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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就等等看?”

“是啊,等等看。”愛洛伊斯小姐說道,“看看之後命運的巨手會把我們推到何方,或許過幾年您會娶一位外國的公主呢,到時候就當我們從來沒提過這件事。”

“您說不定會成為某個國家的皇后。”呂西安同樣打趣道。

“一個猶太女人做皇后?”愛洛伊斯小姐大笑起來,“啊,那或許我的父親還能成為羅馬教皇呢。”

“如果伊倫伯格先生願意花錢,那麼他應當能買通足夠的紅衣主教把他選成教皇的。”

“是啊,所以說錢真是個好東西。”愛洛伊斯小姐點頭贊同。

他們站起身來,互相點了點頭,各自沿著一條小路走回到篝火那裡去,大鐵鍋當中的魚湯已經開始翻滾起來。

尼奧隆先生把魚湯澆在麵包片上,用木頭碗盛著帶著魚肉的魚湯,分給了眾人,“請快些吃,諸位!魚湯必須趁熱吃才好呢。”

呂西安盤腿坐在阿爾方斯身邊,用木頭勺子攪和著碗裡的魚湯。

“您和她談完了?”阿爾方斯喝了一口魚湯,不住地向外吐著氣,“這湯辣的像是加了火藥似的。”

“算是達成了初步的共識吧,我們都決定好好考慮一下。”呂西安喝了一口魚湯,果然辣味撲鼻,讓他的全身都熱了起來,一下子就驅散了身上的寒氣。

阿爾方斯湊到呂西安的耳邊,撥出一口帶著胡椒味的熱氣,“那麼我有可能稱呼您為‘親愛的妹夫’嗎?”

“誰知道呢?”呂西安聳了聳肩,慢條斯理地用他的麵包又沾上了些魚湯。

那喀索斯

在之後的一週裡,呂西安和其他的賓客一起,在“美景別墅”和周圍的海岸上進行著各式各樣的消遣和娛樂。他和阿爾方斯一起去海灘上洗海水浴,一起乘著遊艇出海,或是去周圍乘馬車兜風,阿爾方斯用了兩天的時間教會了他游泳,至少現在他不需要別人的幫助也能夠浮在水面上了。

不光是阿爾方斯,伊倫伯格家的每個人似乎都願意和他一起消遣:伊倫伯格先生讓他成為了惠斯特牌的牌友,伊倫伯格太太和他一起打四人網球,而每天下午他都要抽出一段時間來和愛洛伊斯·伊倫伯格小姐以及她的朋友們一道排練那出《那喀索斯和厄科的悲劇之愛》,愛洛伊斯小姐希望這次表演能夠成為本次度假的高潮。

製作這出短劇並不是什麼值得羨慕的任務,愛洛伊斯小姐的一位詩人朋友為這出短劇編寫了劇本,另一位畫家則承擔起準備佈景和服裝的工作,每一次見面時這兩個人都因為意見的不合而爭的面紅耳赤。而參與排練的每一位先生和女士也都有自己的看法和要求,例如布隆內太太希望能穿一條拖地的長裙,因為她覺得自己的小腿太粗,而她的丈夫則堅持要在表演當中加進去幾個後空翻的動作,他在歌劇院裡一直想要嘗試一下這個,但每次都被言辭拒絕了——《茶花女》的男主角在臺上翻跟斗,這成什麼樣子!

終於,在經歷過堪比赫拉克勒斯的十二項任務的挑戰之後,一切終於被確定了下來,裁縫們開始按照要求趕製服裝,專門從巴黎趕來的工匠也著手在“美景別墅”的客廳裡搭建起臨時的舞臺。

舉行化裝舞會的那一天晚上,過了晚餐時分,客廳裡就擠滿了人。舞臺前面,面對著舞臺用半圓形擺放了幾排扶手椅,上面坐滿了打扮成各種樣子的賓客,其中最受稱道的是打扮成牧羊女的伊倫伯格夫人,許多人都吹捧她頗有瑪麗·安託瓦內特的風韻(這位王后當年最喜愛在小特里亞農宮裡打扮成牧羊女郎)。

呂西安此時正在自己的房間裡,晚餐之後,參加表演的先生和女士們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換裝了。為他準備的衣服,是一件暗褐色的獵裝,非常貼身,外加一頂戴在頭上的桂冠。這是那位畫家的主意,他想要讓這次表演的男主角體現出“自然之美”,於是在呂西安的獵裝上還加上了各種樹木和動物的紋路,但呂西安非常懷疑在煤氣燈的光線下,觀眾們只會看到一些粗略的線條。

阿爾方斯打發走了前來幫忙的化妝師,他對呂西安的這一身衣服很有興趣,於是自己決定來替他換裝。當他把桂冠小心翼翼地放在呂西安的頭上時,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漂亮的獵人,”他用手指輕輕捲起呂西安的一縷頭髮,“漂亮到足以讓那些獵物心甘情願地死在您的箭下……啊,是的,漂亮又危險,像一條鮮豔的蛇,用鮮豔的外表把危險的內在隱藏起來。”

“這聽起來不像是什麼好話。”呂西安扭了扭自己的頸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鏡中的那個漂亮青年,被緊身衣和獵人的皮外套包裹著,好像憑空增添了一點野性,就像是有經驗的廚師在湯裡恰到好處地加進去了一枝迷迭香,那種隱約的刺激性氣味更加深了湯的鮮美,而這一點野性的氣質也更襯托出呂西安的俊美。按照當下流行的風格,他的頭髮已經留的很長了,現在他的整張臉都被細而密的金色頭髮包裹起來,若是穿上裙子,別人一定會把他當作是一個漂亮的姑娘呢!這也正印證了那個觀點——真正的美人都是帶著點中性的氣質,美男子身上帶著一點女孩子氣會增添俊美,而真正美麗的姑娘也總有著硬朗有線條的五官,美是不分性別的。

“這當然是一種誇讚,巴黎就是個蛇坑,在那裡,越毒的毒蛇就活的越好,”阿爾方斯突然探過頭來,啄了一下呂西安的臉頰,“而您是其中最漂亮的一條。”

“或許也是最毒的呢,”呂西安似笑非笑地看著阿爾方斯,“那麼您就不怕哪天被這條毒蛇咬一口?”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會非常傷心的。”阿爾方斯將呂西安的那縷頭髮放回到原處,輕輕理了理,他的語氣平靜的有些瘮人,“如果您真的要咬的話,那我希望您能咬的致命一些。”

呂西安剛想要說些什麼,一個僕人敲門進來,“到表演的時間了,先生。”

“我送您下去。”阿爾方斯說道。

“您不需要去換裝嗎?”呂西安問道,他看到阿爾方斯依舊穿著晚宴時候穿的黑色禮服外套。

“您就當是我打扮成了我自己吧。”阿爾方斯整了整自己的領結,“對於樓下的許多人,我本人已經足夠嚇人了,用不著再打扮成別的什麼。”

他們一道下了樓,來到位於客廳隔壁的吸菸室裡,這個房間被當作了臨時的化妝室,以及演員上場前的等候室。此時這裡面忙亂的像是早晨的巴黎中央市場,身穿戲裝的男女擠在一起,如同沒有老師監督的一群中學生一般大吵大嚷著。地面上扔著撕破的緊身衣,揉皺的細紗和絲綢,以及各式各樣的小玩意,諸如化妝刷,粉撲和毛巾一類的,要是不小心踩到了很可能就要摔倒。屋子裡的空氣甜膩的讓人犯惡心,似乎是有人把一瓶香水打翻在了地上,香水浸到了地毯裡,氣味經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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