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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洛伊斯跪在了他身邊,她的臉上帶著恐怖的神色,藍色的披肩從她的肩上滑落下來,代表著她的生命力也消失不見了。女神厄科死去了,死於心碎,她一動不動地凝固了,像是看到了美杜莎的腦袋,被變成了一尊石像。唯一還發亮的是她的那一對眼睛,那對眼睛依舊望著水邊的水仙花。

表演結束了,觀眾們報以熱烈的掌聲,那位詩人得意地站上臺向觀眾們鞠躬,他像是那喀索斯一樣自我欣賞,為他在這出短劇當中塞進去的“哲學性和藝術性”而自鳴得意。

僕人們開始收拾起觀眾們的座椅,他們將椅子挪到客廳的牆邊,把中間部分空出來準備舉行舞會,而之前的觀眾們都摩拳擦掌,準備上場跳舞。一些表演者就穿著戲服加入了他們當中,而另一些人則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換衣服。

呂西安也打算回自己的房間去換衣服,當他走到樓梯口時,被在那裡等候的阿爾方斯截住了。

“讓我們在這裡相會吧!”他模仿著呂西安的臺詞,誇張地說道。

呂西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個角色真應該給您,人人都知道您就是全法國最大的自戀狂。”

“我倒是覺得選您很正確,”阿爾方斯好奇地拉扯著呂西安戲服上的緞帶,“您那副顧影自憐的樣子可真是讓人心疼。”

“我當然會欣賞我自己。”呂西安翻了個白眼,“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勞駕讓一下,我要上去。”

“上去做什麼?”

“自然是脫掉這身小丑服了。”呂西安扭了扭身子,掛在他身上的緞帶像尾巴一樣甩動著。

“為什麼要脫掉?我想看著我的那喀索斯穿這一身去舞會上。”

“如果我不願意呢?”

“那我會心碎的,”阿爾方斯擠了擠眼睛,“或許會變成一尊大理石像。”

“那我就讓人在花園裡造一個噴泉,然後把您放在中間。”呂西安咬了咬牙,“全巴黎的人恐怕都願意來見識一下這個奇觀,您覺得兩法郎一張票會不會太貴了?”

阿爾方斯拍了一下呂西安的後腦勺,“您真是和那喀索斯一樣無情。”他又輕輕拉了拉緞子,“不過說真的,您穿這一身很好看,而且這是一場化裝舞會。”

“好吧,”呂西安妥協了,“我可以不換,但是我起碼得把這玩意取下來。”他把緞子從阿爾方斯手裡扯了回來。

“用我幫您嗎?”阿爾方斯讓開路。

“這我自己還是做得到的。”呂西安大步走上了臺階。

他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鎖上門,那緞帶是用線縫在他的獵人裝上的,他找了一把剪刀,走到穿衣鏡前面,將它剪了下來。

緞帶落在地上,他卻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而是微微抬起頭來,看著鏡子當中的自己,那獵人的衣服包裹著他,在煤氣燈的燈光下莫名顯得有些曖昧,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頰越來越紅,呼吸也變得逐漸急促起來。

他朝前邁了一步,又邁了一步,此時他已經貼在了鏡子前面,鼻子裡撥出的熱氣在鏡面上凝結,變成一小片淡淡的白霧。

突然,鬼使神差地,他朝前微微傾身,於是他的嘴唇就落在了鏡子上,這一次,那影子沒有躲閃,也沒有消失,嘴唇處傳來冰涼的觸感,他用力地吻著自己的影子,比他之前的任何一次接吻都要熱情。他張開雙臂貼在鏡子上,就像是要把鏡子裡的影子摟在懷中似的,而那個影子也做出了同樣的舉動,隔著冷硬的鏡子,他們兩個緊緊相擁在一起,每一方都不想要分開,因為他們天生就屬於彼此。

風險與預兆

當呂西安再次下樓時,舞會已經開始了。大客廳面向花園的落地窗全部被推開了,花園裡的樹梢上掛上了用來照明的燈籠,參加舞會的來賓不滿足於在室內的木地板上跳舞,還要到鋪著細砂的花園空地上去跳一跳。樂隊同樣也被安置在了窗外的一片花壇裡,演奏著一首激烈的華爾茲舞曲,這安排算是恰如其分,若是讓他們在客廳裡演奏,客人們想必會被鬧的頭暈目眩。

這座別墅裡此時擠滿了客人,裙子和裙子的絲綢或是天鵝絨的下襬互相摩擦著,走廊也被花邊和裙子撐擠的水洩不通,令人眼花繚亂。呂西安費了很大的勁,沿著牆壁繞過客廳裡跳著華爾茲的人群,但有時也不免打亂跳華爾茲的佇列。他看到阿爾方斯和馬里奧爾先生正站在最左邊的落地窗外談著什麼,於是他就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馬里奧爾先生有風溼病,他靠在牆壁上,不住地揉著自己的大腿,“啊,男爵先生,真是極好的表演。”他看到呂西安過來,有些誇張地拍了拍手,“非常精彩,而且極具想象力!請允許我向您表示由衷的祝賀!”

“謝謝您。”呂西安和他握了握手,站到了阿爾方斯身邊,“你們二位剛才在講些什麼呢?”

“馬里奧爾先生正在向我講述東方港口開發總公司的悲慘遭遇呢。”阿爾方斯摟住了呂西安的腰,遞給他一枝從花壇裡剛剛摘下來的蜀葵,呂西安將它別在了領口。

在巴黎名噪一時的“東方港口開發總公司”,因為一樁驚人的醜聞已經走到了破產的邊緣,這家知名的公司號稱將要在遠東的許多著名的港口,諸如上海,香港,西貢和橫濱購置大量土地來建設商號,碼頭和貨棧——在過去的半個世紀裡,歐洲的貨船把這些東方的神秘港口都納入了全球貿易的網路當中。這家公司的創始人們用一切手段向公眾兜售這一系列煞有介事的計劃,在過去的幾年時間裡,他們的股票在交易所取得了非凡的成功,募集了高達數億法郎的資本。

這些股東當中的一員,是著名的旅行家德·沃雷夫子爵,他是巴黎地理學會的會員,還是法蘭西學院的院士,作為“不朽者”當中的一員,他收到社會輿論的廣泛敬重。

去年夏天,他接受了巴黎地理學會和英國皇家地理學會的聯合使命,前往南太平洋的波利尼西亞群島考察當地的火山活動。一個月前,子爵結束了在當地的考察,乘船返回法國,途中恰好經過東方港口開發總公司號稱投資了鉅額資金的上海。

於是當子爵抵達上海時,他興致勃勃地前去參觀那些之前在股東大會上公佈過的,位於黃浦江邊的碼頭和倉庫,他驚愕地發現那一切都是子虛烏有——東方港口開發總公司在當地的唯一投資,就是法租界裡的一間租用的辦公室,而且根據屋主所說,這家公司的代理人僅僅支付了半年的房租,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在這種情況下,理智的行為是暫時將訊息保密,自己趁尚未東窗事發抓緊將手裡的股票全部出售掉。但子爵出身於普羅旺斯最受尊敬的古老門第,還是賽馬俱樂部的會員,他寧可犧牲自己的投資,也絕不願意讓這醜聞的泥點子濺在他那寶貴的家徽上。於是,他將一封越洋電報從上海直接拍發到了巴黎的高等法院,而這封電報自然引起了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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