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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兩天怎麼疑神疑鬼的?”呂西安翻了個白眼。

“還不是因為您的前科。”阿爾方斯挑釁地看著伯爵,他的目光換來了對方一聲不屑的冷笑。

授勳儀式繼續進行,阿列克謝此時已經從沙皇的面前退下,他早就注意到了呂西安,此刻正穿過人群朝這個方向走來。

“多美好的一天啊,是不是,先生們?”他向呂西安等人打了個招呼,那新掛上的亞歷山大·涅夫斯基勳章上的鑽石反射著耀眼的亮光。

“是啊,恭喜您。”呂西安無視了阿爾方斯的眼神示意,主動伸出手,和阿列克謝握手,“您總算是得償所願了……我剛才還聽到人提起,您是三十年來最年輕的四等文官。”

“請允許我向您致敬,閣下。”一個穿著繡花禮服的老人此時也擠到他們身邊,朝著阿列克謝脫下帽子,呂西安注意到了他恭敬的稱謂——只有五等以上的官員才能有被稱作“閣下”的殊榮。

阿列克謝施恩似的向他點點頭,那小老頭直起腰來,“關於您的新任命有訊息嗎?”

聽到這話,阿爾方斯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連德·拉羅舍爾伯爵似乎也燃起了幾分興趣——阿列克謝如今已經升到了四等文官的官銜,這樣的官銜在彼得堡已經足以讓他成為某個衙門的主官,在地方上也可以擔任省長的職務,至少也能做副省長。再說,駐法國的大使也不過就是個四等文官,若是阿列克謝再回到巴黎去,除非讓他擔任大使,否則其他的職務都是不合適的。

“我還沒有接到命令,不過作為陛下忠誠的臣僕,我會懷著感激的心情接受陛下給我的任何職責。”

“當然,當然!”那老頭連忙點頭,他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我聽說宗教事務部空缺了一位副部長,圖拉省的省長也快要退休,我想如果您能擔任其中一個官職的話……”

“以後再說吧。”阿列克謝漫不經心地打斷了對方,這明顯算是逐客的訊號,那老頭也乖覺地結束了談話,再次向阿列克謝致敬,而後悄然離開了。

“這麼說,您不會再回巴黎了?”呂西安問道,代表團的歸期也已經確定了——下星期法國和俄國的艦隊將會在涅瓦河口舉行一次聯合閱艦式,在那之後是盛大的告別宴會,而後,法國代表團就要踏上歸途了。

“恐怕不會了。”阿列克謝搖了搖頭,同時幾乎覺察不出來地聳聳肩膀,“很快我就會得到新的任命。”

呂西安有些失落,或許他和阿列克謝之間的關係僅僅是交易,但他和俄國人在一起的時候,比起和阿爾方斯或是德·拉羅舍爾伯爵在一起都要放鬆不少。

“我會讓我的僕人把我留在巴黎的東西帶回來的,如果您有什麼喜歡的,可以先去挑挑,我送給您做紀念。”

“他不需要什麼,尤其不需要別人的二手東西。”阿爾方斯粗暴地插嘴。

“我很榮幸,阿列克謝·尼古拉耶維奇。”呂西安選擇無視了阿爾方斯那比燈塔上的燈光還要明顯的訊號,“我很高興您得到了您想要的。”

阿列克謝朝呂西安眨了眨眼睛,“我確信,您很快也會得到自己應得的東西。”

呂西安倒不擔心他或是俄國政府會違背約定,但阿列克謝既然這樣承諾,那麼他也很給面子地給了對方一個笑容,“我希望我們將來還有機會相見。”

“在不太靠近的將來吧。”阿爾方斯用玩笑的口吻說道,他的眼睛裡帶著冷淡的神情。

阿列克謝轉過身來,譏諷地瞟了阿爾方斯一眼,“或許比您料想的要更靠近些呢。”

說完,他又和呂西安親熱地握了握手,像熟人那樣朝德·拉羅舍爾伯爵點了點頭,無視了臉色難看的阿爾方斯,朝著前面的一群人走去。那些人從剛才起就一直注視著這邊的動靜,同時調整臉上的表情,準備朝這位春風得意的“閣下”獻媚呢。

馬賽曲

在金色的陽光下,涅瓦河的黑色河水,正在緩慢而不可阻擋地把融化中的碎冰塊推到芬蘭灣裡去。

從海軍部大樓金色尖頂前方的碼頭上,可以看到海灣當中那些集中在一起的戰艦的影子。俄羅斯帝國波羅的海艦隊的二十五艘戰艦,外加法蘭西共和國大西洋艦隊的十五艘戰艦靠在一起,每一艘戰艦都是一座高大的黑鐵堡壘,雄踞於海面之上,向外伸出無數黑洞洞的炮口,宛若刺蝟身上的一根根尖刺。

涅瓦河的堤岸上,擠滿了看熱鬧的觀眾。自從彼得大帝在波羅的海邊的這片沼澤地上建立起他的新都城以來,歷代沙皇都曾經在這裡檢閱過艦隊,而每當外國的戰艦來訪,通常也會在這裡舉行隆重的聯合閱艦式,但一位俄羅斯的沙皇,在這裡檢閱一個共和國的艦隊,還是歷史上的頭一遭。

並不需要什麼專業的眼光,都能看出這隻艦隊是一股令人生畏的力量。法蘭西和俄羅斯,分別擁有世界規模第二大和第三大的海軍,這兩隻艦隊聯合起來的力量,恐怕連統御七海的英國皇家海軍,也只能勉強壓制住。法國大革命已經過去了九十九年,拿破崙對俄國的入侵過去了七十六年,克里米亞戰爭也已經是三十二年前的事情了,兩個國家曾經兵戎相見,如今又因為共同的利益而重新走到了一起。

碼頭上搭起了木質的觀禮臺,呂西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望遠鏡觀察著海軍部大樓前面街道上擁擠的人群,他們為了能夠看的更清晰一些而不停往前擠著,幾乎要把憲兵們用身體組成的人牆沖垮。這些憲兵們全副武裝,一個個都如臨大敵,搜尋著可疑的訊號,他們當然不會忘記,幾年之前,前任的沙皇亞歷山大二世,正是被一顆從人群當中投擲出來的炸彈炸死的。俄羅斯帝國就像是一條結了冰的河,表面上平靜,底下卻暗流湧動,只要氣溫略微變暖,冰面就會像身後的涅瓦河一樣開裂破碎。

不遠處的伊薩基輔大教堂的鐘樓上響起了鐘聲,隨即傳入呂西安耳朵當中的,是馬蹄聲和歡呼聲——搭載著沙皇和弗盧朗部長的馬車,在一百五十名驃騎兵的護衛之下駛入了海軍部廣場。

沙皇陛下今天穿的,是俄羅斯帝國海軍元帥的軍禮服,進入了十九世紀後,緊身褲,絲襪和繡花禮服逐漸過時,軍裝就成為了君主們在正式場合的服裝。各個國家的軍禮服都裝飾華麗,再配上勳章和寶星,更顯得威風凜凜,氣度非凡。

而一旁的弗盧朗部長就顯得遜色許多,作為文官政治家,他只能穿著黑色的禮服,打著領帶,頭戴禮帽,雖然也帶上了勳章,可坐在沙皇身邊總顯得要矮上一頭,像是個準備出庭的律師。比起君主制,共和政府總顯得呆板而無趣,也難怪如今的許多巴黎人還在追憶拿破崙三世統治下那些奢華的慶典。法蘭西是一個虛榮而又健忘的民族,在第二帝國滅亡十幾年以後,人們已經忘記了色當戰役的屈辱,開始懷念那個紙醉金迷的朝代的榮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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