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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時代進步了,”梅朗雄先生插言道,他現在似乎是意識到了呂西安遠非自己的競爭對手,因此一下子變得極其討好,“但無論在任何時代,您的宮殿都讓人印象深刻……無論別人怎麼說,有錢就是了不起。”他粗鄙的話令聽到的幾個舊貴族皺起了眉頭。

“有錢也得有腦子才行。”梅朗雄先生身後傳來譏諷的聲音,他臉色難看地轉過頭想要反駁,可當他看到說話的人時,馬上就像一條被打了的狗一樣縮了起來,臉色慘白地訕笑著,那聲音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雞還在試圖打鳴。

夏洛特·德·羅斯柴爾德夫人不慌不忙地走進大廳,她隨手將邀請函丟給一個僕人,絲毫不在乎對方能不能接住。當她朝著呂西安走來時,她黑色的天鵝絨裙襬在大理石地面上滾動著,讓她看上去就像是一艘劈波斬浪的戰艦。

“您的氣色真不錯。”當呂西安親吻她的手的時候,羅斯柴爾德夫人用一個手指輕輕颳了刮他的臉,“看來乘火車旅行果然舒服的多,難怪您要把我們這些可憐的旅伴拋下呢……”

她沒有說完,阿爾方斯,呂西安和她三個人就一齊笑了起來,而杜·瓦利埃一家已經知趣地像鯰魚一樣滑走了。

“請原諒,親愛的夫人。”呂西安一點也不打算在這位金融巨鱷面前用裝傻的方式來浪費時間,“誰叫我選擇了政治這一行呢?如今是共和國,曝光率就是政客們的命根子。”

“您可是把弗盧朗部長氣的不輕。”羅斯柴爾德夫人並沒有什麼不滿的意思,對於一個銀行家而言,過度的曝光反倒是不利的,“他下船看到第一份報紙時候的臉色就像喝了糞汁似的。”

“這可沒辦法,畢竟報紙的頭條可印不下兩個人的名字。”

“您這話真該在議會里好好講一講。”羅斯柴爾德夫人用扇子拍了拍呂西安的肩膀,又看向阿爾方斯,“不消說,這個計劃是您想出來的吧?您總是這樣善於包裝,之前那個歌劇院的明星不就是嗎?嗓子好的人多了去,可您硬是把她捧的火了起來。”這明顯是挑撥離間,可呂西安聽到這話的時候還是有些胸悶,難道阿爾方斯對他的每個情人都是這樣慷慨的嗎?

“您說話還是這樣風趣。”阿爾方斯同樣吻了吻羅斯柴爾德夫人的手,兩個人的目光心照不宣地在空氣中碰了一下。

“我上次請吃晚餐您可沒有到場,是在忙這場舞會的事情吧?”她又說道,“我下星期二還要請一些朋友去我府上吃晚飯,這一次您可不能再推辭了。”她又饒有興味地看向呂西安,“您把男爵先生也帶上吧,畢竟他如今也是我們親愛的同行了。”

呂西安得體地鞠躬,而他內心裡已經心花怒放了:羅斯柴爾德夫人邀請他參加銀行家們的聚會,這意味著他這位海外銀行的董事長已經開始被這個圈子初步認可了,“您的邀請就是命令,夫人。”

羅斯柴爾德夫人似乎很滿意呂西安的回答,她提起裙襬,高傲地朝兩位主人點了點頭,朝裡面走去。

“當一個人賺了錢,那就萬事如意。”呂西安看著羅斯柴爾德夫人的背影,這句話突然從他腦子裡的不知什麼地方,像雨後的蘑菇一樣冒了出來。

紙醉金迷

到了晚上十一點鐘的時候,布里西埃大樓一層的所有客廳和大舞廳,都已經擠滿了香氣撲鼻的男女,他們在客廳之間四處穿梭,像蜂房裡的一群蜜蜂一般嗡嗡作響。

這些人當中有些是熟面孔,有些僅僅有過一面之緣,而絕大多數都和府邸的主人並無什麼交情。呂西安·巴羅瓦開啟自己的大門,把整個巴黎請到他的客廳當中,用這種盛大的排場晃花他們的眼睛,而這些人一進門,就在走廊和客廳裡走來走去,就像是去參觀博物館似的,並不去注意屋子的主人。

晚上十一點半,僕人通報了德·拉羅舍爾伯爵的名字,這名字讓呂西安微不可查地抖動了一下,讓阿爾方斯的臉上飄過一片轉瞬即逝的烏雲。

在鑽石,紅寶石,祖母綠和珍珠的洪流當中,德·拉羅舍爾伯爵的打扮稱得上是簡樸——白色的背心,黑色的外套和硬領,藍色的領帶。他的背心上掛著一條金鍊子,呂西安認出那是他送給伯爵的懷錶的鏈子;在鏈子的正上方的紐扣上掛著一條細細的紅色勳章綬帶,像是子彈在那裡劃出來的一道血痕。

他似乎完全不被周圍這富麗堂皇的環境影響,還是如平時一樣的姿態,連邁步的步幅都沒有什麼變化。他走到呂西安面前,摘下右手的手套放在左手裡,伸出右手,和呂西安握了握,“房子很漂亮。”

呂西安眨眨眼睛,笑著點了點頭,他覺得自己的樣子很傻,不然德·拉羅舍爾伯爵的嘴角為什麼微微翹了起來呢?

伯爵放開呂西安的手,微微轉身,當他和阿爾方斯四目相對時,臉上的微笑就像太陽昇起之後的晨露一樣蒸發了。他恭敬而冷淡地朝著阿爾方斯鞠躬,阿爾方斯也同樣地答禮,呂西安感覺他們就像是一對互相問候的日本商人。

德·拉羅舍爾伯爵結束了問候,可他並沒有接著朝裡走,而是走到呂西安的另一邊,站在那裡不動了。

阿爾方斯的目光越過呂西安的肩頭,鎖在了德·拉羅舍爾伯爵身上,“您不進去嗎?”他的語氣聽起來可不怎麼客氣。

“您不也沒進去嗎?”伯爵回敬道,他像一尊雕像一樣站在那裡,絲毫沒有挪窩的意思。

呂西安壓抑住笑出來的衝動,他嚴肅地面對門口,用餘光掃過阿爾方斯的臉上,那張臉上的表情讓他想起畫展上見過的那些印象派新潮畫家的畫作——各種不同的色彩被潑在了畫布上。

德·拉羅舍爾伯爵和阿爾方斯分別站在了呂西安的左右兩旁,如同放在座鐘旁邊的一對花瓶,天使身上的兩隻翅膀。

伊倫伯格一家,除了阿爾方斯以外,都在這個時候才抵達。老伊倫伯格先生和他的續絃太太手挽著手,與其說是夫妻更像是父女,他粗大的腳在地板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這個巨人無視了四周傳來的或是討好,或是嫉妒的目光,來到呂西安面前,笑盈盈地伸出雙手,將年輕人的右手握了起來。

“這真漂亮,真漂亮!”他拍了拍呂西安的胳膊,說了一大通讚揚的話,而後和德·拉羅舍爾伯爵握手,又和自己的兒子迅速交換了一下眼色。他的太太在一旁溫和地笑著,雖然女兒已經長大成人,但伊倫伯格夫人風韻猶存,而她身上掛著的那些杏仁大小的鑽石也為她增色不少。

“愛洛伊斯小姐呢?”呂西安笑著朝這對夫婦鞠躬,“您難道竟忍心不帶她來嗎?”

“她和她的朋友們一起走在後面。”伊倫伯格夫人不知怎麼的,看上去有些尷尬,但丈夫卻顯得一點也不在乎。

愛洛伊斯·伊倫伯格小姐每次在社交界出現時,她的著裝都成為全場的焦點,這一次也不例外。走進大廳的愛洛伊斯小姐今天別出心裁地選擇了一件顏色柔和的緊身長裙,裙子的顏色和面板十分相似,收緊的布料勾勒出肩膀和腰部的線條,而把肩膀和手臂都露在外面。她身上帶著的唯一珠寶,是一頂花冠狀的冠冕,只不過上面的花瓣都是用紅寶石製成的。她像是波提切利筆下初生的維納斯,一絲不掛地從海上的霧氣中現身,被泡沫推著來到了巴黎的這間客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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