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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外界輿論作何評價,呂西安還是搬進了這座引人注目的建築,在搬家的第二天,他派人將之前公寓的鑰匙送回給德·拉羅舍爾伯爵。一個小時後,他派去的僕人帶著鑰匙回來,還帶著那座公寓的房契,房契上的名字也換成了呂西安的。

他把這張房契和巴拿馬運河的檔案一起,藏在了書房的一個暗格裡,這個暗格是他有一天半夜請木匠溜進房子裡打的,為了不讓別人看到,是呂西安專門去花園的小門將他帶進來的。

剛剛搬入新居,呂西安就在阿爾方斯的指導下,向社會上所有的知名人士發放了請帖,包括金融家,工業家,文學和藝術界聲名卓著的人士,可疑的冒險家,騙子,身無分文的沒落貴族,演員,交際花,賭棍,以及那些在各個盛大場合出現,卻無人知道他們收入來源的幫閒式人物。

呂西安有些擔心,自己的晚會或許除了暴發戶以外,也許不會有別的人願意上門,而發放這麼多請帖是在自取其辱。但阿爾方斯卻胸有成竹——在他的授意下,半個月來,《今日法蘭西報》每天都刊登一些關於即將到來的晚會的訊息,利用社會新聞版面來吸引大眾的好奇心,而好奇心是傳承千年的貴族和上週才發家的暴發戶所共有的東西。

“如果他們不來的話,在社交場上遇到別人就沒有什麼可談的了。”阿爾方斯向他保證。

在整個巴黎的關注當中,終於到了德·布里西埃男爵府上舉行晚會的日子。

這一天的下午,阿爾方斯就來到了呂西安的客廳裡,面對呂西安的疑問,他毫不臉紅地宣佈要和呂西安一起迎接客人的到來。

“以什麼名義?”呂西安驚愕地問道。阿爾方斯沒有回答,只是輕蔑地冷笑了一聲,表示這類的小事情他可沒有時間去操心。

於是,當夜幕終於降臨,最早的賓客扶著鍍金的欄杆走到宅邸的門口時,他們受到了阿爾方斯和呂西安的共同歡迎,這令許多人都受寵若驚。

而當他們有時間打量四周的時候,他們感到自己像是進入了一個仙境般的宮殿裡,這座黃金的宮殿晃花了他們的眼睛,讓他們只能驚歎於房子主人的好運氣。呂西安·巴羅瓦,無數湧入巴黎的冒險家當中的一員,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裡大發橫財,他的鴻運比用來裝飾房間的那些黃金還要刺眼。黃金的河流沿著巴黎的街道流淌,拍打著大理石的地板,最終流入這個年輕人的錢櫃裡。這都要歸功於站在他身邊的那位金融之神,阿爾方斯·伊倫伯格這個巨人,將巴黎踩在腳下,卻伸出一隻手,將呂西安·巴羅瓦從凡塵當中託舉起來。

這個年輕人有何過人之處?他為何得到金融之神的垂青?他有野心,也有膽識,有腦子,但具有這些特質的年輕人在這座世界之都中俯仰皆是。不過他的那張臉的確是漂亮的過分,倒像是一個女孩子裝扮而成的,按照一些終日混跡於劇院和夜總會里的浪蕩子的說法,“呂西安·巴羅瓦只要穿上裙子,再把頭髮留長一尺,就能上臺演愛神了”,尤其是那一對眼睛,兩個藍色的窟窿像湖水般清澈,想必它們的主人只要願意,就能讓一般的愛慕者心甘情願地在裡面淹死。

這樣看來阿爾方斯·伊倫伯格看上這個小白臉也並不奇怪,但是他可絕不是什麼“一般的愛慕者”,他就像是一門榴彈炮,以每分鐘五發的速度向四面八方發射愛情的炮彈。根據這位花花公子以往的事蹟來看,他的興趣消退的也很快,恐怕過不了一年半載,他就會對呂西安喪失興趣,而這間客廳裡的女士和先生們,恐怕都很願意接替呂西安的位置。

還不到晚上九點半,呂西安的府裡已經來了不少人。與往常一樣,阿爾方斯一定是對的——沒人能抑制住來這座府邸一探究竟的好奇心,即便是那些門第久遠的舊貴族,而他們來了一次,過些時候也就會來第二次。

杜·瓦利埃一家出現在門口,呂西安注意到杜·瓦利埃先生的腰圍正隨著他財產的膨脹而迅速變大,他就像一個裝滿金幣的大保險箱長出來了兩條腿,一搖一晃地登上門前的臺階。

他伸出兩隻胳膊,一邊挽著自己的一個女兒,杜·瓦利埃家的小姐穿了一身玫紅色的衣服,呂西安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們穿的如此鮮豔。妹妹阿德萊德小姐應當不常來這樣的場合,她看上去十分興奮,而她的姐姐安妮則像往常一樣冷漠,呂西安毫不懷疑,她更願意一個人安靜地度過這個晚上。

她們的母親跟在後面,杜·瓦利埃夫人身上掛滿了花邊和滾邊,鑽石和珍珠像魚鱗一樣,要把她的面板包裹起來。她將戴著白手套的手懶洋洋地搭在著名記者梅朗雄先生的胳膊上,這位記者就像藤壺一樣,牢牢吸附在這個家庭的客廳裡。

“啊,親愛的呂西安。”因為阿爾方斯在場的緣故,杜·瓦利埃先生從踏上最後一級臺階起,就謙恭地彎著腰,“這房子太驚人了,祝賀您。”他的鼻音很重,帶著抑制不住的豔羨。而後,他又用諂媚的腔調,向阿爾方斯這位他口中“我們偉大的投資人”致意。

說完之後,他悄悄看了一眼呂西安,微不可查地眨了眨眼睛,呂西安微微點了點頭作為回應,他原先希望杜·瓦利埃先生認為自己是他的兒子,現在恐怕換成杜·瓦利埃先生希望自己是他的父親了。

呂西安的點頭給了杜·瓦利埃先生以鼓勵,他微微向後退,卻輕輕地把自己的兩個女兒往前面推,顯然他還沒有忘記之前的那個主意。

安妮小姐的臉色變得發冷,她放開父親的胳膊,朝呂西安行了個禮,“您的房子很漂亮,男爵先生。”

“您過獎了,”呂西安謙遜地低下頭,“這些死物怎麼抵得上小姐光彩照人呢?”

安妮的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看得出她對社交界常見的這類恭維話感到厭煩,她輕輕拉起妹妹的手,又朝呂西安屈膝,拋下父親朝大廳走去。

杜·瓦利埃先生臉上有些掛不住,於是只能像一個傻子一樣尷尬地笑著,作出那種三流喜劇裡被女兒耍的團團轉的父親的樣子,幸好此時杜·瓦利埃夫人已經走了上來,於是他無視了太太臉上聚集的陰雲,輕輕挽起妻子沒有被梅朗雄先生挽著的那條胳膊。

“親愛的朋友們。”杜·瓦利埃夫人臉上的不滿只保留了片刻,當她面對呂西安和阿爾方斯時,又換成了如花笑靨,“真是好久不見了,沒有了你們,巴黎也變得無趣許多了。”

她抬起頭,環視金碧輝煌的大廳,呂西安可以看到金子在她瞳孔裡的反光,“這是一座宮殿啊……我小時候隨父親去過杜伊勒裡宮,拿破崙三世的客廳也比不上您的富麗堂皇。”她用扇子擋住嘴巴,笑了一聲,“況且您還用了電燈,那時候宮裡的走廊永遠都是一股子煙味。”

“您真是過獎,那個朝代已經過去二十年了,如果我們做的不比那時候好些,可就太說不過去了。”呂西安說道,“畢竟之前內閣不是還說過嗎?如今是個進步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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