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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黎,每年冬天布洛涅森林的人工湖都會開闢冰場。”阿列克謝此時已經換好了冰鞋,他站在冰面上,看著僕人給呂西安把冰鞋套上,“您去那裡滑過冰嗎?”

“我在哪裡都沒滑過。”呂西安沒好氣地回答,如果他一會在沙皇面前摔個狗啃泥,那法國的臉恐怕就要被他丟盡了,唯一讓他感到慶幸的,就是這裡沒有記者。

“別擔心,”阿列克謝輕輕轉了一個圈,展開雙臂,朝呂西安彎彎腰,“若是您要摔倒了,我也會接住您的。”

這句話本來算得上是正常,可不知怎麼的,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帶上了幾分曖昧的氣氛。

“好了,先生。”那僕人檢查了一下呂西安的冰鞋,向他點點頭。

呂西安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在冰面上小步向前走著,為了保持平衡,他不得不彎下腰,撅著屁股,像是一隻鴨子似的,這滑稽的姿勢逗得阿列克謝大笑了起來。

“不是這樣滑的,”他摟住呂西安的腰,“用您的腳在冰上滑動,而不是邁動,跟我來。”

他幾乎是將呂西安抱在了懷裡,還沒有等呂西安反應過來,阿列克謝已經帶著他在冰面上飛馳了,他是一個精於此道的好手,呂西安被他的速度嚇的幾乎要叫了出來,當阿列克謝在沿著水池的邊緣繞圈時,他則是在俄國人的懷裡縮成一團。他不得不承認,阿列克謝高大的身軀給了他一種安全感,即便隔著厚厚的熊皮大衣,他也能感受到那堅實的肌肉。

他們從覆蓋著積雪的樹枝下方滑過,帶起來的風將白雪的花邊從黑色的樹枝上扯下來。裹著熊皮大衣的阿列克謝,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西伯利亞的黑熊,如果把他扔到熊堆裡,恐怕其他的熊也不會認出他不是它們的同類。

“您笑什麼?”他聽到阿列克謝問道,於是連忙板起臉來。

“我聽說熊是一種聰明的動物。”他沒頭沒尾地說了這樣一句。

他們像燕子一樣飛速滑行著,呂西安感到自己掌握了一些技巧了,於是他將自己的一隻手放在背後,而另一隻手則搭在阿列克謝的肩膀上。池子邊上點起了篝火,然而冷風依舊刺鼻,呂西安感到自己的眼睛也因為寒風而淚汪汪的。

阿列克謝一邊帶著他旋轉,一邊看著他的臉,“真有趣,”他輕聲說道,“別人的嘴唇受了凍都發綠,您的嘴唇卻發紅。”

他們在這裡鬧了一個下午,所有人都參與了其中,哈哈大笑的沙皇推著他捂著臉的小女兒,連那位莫斯科大學的教授都拿著柺杖上了冰面,樂隊也被找來了,他們在寒風中活動著僵硬的手指,為滑冰者們伴奏,就像是在花園派對上一樣。

直到太陽落山,滑冰者們才意猶未盡地回到溫暖的宮殿裡,喝下僕人們準備好的用來暖身子的伏特加酒。他們脫下受了潮的衣服,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吃晚餐的禮服,七點鐘的鈴聲一響,所有人都準時來到餐廳。

餐廳裡放滿了各式的花朵,玫瑰花和蝴蝶蘭在溫暖的空氣當中吐露著芬芳,混雜著新鮮海產的腥味和用來去腥的檸檬汁的淡淡酸味。客人們擠滿了皇后陛下的小餐廳,他們身上的麝香和龍涎香的味道又混雜在原有的氣味當中。

晚餐的氣氛非常融洽,正如阿列克謝向呂西安保證的那樣,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談起政治來。那位莫斯科大學的教授談到一種美國的新發明,能夠將聲音燒錄在某種圓盤之上,這引起了賓客們的討論,一些人認為這發明意味著以後要欣賞音樂都無需前往劇院了,而另一些人則嗤之以鼻,皇后本人也表示她還是希望聽到真人的歌聲,而不是機器。

當第二道烤肉和勃艮第的名酒一起上桌時,餐桌上的話題又轉移到了轟動聖彼得堡的一樁通姦案件來,這些大人們在談起此類的桃色新聞時候的樣子和在街角竊竊私語的馬車伕和洗衣女僕也沒有什麼區別。

這所謂的“戰神廣場事件”,實在是一樁令人捧腹的鬧劇:一個九品文官的太太,不知使了什麼手段,竟同時引得米留什金公爵和德米特洛夫親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為了幽會方便,她在戰神廣場租了一間小公寓,讓兩位大人都以為是自己出的錢,於是她自己就平白吞了一份房租。她給兩位大人平均分配了時間,並嚴格按照時間表來操作,有時候前一位剛剛下樓,後一位的馬車已經出現在了街角,就這樣過了一年多,雙方都不知曉對方的存在。

一週前,她正在那間公寓接待米留什金公爵,可本該去歌劇院的親王大人卻突然而至,原來那天晚上女高音因為感冒而倒了嗓子,歌劇院不得不停演。這小小的感冒引來了大大的麻煩,兩位大人——一位只穿著內衣,一位則衣冠楚楚——在客廳裡四目相對,都以為對方給自己帶了綠帽子,至於那位做丈夫的九品文官早已經被他們忘到九霄雲外去了。這兩位御前會議的成員當場打了起來,從客廳一路打到街上,米留什金公爵沒穿褲子,而德米特洛夫親王的上衣都被扯成了碎條子,讓街上的販夫走卒看了一場天大的笑話。

“第二天的御前會議,這兩位先生出席時候都化了妝,”沙皇笑著用餐巾擦去沾在他的大鬍子上面的湯水,“你們知道嗎,青紫的臉上撲了粉,就像是蓋了霜的茄子一樣滑稽。”

“我問他們,‘兩位大人,你們這是怎麼了’,”沙皇接著說道,“可憐的老米留什金,他似乎是想要擠出一個笑,但他的嘴唇破了,笑起來比哭還要難看。”陛下做了一個鬼臉,模仿了老公爵當時的樣子,引來眾人的一陣大笑,“他對我說,‘陛下,是因為感冒’!”

“這話說的倒也沒錯。”有人湊趣道,“只不過感冒的不是公爵罷了。”

而後話題又轉到時裝上,女士們一邊用餅乾蘸著杯子裡的馬德拉甜酒,一邊討論著時興的帽子款式,一位將軍建議女士們把石竹花別在帽簷上,這個建議得到了在場眾人的一致稱讚。

晚餐終於結束了,大家隨著皇帝夫婦站起身來,到隔壁的吸菸室裡去,陛下心情很好,他決定要玩“巴萊球”,這是拿破崙三世最喜愛的遊戲之一,類似於檯球,只不過是用手拋擲,而非用球杆擊球。

眾人圍在球桌旁,看沙皇和西班牙來的德·西多尼亞公爵夫人一道玩球,每當陛下拋球的時候,他們就發出一陣讚歎,同時裝出一副懂行的樣子,做一些故作高深的評論。皇后留在吸菸室裡看了一會,等她覺得無聊時,她就帶著全體女賓移駕去了隔壁,那裡已經為她們擺好了玩紙牌的桌子。

阿列克謝和呂西安一人手裡拿著一杯白蘭地,靠在桌邊,看著那個寶貝的小球在綠呢桌面上滾動著,“您今晚想不想出去轉轉?”阿列克謝突然轉向呂西安問道。

“去做什麼?”呂西安反問道。

“您好不容易來一次皇村,不應該把這裡的景緻都參觀一番再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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