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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雄壯的軍樂聲中,馬車在觀禮臺前停下,整個過程當中並沒有居心叵測的亂黨出來破壞氣氛,這讓負責維持秩序的憲兵鬆了一口氣。

沙皇陛下和弗盧朗部長並肩站在觀禮臺上,檢閱兩個國家的儀仗隊,軍樂隊演奏法國國歌《馬賽曲》,來自伊薩基輔大教堂唱詩班的孩子們齊聲歌唱:

“起來,祖國的兒女們!光榮的日子已來到!與我們為敵的暴君,升起了血腥的旗幟。”

呂西安下意識地看向沙皇,不只是他,幾乎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聚集在了沙皇陛下的臉上——《馬賽曲》的原名為《萊茵軍團進行曲》,是法國大革命時期為迎戰外國干涉軍計程車兵們而譜寫的,而當時的俄羅斯帝國,正是最積極干涉革命的列強之一。拿破崙戰爭之後,俄國更是成為了“歐洲憲兵”,在全歐洲四處鎮壓革命,“暴君”這個詞放在俄國沙皇的頭上,可以說十分合適。

弗盧朗部長似乎有些尷尬,可旁邊的亞歷山大三世陛下卻面色如常,他摘下自己頭上帶金邊的帽子,將手放在胸前。

“他在向《馬賽曲》脫帽致敬。”呂西安驚歎道,在他身旁的阿爾方斯和德·拉羅舍爾伯爵,也面帶意外之色。

前任沙皇曾經在1867年訪問巴黎時,向法國國歌致敬,但那時候第二帝國的國歌是《向敘利亞進軍》,而並非作為革命象徵的馬賽曲——拿破崙稱帝以後,在1804年將國歌換成了《出征曲》,波旁王朝復辟後更是將這首歌曲查禁,從此每當巴黎爆發革命,這激昂的曲調就會在街壘的上方響起。直到1879年,穩固了的第三共和國才重新把《馬賽曲》恢復為了國歌,而這已經是七十五年之後了。

在場的人都不會忘記,當俾斯麥被問及法國和俄國走近是否會對德國造成威脅時,俾斯麥表示他“無法想象俄國沙皇會對《馬賽曲》脫帽致敬”,可如今,這樣難以想象的事情,卻真實地在他們眼前發生了。俄國人要和法國發展關係的誠意,已然無可置疑。

“你們可曾聽到戰場上,戰士們奮戰的嘶喊聲?他們要闖到我們中間,刺穿我們妻兒的喉嚨!”歌詞越來越不中聽,連呂西安都覺得有些尷尬了,但亞歷山大三世臉上莊嚴的表情一點也沒有改變,有沙皇作為榜樣,神色複雜的俄國官員們也紛紛有樣學樣,向這首“革命之歌”表達敬意。

“武裝起來吧,公民們!組成屬於你們的軍隊!讓敵人骯髒的血,做肥田的肥料!”唱詩班終於唱完了最後一個音,這是這首曲子的第一段,幸而通常演奏的《馬賽曲》也只演奏第一段——第二段的第一句就是“這些君王和賣國賊,都懷著什麼鬼胎”,還有第四段的“發抖吧,暴君和賣國的奸賊,終究要得到報應”,不知沙皇陛下聽到了這樣的歌詞,還能不能控制住臉上的表情?

現在輪到演奏俄國國歌了,軍樂隊的指揮剛剛舉起指揮棒,弗盧朗部長就很給面子地將手放在胸前,準備向俄國國歌致敬了。沙皇剛才的舉動實在是太有魄力,他如果不投桃報李,就會讓自己在公眾面前失分。

俄國國歌《天佑沙皇》的歌詞完全是另外的風格,呂西安雖然聽不懂俄語,但他之前早已經知道了歌詞的意思:“天佑沙皇,強大而崇高!你的統治帶來光榮,我們的光榮!你的統治令敵人懼怕,統治正教。天佑沙皇!”

音樂聲落下,隨即呂西安的耳邊就爆發出一陣歡呼聲,有俄語也有法語,呂西安看到自己前面一排的一個俄國貴族像著了魔似的站起身來,揮舞著雙手,用法語尖叫著:“俄羅斯萬歲!法蘭西萬歲!”

沙皇陛下和弗盧朗部長再次握手,他們走下觀禮臺,朝著碼頭邊停靠著的皇家遊艇“利沃尼亞號”走去,俄國的重臣和法國代表團的成員們跟在他們的後面。

呂西安,阿爾方斯和德·拉羅舍爾伯爵,也在預備登船的隊伍當中,當他們在舷梯前排隊時,德·拉羅舍爾伯爵有些擔心地看了呂西安一眼:“您出海沒有問題吧?”

“我想應該沒事吧。”呂西安的確有些擔心,他可不希望在沙皇和兩個國家的官員面前趴在欄杆上嘔吐,那他恐怕這輩子就沒臉再在公眾場合露面了。但今天的海面算得上平靜,只是隨著風微微擺動著,況且閱艦式就在近海舉行,呂西安自認為自己不至於暈船發作。

“如果您不願意去的話,我可以陪您在岸上等。”阿爾方斯主動提議道。

“沒必要。”呂西安並不打算放棄這個露臉的機會,在大眾政治的新時代,政治家為了追求曝光率必須無所不用其極,難道要為了區區暈船就打退堂鼓嗎?

當貴客們都踏上了遊艇的甲板,水手們就解開了纜繩,利沃尼亞號的煙囪冒出黑煙,拉響汽笛,拔錨離開了碼頭,沿著涅瓦河向海灣裡的艦隊駛去。

涅瓦河上風平浪靜,呂西安一點也沒感覺到不適,可當利沃尼亞號駛入海灣時,他的臉色就變得有些蒼白,但幸而只是些許的海浪,他只是感到稍微有些不舒服罷了。

“你們對剛才的事情怎麼看?”他向阿爾方斯和德·拉羅舍爾伯爵問道,他問的自然是剛才沙皇對《馬賽曲》致敬的事。

“我們給了他那麼多,他表現的尊敬一點,不是理所應當的嗎?”阿爾方斯放肆地評論,“俄國是一個兩條腿不一樣長的巨人,她在政治上是個大國,可在經濟上卻需要我們這根柺杖才能站穩腳跟。”

“俄國人急切地需要盟友,尤其是在德國人為了奧地利把他們拋棄掉之後。”德·拉羅舍爾伯爵在一旁補充,“因為他們在巴爾幹半島的野心,俄國現在在歐洲比我們還要孤立,除了我們,他們沒別的選擇。”

“我們的確也需要一個盟友,來分擔德國的壓力。”呂西安點頭贊同,“但我們是不是也沒有別的選擇?”他又追問道。

德·拉羅舍爾伯爵思索了片刻。

“恐怕我們也沒什麼選擇:英國和我們有殖民地的衝突,即便我們能擱置爭議,英國也幫不了我們太多——他們的陸軍雖然精銳,但是規模太小;奧地利人倒是能打擊德國的下腹部,但是柏林是絕不會讓維也納離開自己的懷抱的。至於剩下的那些國家,即便籠絡了也沒什麼意義。”

“我們和俄國就像是一對男女,毫無感情地走進教堂結婚,只是因為雙方都沒有更好的選擇罷了。”阿爾方斯一針見血。

“外交上就是這樣,有時候您必須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做朋友。”德·拉羅舍爾伯爵回答道,他似乎意有所指。

“在金融界同樣如此。”阿爾方斯說道,“敵人之間可以因為利益握手言和,盟友之間也能因為一樁生意而反目成仇,一切都是動態變化的。”

聽到阿爾方斯的話,呂西安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或者我們可以和德國人握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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