂西安將書合上,“不過我的確是有點奇怪,您為什麼單獨請皇太子邀請了我。”

“沒什麼原因,”俄國人直視著呂西安的眼睛,“這只是一次週末聚會而已,目的就是為了休閒,我們當然要請自己看得順眼的人來了。”

“所以我們這週末不會談政治了?”

“如果您不願意談的話,那麼就不談。”

呂西安答不出話了,他重新拿起手裡的那本小說,將阿列克謝的目光隔絕在外面——那種似笑非笑的玩味目光每次掃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的心跳都會快上幾拍。

從聖彼得堡到皇村的這段鐵路線,是全俄羅斯帝國裝置最完善的鐵路。這列為皇室的客人們準備的專列,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跑完了從彼得堡到皇村這段短短的路程,在皇村的火車站,客人們換上了兩匹馬拉的雪橇,這些雪橇同樣裝備了彈簧,舒適程度和馬車無異,在寒冬的積雪上依舊如履平地。

客人們在藍色的葉卡捷琳娜宮的入口處下了車,他們的行李被送去各自的房間,而他們本人則被帶進了著名的琥珀廳,這間大廳的所有牆壁上,都貼滿了裝飾著銀箔的琥珀鑲板。

沙皇和皇后,皇太子以及其他的皇室成員,都在這裡迎接前來度週末的客人們,沙皇沒有穿軍裝,而是穿著一身灰色的西裝,而皇后本人則穿著一條樸素的褐色裙子,他們兩個看起來比正式接見的時候要放鬆許多,簡直就像是一箇中學校長和他的太太。

“德·布里西埃男爵先生,”當輪到呂西安受接見時,沙皇用一隻手和他握手,同時用另一隻手緩慢地捻著自己的大鬍子,“瑪麗亞·費奧多羅芙娜,您看見了嗎?”他轉向皇后,“我們的女兒從他剛一進門就一直盯著他看哪!”

皇后滿臉笑容地握住呂西安的手,從上到下地將他端詳了一番,“謝妮亞,您剛才不是在看嗎?來和男爵先生打個招呼吧。”

謝妮亞·亞歷山德羅芙娜女大公,是沙皇夫婦的長女,今年只有十三歲,她一本正經地向呂西安點了點頭,但兩頰還沒有完全散去的紅暈出賣了她。

呂西安走到她面前,像是對一個成年女人那樣殷勤地鞠躬,然後吻了她的手,謝妮亞女大公愣住了,隨即她笑了起來,似乎是覺得這一切很有趣,她清了清嗓子,“很高興見到您,先生,祝您在這裡度過愉快的時光。”

她這樣故作老成的的樣子讓沙皇夫婦都笑了起來,而屋裡的其他人看到兩位陛下發笑,自然也跟著湊趣地笑了起來。

“真像個周到的女主人!”沙皇一邊笑一邊拍著手。

客人們簡單的吃了午餐,餐桌上除了沙皇一家,就是他們的寵臣,幾位藝術家,一位莫斯科大學的教授,還有呂西安和一位西班牙的公爵夫人,孩子們和大人擠在一起吃飯,就像是在中產階級的家裡一樣。

午餐吃完之後,沙皇幾個年紀較小的孩子們就嚷嚷起來要去滑冰,於是眾人下樓進入花園,僕人們已經等候在那裡,給每個人披上厚厚的熊皮大衣。

在葉卡捷琳娜大帝與波將金曾經散步的英國式大花園的中央,是用大理石砌成的巨大水池,此時,池子裡的水已經完全結成了厚厚的冰塊。女士們在池邊套上天鵝絨和皮毛製成的外套,脫下她們的小皮靴,換上滑冰鞋;而男士們則依舊穿著他們的熊皮大衣,只是在他們的頭頂上帶上了狐狸皮的軟帽。不算輕柔的風裹挾著雪粒子,打在貴人們的身上和臉上,幾位年紀小的大公的嘴唇都凍僵了,但他們依舊因為狂喜而大聲叫著。而沙皇此時也像一個慈愛的父親應該做的那樣,招呼著孩子們坐在他身邊,讓他來檢查他們的冰鞋有沒有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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